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wèi)]風(fēng)起西荒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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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低頭沉思了片刻,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了。他抬起眼睛,剛想開口,突然一頓,道:“主公,請允許我離開一下?!?/br> 這話聽起來很耳熟。在回炎城的路上,每當(dāng)有刺客前來sao擾,允都是最先發(fā)現(xiàn)的,然后他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一下,輕描淡寫的把刺客都處理了。 弘瀚立刻問:“來刺客了?” 允點點頭,站起身。 弘瀚攬住少年的腰,“你當(dāng)別的侍衛(wèi)都是裝飾嗎?還用得著祝卿出手?” 允笑了,道:“他們趁夜在爬山崖,讓侍衛(wèi)們?nèi)ノ疵馓珒措U。我去去就來?!备遗缿已碌谋厝皇枪Ψ蚋呤郑绦l(wèi)們可不擅長這些。 弘瀚剛一松手,少年便身影一縱,輕煙一般潛入夜色,如暗夜中的黑鳥,悄無聲息往崖下去了。 弘瀚也不知道來了幾個人,想必是不少的,著急沖下面喊:“你一個人搞得定不?” 耳邊傳來一聲低語,是允用內(nèi)功遞來的?!安慌?。我是誰?”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這個狂妄的語氣簡直就和弘瀚一樣。弘瀚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是誰?他是允,是我的影衛(wèi),是青鳥的傳承,是最強的箭,最利的刃,最堅固的盾! “好狂妄,我喜歡!” 這一晚雙方都沒怎么休息好。山上的人固然要輪班值守以防被偷襲攻山。山下的人更是憂心忡忡心驚膽戰(zhàn)。派去的刺客們有去無回,出去聯(lián)絡(luò)的人也遲遲未歸,計劃好的共襄盛舉的一些城主和貴族們,都保持沉默,而營地里在天亮之后發(fā)現(xiàn)人更少了——許多膽小者趁著夜色做了逃兵。 弘瀚在山上看的直搖頭,若是這幫人堅持到底,也敬他們是漢子。這般出爾反爾東搖西擺的,也能成事?就這種人,也能當(dāng)?shù)脟畻澚海?/br> 待山谷外揚起煙塵,合圍的大軍已然開到。弘瀚一聲令下,山上的侍衛(wèi)整隊沖出。兩下里一夾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叛軍就潰敗了。降的降,死的死。 一場叛亂,開始的轟轟烈烈,最后竟然結(jié)束的如此荒唐凄涼。 回到炎城,弘瀚站在大殿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捆成個粽子推上殿的侄子——叛軍所推舉的新任國主。不過才是個年方十二歲的半大孩子,身體長得挺壯,臉還是一團稚氣,梗著脖子十分倔強。 允在一旁看著這個場景,覺得似曾相識。 弘瀚是從大哥手中接任的國主,許多人按中原人的想法,覺得國主之位應(yīng)該給大哥的長子。但是按照西荒的習(xí)俗,若兒子未成年,則是傳給年富力強的弟弟,以便保全家族。紛爭便是從這里埋下的。 弘瀚看著跪在底下的侄子,沉聲道:“你有什么可說的?” 侄子不是被人捉到的,而是自請捆了來請罪的。但他一臉不忿,跪在地上挺著腰桿說:“我是受人蠱惑,做了大逆的事,沒啥可講的。叔父要殺就殺吧!”他磕了個頭,大聲道:“只是我手下有一撥人,還請叔父善待! ” 弘瀚被氣笑了,心說你小子可以??!“憑什么?” 侄子理直氣壯道:“那是父親留下的能人,叔父廣招賢才,號稱有容人之量,不正該善待他們么?” 弘瀚笑了一陣,不置可否。抱著胳膊問道:“如果我不殺你,你打算干嘛?” 侄子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造反之后有可能不死。