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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他怎么會在這里?霽月一向干凈整潔的白衣上有了褶皺,頭發(fā)也有些亂,臉色雖然蒼白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眼里滿是笑意。 霽月付完銀子就和臨淵離開酒樓了。 “君上,沒想到您會來凡界。” 原來這里是凡界,臨淵自出生起就在修真界,他知道一些門派外門弟子有的來自于凡界,但從來沒有了解過。 “你為什么在這里?也是來滅魔的嗎?” 霽月一愣,“不錯的主意,君上倒是提醒我了,修真界人盡皆知,魔君臨淵受傷逃匿,所有人都亢奮的在尋找你,好一舉成名。魔君打斗一向是不死不休,這還是第一次后退逃匿,該不會真的如傳言那樣力量大減吧?”霽月說著忽然靠近臨淵,仔細審視著,然后笑開了,得意道:“看來力量還真的大減了,要不然這時您早就把我揮到十萬八千里遠了?!?/br> 臨淵有些惱怒,霽月臉上刺眼的笑更是讓他局促,轉(zhuǎn)到另一個方向和霽月拉開距離。 “哎,等等我,一會天要黑了,君上有地方住嗎?這里不比我們那里,你知道去哪里住嗎?” 臨淵腳步頓了頓,他對這里確實格格不入,好像在修真就適用的規(guī)則完全無法用到這里。就比如他以前看中什么東西,若是有主的,就直接打敗原主人拿走就行了。無主的更簡單,憑能力得到。 但是這里的東西好像要用銀子來交換??挫V月也是一副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 “今晚我們先去客棧住,明天我去尋一處院落,也不知我們要在這里住多久,不過應(yīng)該一時半會離開不了?!膘V月趕上來一邊說道一邊試探的拉住了臨淵的衣袖,沒被甩開,霽月暗笑了一下。 霽月熟門熟路的帶著臨淵去了最大的客棧,訂了一間上房,然后吩咐要床全新的被子。 屋里沒了旁人,臨淵又問了一次,“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霽月停下手里收拾的動作,“我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后就趕到暗崖那里,除了打斗之后的痕跡什么也沒找到。我仔細看了殘缺的傳送陣,還有一點未消散,似是凡界的符號,于是便去了通道那里,到了凡界。說起來我未入上玄宗前,就生活在這里,五年一次的入門大會被測出有靈根才去的修真界?!?/br> 修真界的時間流速比凡界快,所以他在修真界瘋狂的尋找線索,又找方法來到凡界用了不少時間,但是在凡界卻只過了不到半天。 “自降修為,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目的?”從修真界到凡界條件苛刻,不僅要專門的通道,還要自損修為,否則凡界的保護機制根本無法容許強大的力量降臨凡界。 “我這不是遇到你了?”也不知是不是現(xiàn)在臨淵力量大減的原因,霽月覺得他現(xiàn)在膽子大了許多,說不定臨淵現(xiàn)在連他都打不過,就如失了爪牙的野獸,危險性大為降低。而且周圍都是陌生人,只有他們兩人彼此認識對方,知道底細,仿佛有種相依為命的親密感。 夜色漸深,霽月拍拍床,“君上,快來睡覺吧。你力量大失,又被凡界壓制,現(xiàn)在身體應(yīng)該和凡人差不多。不睡覺不行。” 力量大失是委婉的說法,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力量全封,就和普通的凡人沒什么兩樣。 臨淵站在霽月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也睡這里?” 霽月神色無辜,“不然呢?我出的銀子想來君上也不好意思讓我睡地上吧,還是君上要睡地上?” 臨淵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要是以往別人看見他這個表情,肯定嚇得六神無主的逃竄了。霽月仗著他現(xiàn)在受傷,就敢如此冒犯他。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會睡地上。 臨淵有些生悶氣,但就像霽月說的,這個房間是霽月交換來的,是屬于霽月的,他現(xiàn)在又打不過霽月,也搶不過來。臨淵冷著臉看著霽月,然后抬手脫了外袍,靠近霽月。 霽月心臟不爭氣的跳的飛快,臉也抑制不住的紅了,僵著身體眼看著氣勢強盛的臨淵只穿著中衣離他越來越近,就在他呼吸都屏住的時候,臨淵擦著他的肩膀坐到了床里面。霽月心被猛的提上去然后降落下來,只想大口喘氣。 臨淵自然沒有放過霽月這種細小的情態(tài),郁氣一掃而空,原來并不是不怕他,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掩飾的真好,差點就騙過他了,他一靠近還不是嚇得無法動彈了。 臨淵被在凡界游刃有余霽月壓著,這下心里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霽月坐在床邊上做了一會心里準備,他能感覺到背后那人的視線在他背上,只覺得后背上燒的厲害,霽月也脫了外袍和鞋,爬到床里面,然后抖開一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臨淵疑惑的看著霽月。 “這是被子,夜晚天涼,受涼會得風寒,就是生病?!?/br> 修真界只有受傷中毒之類的,沒有生病衰老一說,有的壽元耗盡身隕之時還是年輕人的樣貌。 被子很柔軟,躺著比他魔域殿中的玉床要舒服,還有身上壓著的被子,雖然覺得有些負擔,不過確實有股暖意,只是臨淵身邊從未接觸過人,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蓋同一個狹小的被子,稍微動一下,仿佛手臂就能碰到對方的手臂。 可能是他現(xiàn)在身體的緣故,臨淵竟然真的覺得頭腦有些模糊,一波波的倦意向他襲來,抵擋了一會,還是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