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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等了等沒有回應,知道他家小可愛是不打算理他了,于是只能閉嘴,想著慕容琛給他講的睡前故事睡覺。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唐念的睡眠變得很淺,就像剛才慕容琛說了第一句話,他便清醒過來,然而想著那些對他來說稱得上是陌生的事情,他竟然會覺得安心的多,平白生出些困意,迷迷糊糊中慕容琛的溫柔的低音似乎是從夢里傳來一般。 “……他已經失去一次了,朕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求你?!?/br> 唐念想,慕容琛自小貴為皇子,如今又是一國陛下,從出生起便是含著金湯匙,養(yǎng)尊處優(yōu),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一身的傲氣和矜貴,怕是全都折在他身上了。 唉。 緣,妙不可言。 * 于太醫(yī)廢寢忘食查了半個太醫(yī)院的典籍處方,在第三天下午終于鼓起勇氣抱著腦袋進了宮,領路的小太監(jiān)大著膽子盯了他的腦門一路,總覺得于大人的頭發(fā)又被他自個兒薅掉了不少。 “大人,您要……” 于太醫(yī)無奈地笑,他眼睛微微下垂,笑起來像一只無害的大型犬,“注意身體么?我也想,咱們陛下不讓啊!” 小太監(jiān)道:“不是,是頭發(fā)呀……身體頭發(fā),受之父母,當、理當愛惜……” 于太醫(yī):“……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br> 小太監(jiān)羞愧地紅了臉,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引路。 于太醫(yī)悲憤地想,為了保住我聰明絕頂?shù)哪X袋,頭發(fā)算個屁! 算、個、屁!QAQ! 好不容易進了棲鳳宮,毫不意外地看見皇帝陛下從床上起身,于太醫(yī)眼觀鼻鼻觀心,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板板正正道:“陛下,微臣查到,公子的病癥與南國一種名為‘勿忘我’奇毒相似。此毒由花中提取,有極大的成癮性,但又情況特殊,服食者一旦長期接觸此物,身體便會在不知不覺間染上毒癮,長期離開毒源,便會發(fā)作。一旦發(fā)作,輕則呼吸不暢,氣血逆行,如公子一般,吐出淤血后便會恢復一段時間;重則體熱若火,神志潰散,狀若癲狂?!?/br> 慕容琛眉頭緊鎖,道:“朕知道了,朕只問你,何法可解?” 于太醫(yī)瞬間宛如一只xiele氣的鵪鶉,“這”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慕容琛抬手撐著前額,頗為頭疼。 于太醫(yī)哆哆嗦嗦道:“微、微臣這便去查……” 不曾想,慕容琛卻是道:“不必了?!?/br> 于太醫(yī):“是,微臣一定……”他愣了愣,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說什么?” 慕容琛:“下去罷。” 于太醫(yī)簡直要喜極而泣。 “微臣告退!” 待他離開,慕容琛才從袖中掏出一枚細長的圓筒,一端是折在筒身上的銀絲,他抬手輕輕一拉,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圓筒斷開,展成了一只手掌大小的銀箋。 上面的東西足以讓他的敵人反咬一口,卻也是唐念的唯一生機。 慕容琛又看了一遍銀箋,默然半晌,將之拋入火盆之中,看著它燒得面目全非,才狠狠地閉上眼睛,頭微微后仰著,無聲地嘆出一口氣。 又要逼著他做出選擇了啊。 * 意外逃出生天的于太醫(yī),在宮門口遇見了一個熟人,當年陛下還是五殿下的時候,他和這人除了所司事務不同,都算得上陛下的心腹。 只不過,陛下登基后,這人便帶著家人北上,離開了京城這座是非之地,聽說是去了冀州。 于正清詫異過后,便笑著上前打了招呼:“玉音,許久不見你,倒是更加仙風道骨了?。 ?/br> 易清風身著水青色衣袍,外面罩著一件白色大髦,比之五年前看著瘦削許多,少了幾分名伶公子的艷麗,多了些沉淀過后的溫潤,唯有一身琴士的清雅之風依舊如故。 他淡淡一笑,與昔日舊友作揖各行一禮,聲音溫潤如玉:“于兄,我早已離開清風樓,以前的名頭便做不得數(shù)了,倘若不棄,日后喚我一聲清風便是?!?/br> 于正請這才留意到,他是孤身一人站在這里,便出言問道:“好,清風怎么一人來此?是有事還是等人?” 易清風看著他,依舊溫和有禮,輕聲道:“等人,等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于太醫(yī):今日份頭禿! 慕容?。合氯チT。 于太醫(yī):?。〔活^禿! 小太監(jiān):∑(O_O;) #于大人今天又薅頭發(fā)# #于大人每天都薅頭發(fā)# #于大人沒有頭發(fā)惹# ps: 今天是個好日子 過節(jié)的過節(jié),高考的高考 那就 端午節(jié)記得吃粽子鴨 希望高考的小寶貝考的全會蒙的全對加油沖鴨 ?ε≡?(?gt?lt)? 一心向學 第42章 317 時隔五年,清風樓依舊生意紅火,只是再不聞玉音公子的琴聲,茶余飯后,不免有人嘆息。 但也只是嘆息罷了。 真正能懂得他的那個人,卻因為他被困在金碧輝煌的方寸之地,受盡苦楚折磨,這些本該是他應該受的。 易清風與于正清坐在一間裝飾清雅的雅間里,對坐舉杯。 于正清摸著自覺還算濃密的烏發(fā)心情愉悅,一杯見底,道:“清風往日最不喜飲酒,能與你把酒言歡,可真是稀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