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才是男主[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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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貊……” 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從那個孩童的眼眶里,庚鬿是神魂體,不能落淚,卻也覺得心酸難忍。 他認得那柄劍,名為醉影,容嶼一直不曾離身的劍。 盡管早就猜測到那人在考磐山上經(jīng)歷了什么,親眼目睹,卻更令人痛徹心扉。 女子的身體開始消散,化作熒光盡數(shù)滲入劍身,銀色長劍橫在孩童身前,他卻目光呆滯,連再次襲來的攻擊都忘了躲閃。 “你做什么?他只是個孩子!” 一柄劍擋住了攻擊,出手的那人道:“斬草除根,你難道沒看到這個女人方才做了什么?若是讓他成長起來,恐后患無窮!” 一句話讓人剛生起的惻隱之心瞬間消弭,那人再次出手,孩童周圍突然筑起一道無形的屏障,泛著微弱的銀光。 醉影劍自發(fā)出鞘,雪白的劍刃將女子殘留在地上的血色吞噬,此地血氣消退,天空中已經(jīng)開始有雷鳴閃爍,烈焰從山的另一邊蔓延至此處,很快籠罩了整座山頭。 紫黑色的火焰,庚鬿再熟悉不過。 容嶼就跪坐在地上,看著那柄出了鞘的長劍,想伸手觸碰,那劍似有靈性一般,忽然朝著火焰蔓延而來的方向掠去,雙目空洞的孩童終于慌了,他驟然抬頭,去抓劍柄卻抓了個空。 “母親別走……不要走!母親!” 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遲來的淚水突然決堤,嘶啞的嗓子終于重新喊出了聲,追著銀色長劍奔跑,沿路摔了幾回,復(fù)又爬起,那道銀色的屏障始終護著他,追殺的人無處下手,遂也跟了上去。 庚鬿只覺得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沉重的透不過氣來。 孩童追著飛劍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眼前景色轉(zhuǎn)換,到了山的另一頭。 起初聽到的那聲巨響,原是魔界護法自爆造成。 月上中天,考磐山上,平靜的夜空下突然一聲驚雷,以萬鈞之勢劈落在考磐山頂,之前還是郁郁蔥蔥,萬木崢嶸的山峰,現(xiàn)在卻被紫黑色的火焰覆蓋了整座山頭。 雷霆不減,烈火不息。 這是原主,是魔界魔尊誕生之地。 周圍火光漫天,耳邊哀嚎聲不斷,數(shù)不清的正道修士被雷劈中,被火灼燒,尸體躺了一地,還有奄奄一息的人,在茍延殘喘。 烈火蔓延的中心,因護法自爆形成的一個巨坑底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坐在破了一半的蛋殼里,渾身赤.裸,他試著伸手,卻連自己的腿都夠不著,仿佛不用人動手就能倒下去。 “魔……魔……我的……” 嬰兒身前,突然動起來的人影,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就在他前方四五米的地方,那人斷了一條腿,傷口血rou模糊,每挪動一步,地面上便會留下一條血痕,他雙眼瞳孔渙散,顯然命不久矣,骨子里的那份貪婪,卻支撐著他朝嬰兒所在的地方艱難爬行。 迎面一陣狂風(fēng)飄過,帶著guntang的熱浪和濃郁的血腥,打在嬰兒柔嫩的肌膚上,嬰兒卻像沒有灼痛之感一樣,看著那行尸一般的人離他越來越近,紫金異色的雙瞳里滿是純真。 血淋淋的手就要觸碰到他,忽然凌空一柄飛劍落下,正落在嬰兒身前,劍氣震碎了那人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神魂,吸收了他周身的血氣。 庚鬿看著緊追過來的容嶼在他身前停了一瞬,視線在醉影劍和嬰兒身上來回了兩次,跑進坑里將蛋殼里的嬰兒抱起。 紫火還在燃燒,雷霆還在繼續(xù),正道圍攻魔界的人死了,皇族追殺容嶼母子的人也沒了,真正的尸橫遍野,人間煉獄。 浮在半空的醉影飛至上空,以血為引,以火淬煉,看著那雪白的劍刃在紫黑色的火焰中吸收血氣化為深紅,有些事在心中仿佛有了答案。 庚鬿不知道自己的火從何而來,卻知道它絕非普通凡火,烈火中淬煉吸收數(shù)百修士的精魂血氣,當(dāng)年出現(xiàn)在考磐山上的修士,最少也有元嬰修為,更有化神甚至合體的大能,他們死亡并非自愿,人性的貪婪,自私,悔恨,所有的負面情緒在死后化作怨氣被劍身吸收,這樣一柄劍,如何能不煞氣十足? 難怪容嶼總是不讓醉影出鞘! 這些人凝聚在一起的煞氣,恐連大乘期的修士都很難應(yīng)對! 他不敢用劍,卻又從不離身,因為那柄劍里,有他母親最后的神魂。 甚至他的修為,庚鬿從未與他真正交過手,但也知道絕對是在化神之上。 或許遠不止化神,容嶼如今,又該修煉到了什么境界? 醉影在空中凝煉了幾個時辰,才重新回鞘。 從蛋殼里被抱出來的嬰兒睡了又醒,乖巧地趴在八歲孩童的懷里,待長劍合鞘,容嶼接過長劍背在背上,才抱著嬰兒往一處山洞里跑。 他在山洞里清理出來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將嬰兒放上去。 嬰兒赤.裸的身體紅的異常,容嶼盯著他,一雙眼睛在追逐的過程中哭的通紅,臉上還有干涸的血跡,膝蓋上破了口,他脫下自己已經(jīng)破掉的衣衫將嬰兒包裹住,探了探額頭,大概是覺得燙,小小的眉頭緊緊的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