他大聲道:“請準(zhǔn)許我單槍匹馬去西疆!叔父十五歲去了西疆,做出了好大的事情,西境都以叔父為首領(lǐng),我心里其實也佩服的很。如今西炎根基不穩(wěn),邊境宵小覬覦,請允許我去西疆建立功業(yè)!” 弘瀚心說小子你馬屁拍得直白,要求也要求的夠直白?!軐λ钠?。 “好,我準(zhǔn)你去西境。但是西境諸部一日不服,你便一日不可回炎城?!?/br> “你需要記得一件事,我們弘氏的血,不是用來窩里斗的!” 侄子大喜,顯出磨拳擦掌的神色來。挺直身板大聲道:“我弘氏男兒,自應(yīng)當(dāng)掃平蠻夷,開疆拓土!” 弘瀚走下去,揮刀把繩子割開,很干脆的說:“去你的吧?!?/br> 聽起來很像罵人,但意思也很明確。侄子磕了個頭,義無反顧地走了。那興沖沖的勁頭,就跟不是被流放邊疆,而是真的被委以重任去邊境開闊疆土似的?!l能說不是真的呢? 弘瀚處理完這件事,一回頭,就看到允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霸趺戳??”他想自己胡子刮了啊,臉上也沒啥啊。 允搖了搖頭,微笑起來,似乎有些羨慕,又有些釋然。“沒事,你很好。西炎弘氏,很好。” 經(jīng)過這次叛亂,弘瀚終于鞏固了國主的位置,并且成功撈到了第一桶金。他毫不客氣的回收了造反貴族的領(lǐng)地,并且抄了他們的家,從里面挖出了許多積存多年的財富。準(zhǔn)備修堤壩的蕭冰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在內(nèi)政上捉襟見肘的五羊大夫也能夠捻須微笑了。 軍備,各地的貿(mào)易都陸續(x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開展起來。 不僅如此,叛亂之后,各地的貴族和領(lǐng)主們聞風(fēng)喪膽,再也不敢和西炎伯對著干。不是獻上錢財,就是獻上土地,或者默默轉(zhuǎn)移財產(chǎn)逃到別的國家。而別的國家,也有大量的人通過西炎伯的種種舉措,在這看到了機會,舉家遷徙而來。 原本死氣沉沉的西荒之地,就如同信風(fēng)拂過。發(fā)展與機遇并存,風(fēng)險與財富并存。 西炎伯忙忙碌碌處理國事的時候,允仍舊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已經(jīng)是祝卿,基本上沒什么俗事要管,只需要做好一個帶來瑞兆的吉祥物就好了。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到了年底,大雪紛飛的季節(jié),新年就要到了。 這一日,弘瀚正在辦公。允像往常一樣坐在大殿的一側(cè)看書,火盆里的木炭偶爾發(fā)出嗶嗶啵啵的響動。在這樣的靜謐之中,允忽然站起來,輕聲說:“主公,有人來了,我去去就回。” 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刺客了,連弘瀚都有些寂寞,于是他也一起跟了出來。 允剛走到門外,落滿雪的房頂上就飄下一個青影,脆聲大喊著:“師父!” 允愕然,小姑娘已經(jīng)撞入了他懷里。 阿錦來了,圻山的阿錦,影門的現(xiàn)任門主。 第28章 徒 “阿錦?”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錦應(yīng)該遠(yuǎn)在圻山,怎么會來了西荒? “師父,你看到我開不開心!”阿錦臉蛋給凍得紅撲撲的,身上穿的單薄,卻一副活力四射的樣子。 “你喊我什么?” 影門的人不管輩分如何,都互相喊名字,或者喊門主,向來沒有什么師父師兄之類的稱呼的。 “難道你不是我?guī)煾竼??”阿錦理所當(dāng)然的反問。她以前沒出過山,不知道外頭的世界什么樣。這次出來了,和一些游俠同路,漸漸的也就了解了外頭的規(guī)則。覺得這些稱呼很合意。 允皺眉,溫言道“影門向來不管這些的?!?/br> 可惜阿錦也是向來管不住的:“師父師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