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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君應(yīng)是和鹿時清想的一樣,眼中流過一絲詫異。但他余怒未消,只是道:“你已經(jīng)不認(rèn)他了,看了也沒意思,還是離開吧。” 裴戾試著問:“不知師尊要如何安排他?” “留在天鏡峰?!鼻嘌戮闷鸾伈?,為顧星逢擦拭額角冷汗,“你不認(rèn)他我來認(rèn),以后,他就是我鹿時清的弟子。” 鹿時清幾乎要拍手稱快,這個主意好,以后就沒人敢欺負(fù)顧星逢了。 可是,裴戾肯定不同意。 果然裴戾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著青崖君:“師尊是認(rèn)真的?” “嗯,我很認(rèn)真?!?/br> 裴戾臉上青白交加,半晌憋出一句,“既如此,請師尊將我逐出師門。” 青崖君動作一滯,“懷虛,你這是什么意思?” “徒弟成了師弟,這簡直是違背綱常,天鏡峰必然落人以柄。”裴戾一副斷然不接受的態(tài)度,“為了師尊和星逢的名聲,我只能這么做了?!?/br> 鹿時清覺得,裴戾這話說得挺好,怎么先前就那么不懂事。 青崖君和鹿時清想的一樣,微微一嘆:“你若對星星好一些,何至于如此?!?/br> 裴戾聽他態(tài)度緩和,目光迅速流轉(zhuǎn),痛心疾首道,“師尊,我這么做,也是盼望星逢成才啊?!?/br> 青崖君疑惑起身,“此話怎講?” “我時常覺得,師尊對我太溺愛太縱容,以至于我性格浮躁,未能達到更好的境界。當(dāng)然,這不是師尊的不是,是我不爭氣?!迸犰宓?,“于是我就對星逢嚴(yán)苛教養(yǎng),磨煉他的品性,希望他能比我有出息?!?/br> 鹿時清心想,裴戾是要“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么?所以才不給顧星逢吃飯,不給顧星逢好臉色? 不,不是這回事。 如果只是想嚴(yán)師出高徒,裴戾根本犯不著挑撥顧星逢和青崖君的關(guān)系。 可這些全是鹿時清親眼目睹裴戾背地里的行為后,得出的結(jié)論。青崖君并不知道,輕易便被裴戾的話蒙騙?!霸瓉砣绱?/br> ……那你為什么要把星星打傷,還要把星星逐出去?” “我只是嚇嚇?biāo)?。”裴戾無奈道,“當(dāng)時他那么倔,丁師伯和他的弟子們都在看著,不這樣如何收場?” 青崖君沉吟,“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如今說這些無用?!迸犰蹇此普J(rèn)錯,其實步步為營,“師尊怪我,我也認(rèn)了,還是將我逐出師門吧?!?/br> 青崖君有些難堪:“別再提這個了,是為師不好。星星留在天鏡峰,以后還是你的徒弟。” “……真的?”裴戾欣喜,“師尊不生我的氣了?” “嗯,只是以后別再這么對星星了,他還是個孩子?!鼻嘌戮蛔鞫嘞?,“可以嗎懷虛?” “全憑師尊吩咐。”裴戾重重點頭,艱難地挪動腳步,拜倒在雪地里。 青崖君打量著他牽強的動作,走出門去,“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雖這么說,裴戾卻微微皺眉,痛楚浮在臉上。 青崖君追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傷了星逢,讓他平白遭罪?!迸犰鍑@了口氣,“為了自罰,方才這半個時辰,我沒有用靈力御寒?!?/br> 青崖君一愣,就要去扶,裴戾倏然抓住他的手,青崖君嘶了一聲:“好冰……你知道錯了就好,別如此折騰,起來進屋吧,當(dāng)心受風(fēng)。” “是。”裴戾嘴里應(yīng)著,不知有意無意,忽然靠在了青崖君身上,“抱歉師尊,我腿站麻了。” 青崖君微微一嘆,反手接住。他身形不如裴戾頎長,細(xì)瘦的手臂扶著裴戾往屋里走。裴戾自然而然地環(huán)上他的腰,青崖君身體一僵,提醒他:“都這么大了,為何還跟個孩子似的。” “在師尊面前,我做上片刻孩子又何妨?!迸犰逍?,“只可惜沒有著涼,否則還能讓師尊喂我吃藥。” 青崖君忍俊不禁,“越說越離譜了,你如今靈力充沛,哪里會著涼?!?/br> “師尊,如果我真的著涼了,你還會喂我吃藥的吧。就像……”裴戾望向床上的顧星逢,眼中起了異樣的波瀾,回過頭深深地看著青崖君,“就像照顧星逢一樣?!?/br> 鹿時清看在眼里,總感覺裴戾這話不像是開玩笑。 他和一個孩子爭什么? 裴戾態(tài)度認(rèn)真,不代表青崖君也是如此。他聽到“星逢”二字之后,立刻扭頭去看床上,目光變得更加溫和:“星星還小,而你,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br> 第63章 恒明貪歡記 夢境在裴戾耐人尋味的表情中戛然而止。 鹿時清雖然讀不懂裴戾當(dāng)時的心態(tài), 但他由衷為顧星逢感到高興。顧星逢十五歲入天鏡峰,十八歲繼任掌門, 這中間三年,他得以在原主的庇護下成長。 如果原主沒死,說不定顧星逢會慢慢敞開心扉,甚至將他的身世全都說給原主聽??上Я?,這二十年過去, 顧星逢雖然心性日益穩(wěn)重, 卻也比當(dāng)初更自閉了。 再看外面,天完全亮了。 鹿時清迫不及待地跑出門,打算將丁海晏的所作所為告訴顧星逢??墒撬糁貜埻?,水榭上空無一人, 往常此時都能見到的顧星逢不知所蹤。 他尋遍暖月臺, 也沒有見到人, 于是跑到正殿尋找,果不其然顧星逢在里面。 迫不及待地沖進去, 一肚子話就要脫口而出,卻生生攔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