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寵辱兩忘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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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邊揉著肩頭邊苦笑:“你去了不就知道。母親說,要是趙將軍疑心又是謝家的圈套,就將這玉簫給你,還要問你一句,將軍是不是已然忘了血海深仇?” 話音落時,少年把手中的玉簫陳于趙讓眼前,那尺八雕琢地精巧別致,管身上一條細(xì)小的龍盤旋于六孔之間,龍頭昂首于吹口。 趙讓見此物不由大驚失色,他生平一大憾恨之事便和玉簫有關(guān),眼前這分明就是當(dāng)時那件樂器,分毫不差。 但他到底生性謹(jǐn)慎,心頭巨震之后,冷靜下來,將那尺八在掌中翻來覆去地察看,雖說夜色昏黑,但到底仗著月光,仍能模糊地辯出,在玉簫的末尾,所刻的字實(shí)是“卍伍”,而非他當(dāng)時所看到的“卍陸”。 少年見趙讓凝神不語,便又催促道:“你到底去不去?天亮前你還得趕回來哪?!?/br>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趙讓把玉簫交還給少年,略略點(diǎn)頭,少年見狀大喜,忙在前方引路。 他似乎真是這后宮中的居客,領(lǐng)趙讓所走的都是宮內(nèi)偏僻、幾無人值更的路,趙讓對宮中布局一無所知,也只能任由他牽頭,兩人腳程都快,不到半盞茶功夫,到了某處極為冷僻的地方,孤零零只得一座很小的宮殿,周圍并無其它屋舍建筑與它相鄰。 少年止了腳步,回頭朝趙讓咧嘴一笑道:“趙將軍屈尊了,這里便是冷宮?!?/br> 冷宮?趙讓更是心下犯疑,難道這少年竟是太上皇妃嬪的珠胎暗結(jié)? 只是一切疑惑待見到那少年的母親,暫時竟全被置之腦后,趙讓有生以來從未曾遇見過如此美麗絕色、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 她既做得十來歲少年之母,想來年紀(jì)也不會太輕,艷若桃李的容顏外,是舉手投足間好婦的得體溫婉,她見趙讓,盈盈一拜,嫣然笑道:“妾身見過趙將軍。勞將軍夜半前來,妾身深疚于心,特備了些粗茶小點(diǎn),望將軍莫要嫌棄?!?/br> 冷宮的待客廳堂自然不會美輪美奐到哪里去,甚至還比不上趙讓暫居的靜華宮,趙讓給婦人請至上座,看著眼前的這粗陋,又發(fā)覺那婦人一身荊釵布裙,甚至比不上服侍妃嬪的貼身宮女,更為這天香國色淪落此處而疑惑難解。 少年見過母親,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這廳中只剩趙讓與婦人,趙讓不禁頗有些尷尬,見那婦人不以為意,只好率先問道:“娘娘這宮中可還有其他服侍之人?” 他言下之意是避免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哪想那婦人卻是凄然一笑:“將軍太看得起妾身了,冷宮棄婦,還能有內(nèi)侍宮女嗎?每日但求溫飽,已是天賜?!?/br> 她本就極美,這番柔弱凄婉之態(tài),更足以令任何鐵石心腸的人不忍,趙讓也不好再說什么,低頭執(zhí)起茶杯,方覺茶香撲鼻,入口清甜,卻不知是什么品種的茶。 “請恕趙讓直言相詢,”禮節(jié)畢,趙讓看著婦人開口道,“娘娘究竟是何人?深夜遣子相邀,幸虧趙讓下手還有分寸,不然傷了令郎,趙讓要如何向娘娘賠罪?” 他委實(shí)猜不出這婦人身份,雖見她坦然直受“娘娘”這一非是宮妃不可的稱呼,但自稱臣下未免唐突自貶,索性自呼其名。 婦人秀眉微顰,倒有些意外:“怎么?那孩子……” 話音未落就聽她身后的內(nèi)室里傳來少年的笑語:“母親,趙將軍與您說笑呢,孩兒只是與他耍了會樂子?!?