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wèi)]風起西荒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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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轉身靠墻坐著,不再去理會允。直到聽到允離開的聲音,良久之后,她才回過來看著門口。 她是允唯一的徒弟,雖然之后圻山還有阿齊,但他還只是在練功筑基,并未真正接受熾焰的力量。和世間的普通武功不同,這霸道的匪夷所思的內息并不能由自己修練獲得,必須由前輩相助,自前人那里獲得。就像是一個火種,在體內培育著,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她體內最初的熾焰內息,也是由允一點一點灌入的。直到三層自后,才能自行運轉生生不息起來。 她是允唯一的徒弟,但仍覺得師父偏心。為什么師父可以選擇一個喜歡的人,而自己就不行?為何別人可以任性,自己就不行? 她偏不要什么太子,什么天人王族。她見都沒見過他們,憑什么就要和那些人過一輩子?她就想要找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那樣才心甘情愿的達成火契,把命給他。 這樣想著,阿錦找出剛才那顆缺了一角的冰息丸,一口吞了下去,端坐練起功來。 白教訓的沒有錯,她確實練得太慢了。她要快快到第九層,然后找一個順眼人…… 籍坎那張欠扁的笑臉不知怎么就出現(xiàn)了,一點都不順眼,啰里啰唆的帶著她逛來逛去。 我可是北地排名第一的游哨籍坎……小丫頭,我親自陪你逛炎城,你應該很榮幸??! 喂,舊址很大,別跑那么快啊,丟了怎么辦! 喂,已經吃了三碗了,還要吃,這么能吃將來誰養(yǎng)得活你啊…… 喂,打人不要打臉,男人要有面子的,懂不? …… 第29章 祝 這一年的新年過的平平無奇。 作為西炎伯回到炎城,新主上位之后的實際上第一個新年,既沒有什么盛大的宴會,也沒有華麗隆重的歌舞。不過是眾人一起做了一頓面,西炎伯親自和面,十三叔表演拉面,荊曲江籍坎阿錦等無需回家的年輕人都聚在一起,吵吵鬧鬧,倒也十分熱鬧。剛過初五,就開朝了。 允坐在殿側,看著端坐在高位上的弘瀚。 他現(xiàn)在已經是祝卿,不需再要像影衛(wèi)一般在角落中,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坐在距離弘瀚最近的位置。 下面是各國來訪的使節(jié)。 西炎伯新近上位,各國都派出使節(jié)前來走動。之前弘瀚以雷霆手段肅清叛亂,并且整的貴族和領主們服服帖帖的手段,已經傳遍了各國。傳的更多的,是畢烏箭現(xiàn)世且認西炎伯為主公的事情。相比西荒化外之地,中原對這些消息的振動更大。 因此各國使節(jié)們一邊應對著與西炎伯的問答,一邊偷偷打量坐在祝卿之位上的那個傳說中的人。 那不過是一個青年,看起來文氣柔和,雙手交疊,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知道的話根本想象不出這樣的人竟身負神力,也看不出那樣一雙手能射出畢烏箭。唯一與眾不同的,是那人手背上藏也藏不住的火鳥烙印——若是尋常人,這會被當做是奴隸的烙印。但現(xiàn)在誰也不會這樣想,而是暗自猜測或許這便是神力的緣由。 各國使節(jié)們帶來的禮物很多,有特產奢侈品以及美女——諸侯之間向來如此。 弘瀚一一笑納,并贈以回禮,應答十分得體。 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談論一件事,國與國之間,王室是必然會有姻親的。弘瀚上位已經一年,回到炎城也大半年了,后宮卻依然空虛,使節(jié)們必然抓緊機會推銷本國的公主。借機增加對這個蒸蒸日上的邊境國家的影響力。 西炎的群臣覺得此事大好,充實后宮的同時,亦可以加強同中原的聯(lián)系。計議之后,向伯君提議,可以娶周邊三個國家的公主為夫人,為了防止后宮混亂,按照習俗,再求娶一個天都的皇族公主為正室王后。 這是老成的建議,任何一個諸侯國貿然以周邊任何一國的公主為正室,都會令其他的鄰國不悅?;首逡呀洓]落很多年,但作為古法規(guī)矩,這樣做別人無法找茬說什么。 