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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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鐘離晴覺得指間與胸口竟不約而同漫起了一絲灼意。 ——那是……殺戮的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 新女配登場——其實(shí)前幾章也出場過啦~~ 透露一下,職業(yè)是弓箭手哦! 自古弓兵多掛嗶—— 你們猜猜小jiejie的身份,不是八大家族,是另一域哦~ 哦對了,8號我要去一趟蘇州,兩天時(shí)間,所以回來再更新哦~要想我,筆芯~ 第148章 偶遇 與那黑衣女子一觸即分的眼神接觸, 教鐘離晴心中一凜, 竟是下意識地催動(dòng)著坐騎往前, 好快些避開那人的目光;隨即她卻馬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反應(yīng)的不妥之處, 雖是心中懊惱,卻已來不及后悔, 只能強(qiáng)撐著繼續(xù)朝著巷子深處行去。 不過那么一個(gè)照面,拐過了街角后, 鐘離晴卻還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粘附在身上, 就好像那人的神識已經(jīng)攀上了她, 而出門前頗為自得的偽裝根本沒有半點(diǎn)用處。 鐘離晴懊惱地又拍了一下騎獸的頸側(cè),指尖并成一束, 一邊在經(jīng)過的墻面上畫起了隱匿的符印, 一邊御駛著騎獸在小巷中七彎八拐地繞著……感覺差不多甩開對方了,這才松了口氣。 留了一道神念在那騎獸身上,鐘離晴輕巧地從它背上躍到一邊, 抬掌拍在它臀上,催得它加快步子朝著小巷深處跑去, 而她則騰身輕躍, 瞬間開啟了隱身狀態(tài), 朝著另一處疾行而去。 快要轉(zhuǎn)出巷子另一邊時(shí),眼前已經(jīng)望見路口,見四下無人,鐘離晴先是在地上裝模作樣地布設(shè)了一個(gè)簡陋的傳送陣,這才慢慢顯出了身形, 抬步跨出了陣法,假作自己是通過傳送陣而來的。 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將別在腰后的折扇抽出來展開,鐘離晴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分神后期上下,慢悠悠地往巷子外走。 正要越過一處十字口,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左邊,剛要轉(zhuǎn)頭觀察右邊時(shí),心頭忽的一凜,卻來不及動(dòng)作,只能任由一股大力將她整個(gè)人攝起,往一側(cè)拉扯,而后重重地壓在墻上。 “唔哼……”壓抑的痛呼間,極快地感知到并不是那黑衣女子的氣機(jī),也沒有半分殺意,她忍了忍,到底不曾與那不知名的偷襲者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使勁閉了閉眼,調(diào)整著紊亂的心神和暴動(dòng)不已的靈力。 鐘離晴的身子還保持著一手畫符一手執(zhí)扇格擋的動(dòng)作,整個(gè)人卻僵在原地,原是教人施了定身訣,而那罪魁禍?zhǔn)渍谜韵镜卣驹谌介_外,淡淡地望著她。 看清對方的臉,鐘離晴臉上的驚怒之色倏然轉(zhuǎn)變,竟是蠻不在乎地?fù)纹鹆艘粋€(gè)笑來:“喲,我當(dāng)是誰呢?正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冕下應(yīng)知,只要你開口,我自然無不遵從,又何必這樣粗魯?shù)貏?dòng)手?不如先放開我可好?” 這張俊秀無儔的臉,這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不是鐘離晴一心惦念的君墨辭冕下,又是誰? 只是,怎么每次與她相見的時(shí)機(jī),都不怎么美妙呢……鐘離晴望著一臉冷漠的心上人,有些無奈地笑道。 “你在這兒作甚?”沒有放開她,只是將掌中蓄勁的靈力散了,稍稍踏前一步,打量了一番將自己扮成少年郎的鐘離晴,冷聲問道。 鐘離晴見她不買賬,只好解釋道:“來坊市開開眼,長長見識,”頓了頓,又嬉笑道,“若是早知能在這兒遇著冕下,我說什么都要早些來?!?/br> 并不正面回答,只是不著痕跡地否認(rèn)了自己是有意尾隨她而來。 “此地魚龍混雜,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本o瞥了她一眼,不辨喜怒地說道。 “冕下可是在擔(dān)心我?”鐘離晴挑了挑眉,卻不應(yīng)她的話,而是痞笑著問道——襯著她此刻的少年打扮,活脫脫一個(gè)風(fēng)流公子。 她本只是順嘴調(diào)戲一句,并未期望能得到回答,甚至做好了被無視乃至被嘲諷的準(zhǔn)備,不過是借此岔開話題,想法子教君墨辭允了她留在坊市。 哪知那人沉默了片刻,那清冷的聲線忽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是本尊的爐鼎,實(shí)力卻如此低微,若是教人欺侮了去,豈不是丟了本尊的臉?” 不防她這樣說,鐘離晴想好的說辭一下子便卡了殼,不敢置信地抬頭去尋她的眼睛——那漆黑的眸中一閃而逝的溫柔笑意快得教她以為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錯(cuò)覺——雖是埋汰嫌棄她的修為,卻承認(rèn)了自己是她的人……驚喜來得太快,鐘離晴竟不知該作如何反應(yīng)。 