/br> 當(dāng)少年從內(nèi)室中走出廳堂,趙讓驚至無言,這哪里還是適才與他交過手的少年,分明是個明眸善睞、朱唇貝齒的娉婷少女—— 但聽那聲音,與話中內(nèi)容,分明就是剛剛那少年! 少年施禮之后,大方地坐在下首,見趙讓時不時地覷向他,將眉一挑,老大不客氣地道:“看什么?等你封了妃說不定也要逼你著裙釵!” 趙讓莞爾,那婦人卻厲聲訓(xùn)道:“無禮!還不速向趙將軍賠罪?” “孩兒只是……”少年依然不服,那婦人冷冷地奚落道,“還來撒謊?定是你有意要在趙將軍面前賣弄身手,被將軍教訓(xùn)了一通吧。你倒是挺懂關(guān)帝爺前舞大刀——不自量力嘛?!?/br> 這番話出自母親,少年哪里敢駁,臉漲得通紅,僵著身子下座,硬邦邦地朝趙讓磕了個頭。 趙讓知少年只是爭強(qiáng)好勝,倒不見得有什么惡意,也不愿得理不讓人,便向婦人笑道:“娘娘還是趕緊請小世兄起來吧。正事要緊,不是嗎?” 婦人聞言嫣然,朝少年使了個眼色,少年乖乖起身,不敢再造次,正襟危坐,一言不發(fā)。 “將軍就請恕妾身直言了,將軍可想復(fù)仇?” 趙讓神色不動,笑道:“娘娘連真身都不愿告知,卻希冀趙讓如何答復(fù)?” 那婦人眼波流轉(zhuǎn),生出一股迥異于前番風(fēng)姿的媚態(tài):“妾身并非不愿相告,只怕將軍知道了妾身的身份,生些無謂的疑慮。妾身只問將軍,若當(dāng)年一事其實(shí)也是謝家主謀,將軍卻待如何?” “謝家主謀?”趙讓無意識地重復(fù)了這四字,思緒急轉(zhuǎn),就他這幾日的見聞來看,倒也不是無此可能,權(quán)臣世家cao縱抑或架空帝位,由古至今,數(shù)不勝數(shù)。 婦人示意少年將那獨(dú)特的玉簫呈給趙讓,又道:“這內(nèi)含機(jī)括的簫,統(tǒng)共也就制了兩個,這個是機(jī)緣巧合,他人所賜。另一個怕已被將軍毀了吧?” 這玉簫的機(jī)括如何厲害,趙讓是親眼見識過的。它中藏簧片,內(nèi)置毒針,不明就里的人若只當(dāng)是尋常樂器吹奏,不消幾聲,便會觸動機(jī)括,毒針從吹□□出,正入口中。 針上的淬毒也極是霸道,見血封喉,且毒性在一日之內(nèi)猶存。不慎留有創(chuàng)口而碰觸中毒而亡之人的話,也會中毒,只是毒性被稀釋,并不能即時致死。 趙讓不答,反問道:“謝家不惜暴殄天物,總有目的吧?” “自然?!蹦菋D人點(diǎn)頭道,“將軍威名遠(yuǎn)播,便是金陵也有耳聞,南越駐軍唯將軍馬首是瞻,有心人忌憚并不出奇?!?/br> “南越軍即便當(dāng)年最盛之時也未足十萬之?dāng)?shù),金陵禁軍便有近十萬,有何好忌憚?”憶及當(dāng)年往事,趙讓冷笑不已。 婦人搖頭:“將軍莫忘了,南越與金陵京畿之間尚隔著閩郡與杭城郡。閩郡駐軍如何,將軍較妾身清楚,兩相疊加,怎能不懼?” 趙讓默然,同時更加好奇這婦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于冷宮,卻大有天下大勢皆在股掌的見地。 她所言非虛,閩郡也是東楚渡江建國之后,向南開疆拓土而納入囊中的新郡,與南越一樣,同是夷夏有別,民風(fēng)迥然。 東楚征服閩郡后,留下部分軍隊(duì)駐扎,甚至從輜重中分出不少財物,專為兵士在當(dāng)?shù)匕布衣鋺?。而?dāng)時統(tǒng)兵的大將,正是趙讓的先父,他身先士卒賞罰分明,極受部曲擁戴。 若趙讓當(dāng)年,于北寇入侵時,真趁火打劫,在南越起兵反攻金陵,閩郡必有眾多一呼百應(yīng)者。 但恐他背叛之人,不應(yīng)該是東楚皇族么,卻又關(guān)謝家什么事? 趙讓正自疑惑,那婦人似已猜中了他的心思,淡笑道:“將軍所想差矣,不是擔(dān)心你兵變,而是怕你勤王,逼得你自顧不暇方好順利完成皇位更替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出去玩,斷更一日~ 本章出現(xiàn)了yoooooooooo~~(咳咳) 第18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