弘瀚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就痛快的拍板應了。 各國使節(jié)歡天喜地的離開了,炎城也組織了一支求娶皇族公主的隊伍,帶著國書往天都去了。 允坐在殿側,所有的安排和計議,都一句不漏的聽到了。他從不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安靜的在旁看著。 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妥。允出身于在宮廷,自小便曉得父皇不可能只有一個妃子,而母親地位低下無法要求什么。對他來說,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 何況弘瀚很好,從始至終弘瀚只是考慮到國家的需要而作出種種安排,并無私心。那些貴族們獻上的美女也好,使節(jié)們帶來的美女也罷,他從不費心去看。 但久違了的一點滯澀之感在心口徘徊不去。 晚間回到寢殿,弘瀚想往常一樣抱著允,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皠e擔心,不管來多少女人,她們都和你不一樣。” 是啊,我和他們不一樣。允回應著弘瀚的親吻,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阿錦執(zhí)拗的聲音:你們相親相愛,這樣很好啊…… 不,我不是女人,也不會成為妃子,相親相愛與我無關,我是你的影,唯一的,生死相隨的人。 他放軟自己的身體,攏上弘瀚堅實的脊背,滿足主人的一切索求。 原來,下山之后的每一天都像是偷來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呵。 開春之后,冰雪融化,各國的通路重新打開,貿易恢復,大規(guī)模的來訪走動也開始了。 第一個到達的婚慶隊伍是衛(wèi)國的公主,到達的時候正是春暖花開,各色的鮮花花開滿了驪水兩岸。公主乘著船入炎城,俏麗船首,輕舞羅帕向歡呼的民眾致意,頗有當年禧妃入天都的幾分景象。 第二個到達的是宋的公主,入城之時設置了十里錦帳,數(shù)十仕女用牡丹花瓣開路,香飄久久不散。 第三個到達的是荊楚公主,隨行的上百歌舞姬沿途且歌且舞,簡直像是一隊自天宮走出的仙女。 炎城的百姓大飽了眼福,整個一個春天都在談論究竟哪國的公主排場更大,婚禮更盛,哪國的美女更好看。這場盛宴甚至成為了未來百年的談資,再沒有哪個王侯的婚禮能夠如此引起人們的興趣了。 西炎伯的侯府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往過著單身漢一般生活的弘瀚,再也不能那么沒規(guī)矩。侯府出現(xiàn)了一道壁壘分明的分界線,前庭是大臣、侍衛(wèi)和西炎伯的區(qū)域,而后面則是西炎伯和他的女人們的世界。 不僅僅是侍衛(wèi)們,允也需要重新適應自己的生活。他不能夠像以往一樣進入弘瀚的寢殿了——那是后宮的范疇。在日間,允仍如以往,以祝卿的身份隨在弘瀚身側。但是當夜幕降臨,宮門關閉,他就應當回到祁臺去,那才是祝卿應當去的所在。 但是他沒有回去,而是坐在一處能看到寢殿的宮宇頂上。他的身法太快,身穿祝卿暗青色的深衣,根本不會被人發(fā)覺,也沒人能夠阻攔。他選擇了一處不是太遠也不是太近的屋頂,在暗處坐了下來。在這個距離,如果發(fā)生任何事,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回到弘瀚的身邊。 縱使已經成為祝卿幾個月,他還是弘瀚的影衛(wèi)——他始終不會忘記。 宮里的人越來越多,先是衛(wèi)國人,后來是各國的人,紛紛攘攘著,花枝招展著。允獨自坐在宮殿頂,清醒的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也清楚地知道在寢殿的屋頂之下每晚換著不同的女人。弘瀚很懂得平衡之道,絕不會連續(xù)兩天寵幸同一國的女人。 允并不怕冷,何況天氣越來越暖,屋頂上并不難過。國家越來越安寧,也很少有刺客拜訪了。對于影衛(wèi)而言,這應該是一段輕松舒適的時期。 他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如果是天子的影衛(wèi),是會守在寢殿之內還是寢殿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