而君墨辭像是也意外自己所說的話,黑眸一閃,薄唇緊抿,眼睫不知所措地輕顫了兩下,在鐘離晴定定望來的時(shí)候,想要避開她的目光,卻怎么都移不開眼,好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道牽絆住,控制住,任由那股陌生的情緒席卷開來。 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你……”剎那間又回過神來,君墨辭不自在地想要去撫腰間的佩玉,一摸之下卻摸了個(gè)空——這才想起自己為了隱藏身份特意將象征性的墨玉收了起來——尷尬地只好摩挲了一下空空的指尖。 她心中著惱,臉色不自覺便冷了下來,正要將害得她如此心神不定的人打發(fā)走,一抬眸,卻對上了鐘離晴熾熱得好似燃著幽炎的眼睛。 心中陡生警兆,君墨辭正要避退,鐘離晴卻比她更快一步——搶先用靈力滯了她的行動(dòng),僅僅一個(gè)瞬息,便足以鐘離晴撲上來,彌補(bǔ)了兩人之間不足半尺的距離,而后一旋身,將她按在墻上。 眸光相觸,氣息相融,情勢陡然逆轉(zhuǎn),卻又與方才沒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別,大概是鐘離晴從被壓制的那個(gè),成了反過來壓制的那個(gè),而臉上的神色,也從驚訝無奈轉(zhuǎn)變?yōu)榱藫P(yáng)眉吐氣與……不懷好意。 眼看對方越湊越近,君墨辭終于開口斥道:“放開。” 而那聲線中若有似無的顫抖,究竟是怒極攻心還是眸光所及的暗紅所生的憂慮心疼,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為了隱藏身份,君墨辭將修為壓制在了散仙級,于全盛時(shí)期的她比較自然是云泥之別,而她與鐘離晴打了一個(gè)照面時(shí)布下的禁制,連一般的渡劫期都束手無策,可是鐘離晴卻憑著才剛到大乘期的修為就強(qiáng)行破了禁——雖然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但是強(qiáng)行破禁要受到的反噬卻不小。 那嘴角沁出的血絲,灼痛了誰的眼睛? 鐘離晴卻管不得許多,她甚至沒心思在意因?yàn)閺?qiáng)行破禁而從四肢百骸傳遞來的痛楚,滿心滿眼只有被她圈在懷里,按在墻上的姑娘:“我受傷了,你可心疼?” 問完以后也沒等她回答,自顧自便吻了過去。 先是試探著貼上了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幾下,見她沒有回應(yīng)卻也沒有反抗,鐘離晴眼眸一彎,壯著膽子撬開了她的嘴唇,勾向了她的舌——同樣柔軟的唇瓣緊貼廝磨,靈舌相抵互通有無,鐘離晴意識到自己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鐵銹味,想來對方也嘗到了她的鮮血,那小舌有些推拒地將她往外頭抵,自個(gè)兒也嬌嬌地就要退回去。 正嘗到了甜頭的鐘離晴哪里肯放過她? 莫說她此刻有幾分意亂情迷的妥協(xié),便是無動(dòng)于衷也阻止不了鐘離晴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此時(shí)縱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怕是也不肯錯(cuò)過一親芳澤的機(jī)會。 鐘離晴叼住了她的唇瓣,壞心地用牙尖磨了磨,感覺她有些推拒,頭也不抬地擒住了她的左手,掌心相貼之際,五指微動(dòng),擠進(jìn)她指縫,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相扣;而另一只手則扶著她的臉頰來回小幅度地?fù)崦?,又沿著脖子繞到后面,托著她的后頸,墊在她腦后,更托著她壓向自己,教這吻愈發(fā)無可避退地深入了。 在鐘離晴鍥而不舍地癡纏與安撫下,那僵硬的身子漸漸軟和,甚至于口舌間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回應(yīng)。 這細(xì)微的轉(zhuǎn)變好似雙方都未曾在意——只是鐘離晴的吻越加渴切,而那被吻著的人卻闔眸掩去了柔色。 吻了許久,仿佛四周的空氣都漫上了熱烈的氣息,心猿意馬即將失控之際,總算是記起自己來這兒的初衷,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鐘離晴定了定神,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對方柔嫩的唇瓣,終于戀戀不舍地退了開來。 晶亮的目光在那被吻得紅潤水澤的唇上描摹了幾遍,這才伸出手,仔細(xì)而輕柔地用指腹蹭了蹭嘴角的一點(diǎn)濕潤。 唇上一涼又一軟,好似才從那迷離繚亂的情網(wǎng)中回過神來,君墨辭卻立即褪去了面上的薄緋,鳳眸一轉(zhuǎn),淡淡地掃了一眼指尖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的鐘離晴,冷聲斥道:“大膽爐鼎,還不放開?” 聲線雖冷,卻不自覺地沾上了一絲嬌軟黏膩的喑啞;那眸子猶如沁著一汪春水,三分嗔怪三分羞窘外加三分半推半就的嬌媚,至于剩下那一分深藏的情意,教人不敢揣摩,又忍不住生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期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