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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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檫@短暫的停頓與思考, 我沒能來得及對塞繆爾的話進(jìn)行回復(fù), 于是塞繆爾大概是覺得我默認(rèn)了, 接著我看到他很開心的揚(yáng)著唇角,然后微微啟唇。 我甚至沒能來得及說什么, 下一刻,美妙而縹緲的歌聲傳入我的耳中與腦海中,那種迷醉的狀態(tài)再次纏上了我, 我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一樣,感覺腦子不太管用了。 而等到塞繆爾停下了歌唱后, 我才堪堪恢復(fù)了神志。 恢復(fù)了的我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塞繆爾顫抖帶著羞澀的聲音,“花、花花花...”他一句話要抖三遍的樣子,“我我我...” 塞繆爾的狀態(tài)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大舌頭, 似乎是迷迷糊糊的,將他放在地上能夠自轉(zhuǎn)三圈的樣子;他聲音顫顫的,使我忽的恢復(fù)了清醒。 等我看清了面前的形勢之后我才知道為什么他會是那個樣子了。 因?yàn)槲野雺涸诹怂砩希恢皇謸卧谏硐碌拇采厦?,另一只手繞過他的腰部向下,去摸那一片鱗裙。 ...... 這一刻,我感覺我好像是欺負(fù)黃花大閨女的惡霸。 塞繆爾抬頭望著我,他眼眸是藍(lán)綠色融合的漸變,帶著點(diǎn)點(diǎn)水汽,就像是于霧中帶著露水展開的花朵。 而他因?yàn)轭^發(fā)和尾巴都是藍(lán)色與紅色的漸變,因此他整個人的色彩是極為和諧與充滿對比的兩色,讓人驚艷。 我嚇得松開了手,向后移了移,直接撞上了蚌殼。 “那、那個,我我我可以解釋?!蔽矣X得我被傳染了結(jié)巴。 雖然嘴里說著我能解釋,但是說完我就沒下文了。 因?yàn)榭雌饋磉@好像沒什么可以解釋的,就是我欺負(fù)了他。 要命了。 塞繆爾整個人似乎都熱了起來,哪怕是在水下,我也能通過夜明珠的光看到了他的臉頰和上半身都變得微微粉紅。 我很尷尬的咳嗽了聲,剛想說什么,塞繆爾就說道,“不、不,其實(shí)不是花花的錯?!?/br> 塞繆爾解釋道,“剛剛我、我太高興了,所以就,就就就唱了那首歌。” 我微微蹙起眉,帶著些疑惑,“那首歌?” 塞繆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漸變的眸子熠熠生輝,逐漸恢復(fù)了平靜,但是臉色依然有著紅暈,他睫毛輕顫,咬了下嘴唇。 “是、是人魚族的求偶歌?!?/br> 我:...... 塞繆爾:“當(dāng)、當(dāng)人魚有相中的異性之后,就會通過唱歌的方式求偶,然后、然后用美妙的歌喉來吸引對方,如果對方也有這個意思的話,就、就就就會...”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就會做出親密的行為?!?/br> 我:......什么鬼。 所以,其實(shí)是因?yàn)槿姞杽偛懦哪鞘赘璧木壒剩?/br> 我不由伸手揉了揉頭,感覺腦子好亂,我很不好,覺得自己整個人從道德的邊緣走了一遭。 我先是感慨,“這樣就好,咳,我還以為是我...禽獸了?!?/br> 塞繆爾微微睜圓眼睛,像是替我辯解一樣的立刻搖頭。 接著我又問他,“那你干嘛唱這首歌?”我回想起他的介紹,不由一頓,“難道你?” 塞繆爾臉蛋紅紅的,配合著他可愛的樣子,挺像紅蘋果的,說實(shí)話。 “因?yàn)?,花花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歡花花,所以情不自禁,就、唱了這首歌?!彼坪醪⒉挥X得懷揣著友誼之情唱求偶歌有什么不對。 好的吧。我輕輕嘆了口氣。 但我覺得還是要跟塞繆爾解釋清楚,畢竟他那么純真,大概也沒有人教過他辨別或者理解,他將友情與愛情的感覺弄混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我就跟他講,他對我的感覺是友人之情,嚴(yán)格來說是不能唱求......求偶歌的。 塞繆爾迷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花花啊?!?/br> 我停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不是很適合老師的角色,因?yàn)檫@種定義之類的事情我只能意會而無法言傳,我想我需要百度百科。 最后只好想破腦袋又給他解釋了幾句,最后陳詞,“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唱了?!?/br> 我是真沒想到我對人魚的歌手不能抵抗到這種地步了,這樣的事情要是再來一次,我可能真的就變成禽獸了。 雖然在友情和愛情上面沒有完全了解清楚,但是誠如塞繆爾所說,他大概是很喜歡我的,所以對于我這個要求,他毫無疑義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塞繆爾此時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他彎了彎眼眸,“今天、是我第一次邀請朋友,在家里做客和過夜,我好開心?!?/br> 他話語說的緩慢,再加上斷句,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太結(jié)巴。 我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他一笑,“我也是第一次到人魚家里做客?!?/br> 塞繆爾靦腆一笑,接著神色微微暗淡,“可惜我家里,沒沒沒有那些好看的珠寶?!?