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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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天下,好多的荊軻!” 始皇帝負手而立,王離聞言更是不敢再抬起來腦袋。 “臣有罪……臣未能仔細清查……”王離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情緒,慌亂,還是自責(zé)?還是畏懼? 始皇帝并沒有問罪王離,刺客藏匿于飛瀑之后,這是王離的疏忽不假,可是這種疏忽很多人都會犯。 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王離的爺爺是王翦。 這次刺殺,對于始皇帝來說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卻嚴重影響了始皇帝的心情。 只不過,他的壞心情并非源于這次刺殺,不該怪罪,也不能怪罪到王離身上。 始皇帝擺了擺手面色平靜的繞開了王離請罪的話題。 “傷亡如何?” “傷亡不是很大,百官只是受其驚擾,唯有趙侍郎,護王殺孽,沖殺過猛,受了些傷?!蓖蹼x趕忙匯報。 “趙泗傷了?” 始皇帝漠然平靜的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強烈的波動。 甚至于,原本垂著的雙手猛地一抖。 “傳夏無且!” “帶朕去看!” 始皇帝甚至沒有問趙泗傷勢如何。 王離聞聲趕忙起身帶始皇帝而去,始皇帝的從容竟都有些來不及維持,大踏步腳步匆忙。 車架之前,只剩下胡亥和趙高跪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著始皇帝離去的背影,胡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我是不是做錯了?”胡亥垂頭呢喃。 趙高沉默許久,并未回答胡亥的疑問。 錯了!大錯特錯! 從一開始就錯了! 只不過是二十多個刺客罷了!刺客出現(xiàn)的時候,車架附近的護衛(wèi)已經(jīng)開始列陣了。 若不是胡亥倉促的從車里跑出來,擾亂了陣型,二十多個刺客根本沒有殺近車架的可能。 是,那群刺客真的離得很近。 可是這是始皇帝的駕攆,他只需要坐在里面不動,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士卒增援。 是胡亥自己瞎跑,以至于士卒增援的同時不斷被牽引分散,難以列陣。 若僅僅如此倒也罷了,胡亥千不該萬不該,暴露始皇帝的位置。 可以說,除非刺客能夠把錘子當弓箭用,遠遠的直接砸中胡亥,胡亥就永遠都是安全的。 胡亥辦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趙高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 “疼!疼!疼!” 趙泗受傷,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照顧和安置。 醫(yī)者已經(jīng)簡單的為趙泗診斷了一下病情并做出了處理。 單純的用力過猛閃了腰。 沒有傷到骨頭,不是特別嚴重,就是疼是真的疼,稍微動一下牽動腰部就疼得厲害。 簡陋的營帳之內(nèi),趙泗趴在軟墊之上。 旁邊有使女小心翼翼的為趙泗擦拭身體。 趙泗這次作戰(zhàn)突出一個簡單粗暴力大磚飛,身上滿是各種各樣的污垢更是濺透衣服。 因為要擦洗身體的緣故,趙泗總難免要有動作牽連腰部,嘴里止不住吱哇亂叫。 營帳之外,始皇帝,王離,夏無且已經(jīng)正在接近。 隔了老遠,始皇帝就聽到了趙泗的鬼哭狼嚎。 始皇帝眉頭緊皺,腳步下意識加快幾分,三人匆匆進入營帳之內(nèi)。 “陛下!” 趙泗眼下被使女褪了衣服,第一反應(yīng)是護住自己精壯的軀干,第二反應(yīng)是行禮…… “哎呦……” 剛想有動作,因為疼痛,趙泗就軟倒在床上發(fā)出痛呼。 “不必拘禮……”始皇帝擺了擺手往前幾步。 “傷了哪里?有何異狀?” 夏無且也第一時間上前為趙泗確定情況。 “用力過猛,閃了腰了……其余地方,也就一些挫傷擦傷……”趙泗苦笑了一下,任由夏無且在自己后腰又捏又按。 “疼!疼!疼!” “輕點輕點輕點!” “疼就對了!”夏無且胡子抖了一下爾后看向始皇帝。 “只是閃了腰,并未傷到骨頭,不用開藥,只要修養(yǎng)得當,不會有甚么大礙?!?/br> 夏無且畢竟是始皇帝的專用醫(yī)生,瞬間就給出了自己的診斷。 始皇帝點了點頭聞言心中略安,沒有大礙,那就沒事了。 爾后皺眉看向還在鬼哭狼嚎的趙泗,語氣就并不是很好了。 “你護衛(wèi)王前,何故擅離職守,入陣廝殺?” 趙泗愣了一下收住了自己正在撓癢的手:“那刺客都殺過來了!” 最開始有倆刺客落單盲選選到了始皇帝的駕攆,趙泗當然要出手。 后面胡亥又暴露了始皇帝駕攆的位置,趙泗肯定還得繼續(xù)出手。 雖然可以肯定始皇帝沒有任何危險,但是總得避免他們真的殺到始皇帝車前吧? 而且平心而論,趙泗知道自己身有神力,這種小規(guī)模斗爭之中能夠發(fā)揮極大作用。 能夠快點結(jié)束戰(zhàn)斗就快點結(jié)束戰(zhàn)斗,能夠減少一點傷亡就減少一點傷亡,這是趙泗下意識的想法。 “可曾殺至王前?”始皇帝似乎很糾結(jié)這個問題。 他也應(yīng)該糾結(jié)! 畢竟在始皇帝看來,刺客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和可能接近他的車架。 趙泗私自下去沖殺,就是自己將自己置身險地,甚至沒有披甲,也沒有持械。 別的暫且不提,趙泗可是大秦貨真價實的祥瑞。 他能夠讓糧食增產(chǎn)!最要命的是,趙泗一旦出現(xiàn)意外,這個功能,可能就沒有了。 “這……臣……”趙泗張了張嘴。 本質(zhì)上說白了就是始皇帝不認為普通士卒的命能夠比得上趙泗的命。 事實上好像也確實如此,身份尊卑,在這個時代,連性命都是明碼標價。 “臣這不是也無礙嘛……”趙泗訕笑一下想要岔開這個話題。 “你若是無礙,也不至于朕在百步開外都能聽到你的痛呼?!?/br> “只此一次!”始皇帝沉聲開口。 “這不能怪臣啊……臣天生力大,這錘子太輕太短,臣一來用不習(xí)慣,二來不能收放自如……甚至還不如執(zhí)首宮禁用的大戟?!?/br> 說是錘,其實就是短柄配個南瓜頭。 錘頭也就正常人拳頭大小,重量其實也就最多二十斤。 對方是大力士不假,可是拿的動和用的了是兩個概念。 但是趙泗的力氣比這群力士要大多了,最關(guān)鍵的是趙泗的耐力好的離譜,這短錘對趙泗顯得就有些輕了。 “力大?”始皇帝眉頭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xù)糾結(jié)趙泗貿(mào)然動手受傷的問題。 “有多大?” “能提將近兩千斤吧……”趙泗開口。 當然,是秦斤,不是現(xiàn)代斤。 “好用什么兵器?”始皇帝繼續(xù)開口問道。 “戟吧……力大勢沉,用起來順手一些?!壁w泗開口回答。 “能開幾石弓?”始皇帝繼續(xù)問道。 “這個沒試過,我開過最大的弓就是兩石弓,有點軟,想來三石弓應(yīng)該沒甚么問題?!?/br> 始皇帝點了點頭。 “好好修養(yǎng)!” 說罷,始皇帝背身離開營帳。 “傳頓弱,詔李斯!” rou眼可見的,原本還略為平和的面容,瞬間變得凝滯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