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蠱_分節(jié)閱讀_1
書名:遇蠱 作者:繁先 文案 沈清秋巴蜀遇蠱,深入熟苗被毒蟲所咬,救他性命的竟然是個大·美·人~ 五年后再次重逢,一塊血玉竟?fàn)可娉鼋佣B三的麻煩…… 這是一段始于五年前苗疆之行的孽緣。 牽連上下十幾年的恩恩怨怨……當(dāng)然,最終平安落幕。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陰差陽錯 天作之和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沈清秋,襲羅(江庭) ┃ 配角:赫蓮真,葉景修 ☆、一 江陵早已入了夜,可淅淅瀝瀝的秋雨仍不見停。 沈清秋提著燈籠行在路上,地上雖因雨水十分泥濘,但他步子輕快,鞋底也挺干凈并不粘泥,可見這人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他步子邁得極快,似是有急事,沒有佩劍,肩上負(fù)著一個行囊,卻不打傘,任憑雨水打濕他的衣衫行囊。 走了一段,他忽然停下步子,往衣襟里摸索一番,手指觸到一塊溫潤的玉石,心下稍定,復(fù)又趕起路來。 身上的這塊玉是他父親的至寶,向來珍惜的很。 今晚無月無星,只有掛在渡口的漁燈發(fā)出的火光透過風(fēng)雨朦朦朧朧的亮著。 沈清秋趕到渡口的時候剛好看見船家從艙內(nèi)探出半個身子正解著拴在碼頭木樁上的繩。 “船家!且等等我!” “喲,這不是沈家老五么!”那船家是個40歲左右的漢子,雖是入了秋卻還穿著夏時的短衫露出健壯的胳臂。他腰間還別著一個酒壺,里頭裝的是船家常備的燒刀子。 “這么晚出江陵?我這船上可都是載的貨物,可不像客船那般舒坦!你若是不嫌棄便上來吧!” “不打緊,只要這船能在今晚出了江陵便是。”沈清秋也不在意,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渡口邊接著就進(jìn)了船艙。 這沈清秋為沈家的五子,沈家置有一家鏢局,護(hù)得來往商賈行人平安,在這不大不小的江陵也算有些名氣。 鏢局自祖輩成立,到了沈清秋這一輩已將近百年,早在江陵一帶站穩(wěn)了根基。 沈家男兒從小習(xí)武,弱冠之后便隨著長者押鏢,不久便可獨當(dāng)一面。雖說是如此,可沈家的五公子沈清秋打小就是頑劣不堪不務(wù)正業(yè)的孽子,年輕時也做過不少荒唐事,直到五年前隨著他三哥去了趟巴蜀之后才像變了個人似的勤勉起來。如今的沈家五子風(fēng)評極好,再加上長相尚佳,雖不似潘安俊美卻也是多數(shù)女子喜歡的斯文模樣。 沈清秋雖長得斯文,但也是自小練武的。他方才在雨中行了一陣子,身上衣物雖有些濡濕了,卻也不覺得冷。船家卻瞧見他衣衫半濕,給了他半壺?zé)蹲域?qū)寒,隨后便領(lǐng)著他進(jìn)了內(nèi)艙。 艙內(nèi)點著油燈,燈芯燒了一段時間有一大段已然焦了卻沒有人去剪,因此燈光十分昏暗。內(nèi)艙除了沈清秋以外還有幾個運貨的船工,雖說入了夜,但他們并未睡去,三五 個圍在一起吃著酒聊著天。沈清秋草草看了一眼,瞧見還有一人靠在角落。 沈清秋坐在了船艙的另一邊,他將包袱放在腿邊,視線又向角落的那人投去。 那人穿著棉布衣衫,抱著個粗布袋子蜷在墻根假寐。再往細(xì)里看去,角落的人生得十分好看,一對柳眉配上挺翹的鼻和淡色的唇襯得他雌雄莫辨,此刻雖是閉著眼,但睫毛卻長得很,在眼下一片陰影。沈清秋料想他睜眼時定比現(xiàn)在動人得多。 所謂食色性也,沈清秋原本就愛看美人,這幾年雖性情大變,但這骨子里帶來的本性仍在,何況世人皆愛美麗容貌,他不免多看了幾眼??蛇@一看看得久了,被沈清秋盯了半天的人當(dāng)然有所覺察。 那人突然睜了眼,黑漆漆的眸子對上了沈清秋的。 視線相觸,沈清秋也知自己失儀,立刻移開眼不再看。 幾個船工還在喝酒聊天,瞧見角落的俊美男子醒了便招呼道:“江公子,看你身子單薄,水上潮濕可莫要受了風(fēng)寒,這驅(qū)寒燒刀子不喝上幾口嗎?”言罷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他。 沈清秋見那人并不推辭,起身朝那幾個船工漢子坐的地方挪了挪,接過酒壺喝了幾口,隨即心道:原來那人姓江。 那位江公子許是平日里并不喝酒,幾口燒刀子入喉便嗆了兩下,臉頰不知是嗆得還是酒熏得泛起紅暈,沈清秋也不知著了什么道,竟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背,好叫那人好受些。 “這位公子……可還好?”沈清秋做完這事才發(fā)覺不妥,他與那江公子并不相熟,這番舉動怕是太過親昵會引得對方不快。 “咳、咳——子遙不善飲酒,未曾想這酒辣的很,讓這位兄臺笑話了?!?/br> 沈清秋沒想到對方并無不快,反而十分順從地略靠到他肩上,心中一陣欣喜。他本就不忌男風(fēng),年輕荒唐之時也喜歡過男子,只是后來出了些變故,他答應(yīng)家里的老爺子只玩倌兒,不去招惹家世清白的。眼見這俊俏的江公子他自知對方是清白人家,當(dāng)然不存著非分之想,但美人愿與自己親近他總是高興的。 “哈哈!都是斯斯文文的兩個人,沈家老五可比江公子你厲害多了!就是最醇最烈的酒于他也不在話下!” “就是就是!沈五公子可是我們江陵酒圣,可說是千杯不倒!” 船工都是些賣力氣的粗人,說話也直,見了江庭被酒嗆到的模樣不禁調(diào)侃。 “可莫要再提這事,沈某不過能飲幾杯酒水,不敢自夸。” 趁著酒性幾個船工恣意同沈清秋和那江公子談笑起來,而后沈清秋才知道那江公子全名叫江庭,字子遙,是從琴川到江都投奔親戚的,途經(jīng)江陵為了省些盤纏才搭的深夜的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