/br> 看他非常難過的樣子,我連忙安慰他,“沒事的啊,你有其他的東西,嗯...比如說這個床。其實(shí)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大的蚌殼?!?/br> 這是真的,肺腑之言。 塞繆爾抬起眸子看了看我,然后可愛一笑,“那那那那我把它送給你!” “不用不用?!蔽疫B忙打消了他這個想法,“我有床睡的,而且它這么重,我也沒辦法拉到巢xue里去?!庇诌B忙勸了他幾句。 塞繆爾這才歇下了這個想法。 此時大概也要進(jìn)入黑夜了,但是塞繆爾卻還是精神奕奕的,他就像是第一次和朋友同床共枕共話夜話的小學(xué)生一樣,整個人都非常高興與亢奮。 不知道是因?yàn)橐郧皼]有人和他說過話而導(dǎo)致他被憋壞了,還是因?yàn)榧词故墙Y(jié)巴也擋不住塞繆爾的熱情,總之塞繆爾好長一段時間都在纏著我講話。 他情緒平和的時候,說話語速微慢,也會慢慢地斷句,所以不是特別的結(jié)巴,但是偶爾他會情緒激動,越是想說話快一點(diǎn),就越是結(jié)巴。 但這些都絲毫不影響塞繆爾的熱情,他就像是打開了鎖的話匣子,在和我聊他以前的事情。 還挺有趣的,包括他以前看到的一些風(fēng)景,還有偷偷聽到的其他人魚的事情。 比如說a和b人魚在某礁石山洞里偷情,比如說某c和某d人魚遲遲懷不上小人魚就去找巫師討藥等等。 我聽著他小聲的絮叨,漸漸地有些困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困意,塞繆爾漸漸停下了話語,輕輕的喊了我一聲,“你、困了嗎?” 我有些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 在片刻的安靜后,我似乎是感覺到塞繆爾在我臉頰輕輕親了一下,然后道:“晚安,好、好夢,花花?!?/br> 我下意識的回了他一聲,“晚安?!?/br>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蚌殼里只有我自己,塞繆爾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過好在他離開之前,把蚌殼微微打開,給我留出了一個縫隙;哪怕我自己的力氣打不開蚌殼,也可以從這個縫里鉆出來。 我從蚌殼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海水是淺淺的藍(lán)色,似乎還摻雜著淡淡的金色陽光。 我坐在那里休息了沒一會,就看到塞繆爾游了進(jìn)來。 “花花花!”他很開心,精神飽滿昂揚(yáng)的沖我打招呼。 “早啊,塞繆爾?!?/br> 今天是第二天了,我該回去了,再過段時候,諾里斯應(yīng)該也回來了。 塞繆爾來到我身邊,然后將食物遞給了我?!斑@、這是我抓的。”他有點(diǎn)羞怯和期待,“我很喜歡這個食物,你你也嘗嘗?!?/br> 于是我沒有辜負(fù)他期待的低頭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的確很好吃,于是很誠懇的對他說,“真的很好吃?!?/br> 塞繆爾彎起眼眸笑了笑。他在我身邊沾著,微微動了動尾巴尖,然后小小聲說,“我我我,我捉魚很強(qiáng)的哦?!?/br> 我抬頭看向他,就看到塞繆爾有些害羞也有一點(diǎn)期待的看著我。 我覺得這大概是求表揚(yáng)的表情。 于是我就頷首肯定道:“是的,塞繆爾很厲害?!?/br> 然后他就抿起了嘴角笑了起來。 見我吃飯,塞繆爾就順便也坐在了蚌殼床上。 他在我身邊坐了一會,然后忽然說,“花花,你、你是不是要離開了啊?!彼恼Z氣低落了下來,帶著nongnong的不舍。 我一頓,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想我該走了?!?/br> 總覺得我這句話說得好渣男啊,昨晚才一起困過覺,第二天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塞繆爾用手指劃拉著自己的鱗片,聲音低低的,“噢......好、好的吧?!?/br> 我有些不忍心,然后跟他說,“其實(shí),你還可以來找我玩的啊。諾里斯,額,你不用太害怕諾里斯的,其實(shí)他...” 看著低落的小人魚,我昧著良心撒了一個謊。 “其實(shí)諾里斯是個好人?!?/br> 塞繆爾抬起頭看了看我,他的情緒還是陰,顯然沒有相信我,但是他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讓我為難。 “等、等一會我就送你回去吧?!彼Z氣低落的讓人無法忽視,就像是摻滿了陰天的雨水一樣,仿佛稍微碰一碰就能夠擠出雨水。 我頓時就覺得手里的魚不香了。 該怎么安慰塞繆爾呢? 其實(shí)某種程度上塞繆爾很好哄,但是他傷心的話也是真?zhèn)模遥∏『迦思寄軟]有點(diǎn)滿。 想了一下,我對塞繆爾說,“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到岸邊等諾里斯,等到他回來后,我將你介紹給他,不要讓他仇視你,好不好?” 塞繆爾想了想,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抬起眸子看了看我,帶著點(diǎn)愧疚,“對、對不起花花,我我我這樣不好,我知道,但、但是我...” 他似乎是為了自己鬧小情緒的事情感到抱歉。 我對他笑了一下,“沒事的,沒關(guān)系的?!?/br> 在解決了“心頭大患”之后的塞繆爾變得十分溫和可愛,我不過稍微就哄了兩句,他就自己彎起眸子笑了起來了。 真的好養(yǎng)。 雖說要走,單一個塞繆爾就可以送我離開,但是我還是要在臨走之前去拜訪一下巫師的,畢竟避水珠是他的,雖然說是送給塞繆爾了,但是據(jù)塞繆爾所說,塞西并沒有收取報酬。 因此我覺得嚴(yán)格意義上,還是還回去比較好。 塞繆爾也很同意,現(xiàn)在的他提起巫師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