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蠱_分節(jié)閱讀_29
“我認(rèn)識的沈清秋幾時會這般狼狽了?” 說道后來,襲羅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沈清秋尚未聽過襲羅說這么多話,更何況這話聽著倒挺像是哄他開心的,心中不免欣喜。喪親的抑郁被這番話沖得淡了些。 “你若是心疼我,便與我親近親近……嗯?”沈清秋說著,便吻了上去。 襲羅其實并不討厭這嘴對嘴的事情,相反而很喜歡,先前并不常做是因為他把這事看得極重,而沈清秋但凡與他嘴對嘴親了一會兒,下面就開始不老實,襲羅覺得后面的事情過于污穢,臟了先前那個美好的吻。 兩人唇舌糾纏,纏綿不分,沈清秋被吻到手軟腳軟才與他分開,吸了幾口氣又繼續(xù)這事。這兩個人互相摟著抱著,一路從桌邊親到了床上。 襲羅發(fā)覺的身子一沉,緊接著就看見沈清秋躺倒在床上,而自己則 把他壓在身下親吻,一時間有種征服的愉悅感,襲羅對這種感覺很陌生,心下疑惑,又發(fā)覺沈清秋□緊貼著自己,有個硬梆梆的東西隔著衣料在他腿上磨蹭。 他心知這人又是起了不好的心思,心中雖然厭惡,但也不好像上次那樣拂袖離開,便道:“你這色胚,親你兩下就想這樣了!” 沈清秋心道:這是天大的冤枉,哪個男人被你這么親還摟摟抱抱的都沒有反應(yīng),那他一定是有什么隱疾!更何況他有三四個月未曾發(fā)泄過,親熱的時候起了反應(yīng)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以為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清心寡欲……我都好幾個月沒有,你這樣我當(dāng)然會……”沈清秋欲言又止,生怕哪里說的過了,惹了身上那人生氣。 襲羅這人奇怪得很,不管怎么耳鬢廝磨,做那些親近事情都很難激起他的欲望,若不是沈清秋還記得當(dāng)初在苗疆時他有過還算不錯的反應(yīng),倒真以為他有什么隱疾。 “壞胚!你就這么想做那事?” “我憋的難受,你連用手幫我都不肯,卻喜歡到處點火……我是個正常男人,怎會好受?” 這邊聽著沈清秋的辯解倒有些釋然,道:“我天生不喜歡那事,只覺得臟的很……” 沈清秋聽到這話臉色一白,又聽襲羅繼續(xù)說道:“不過,你的話倒也不是讓人覺得很難過……但我與常人不同,若是你對我做了那事,只怕你受不了……” “你要在上就在上,男子漢大丈夫說什么廢話!”沈清秋被他弄得受不了了,臉漲的通紅,下面也漲的有些疼了,“那你先摸摸我……下面好疼……都哭了……” 襲羅也不知這是自己被調(diào)戲了,伸手碰了沈清秋那處,入手的確有些濡濕的感覺。兩人往床鋪里滾了一番,面對著面?zhèn)壬硖稍诖采稀?/br> 沈清秋的手也溜到了襲羅褲子底下,找到了那個要命的東西開始動作起來。 兩人動作漸入佳境,沈清秋本想著這次總算能隨了他的愿,卻不料聽到推門的吱呀聲。 “二位客官,小的在門口叫了好久,這菜可要……”那小二端著菜盤上了樓,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yīng),便推門進了,誰料卻撞到里面的人在做那好事,只消瞄了一眼便知道自己不能多留。 好在兩人此時衣著雖然凌亂,但還算完好的穿在身上,也沒被人看去。這小二也見過不少那檔子事,自 然不會隨便伸張。 沈清秋被掃了興,隨手給了小二一點銀子,就讓他去了。 “小的什么也沒看到!二位爺小的這就先退下了!”這小二接了銀錢,很快的退下了,離開前還貼心的替他們關(guān)上了門。 ☆、二八 二八 兩人正進行到緊要的地方,差一點就剝了對方的衣衫□相對,偏偏那小二此時進了房,攪黃了這樁“好事”。 那小二雖是識趣,但大白天的二人也再無興致做那事,尤其是沈清秋的那東西被那小二這么一嚇,就不爭氣的萎了,個中滋味真是不甚暢快。 沈清秋理了理衣衫,對著銅鏡把那有些剝落的人皮面具又仔細(xì)的貼了一番,恢復(fù)成最初那般平淡無奇的樣貌。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看著鏡中那張臉?biāo)尖獾溃哼@張臉相貌平凡,他方才就是用這樣的去親那人,那人竟沒有半點在意的樣子…… “這張臉丑得狠,你也不在意?”沈清秋思索之間,這句話脫口而出。 這話傳到襲羅的耳里,只換來一句:“是美是丑,都是你沈清秋?!币u羅說完,側(cè)身看了一眼沈清秋,又道:“我出去看看,你雖是移型換貌了,但終究身形不變,萬一叫人看出來了可不妙,便留在這里少露面的好。” 沈清秋應(yīng)了聲,看著襲羅出門的樣子,忽然有種小媳婦待在家里等夫婿歸來的感受。想到這兒,沈清秋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才不是什么小媳婦! 襲羅喜歡安靜,因此很少到街上逛,多數(shù)都待在房里足不出戶。這幾個月帶著沈清秋一路西行到了長安,正要北上去塞外,身上的行囊卻是完全沒變過。他置了些干糧,正準(zhǔn)備回客棧的時候,眼角余光卻瞄到了一樣熟悉的物件。 一支獸骨做的笛子懸在當(dāng)鋪的墻上,只消這一眼,襲羅就認(rèn)出了這支笛子。 這笛子是多年前苗寨的神婆送他的蟲笛,后來蠱苗滅族,襲羅離開的時候一并將這笛子帶走了。五年漂泊,遇見沈清秋之前他盤纏用盡,這才把這笛子當(dāng)了充作路費,沒想到當(dāng)了這笛子之后就遇上了沈清秋,更沒想到當(dāng)初在琴川當(dāng)了的東西會在這兒再次看見。 襲羅站在門前盯著那笛子很久,后來才鬼使神差的進了店門,向那當(dāng)鋪的伙計詢問:“這笛子從何而來?” “我們掌柜的上個月從分鋪帶回來的,這位……可是看上了這笛子?”當(dāng)鋪伙計說到這兒,從頭到腳打量了襲羅一番,襲羅穿的只是尋常百姓的著裝,并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但他生的好看,行為舉止也不似粗陋莽夫,興許是個深藏不漏的,那伙計一時也不好確定,只道,“只是我家掌柜的對這笛子喜歡得很,這位公子若是想要掌柜的割愛,銀 子怕是少不了的?!?/br> 他這話說得中肯,也不得罪人,有錢的自是千方百計的要將這東西買下,若是沒錢的也就知難而退了。 “這笛子本就是我的東西,當(dāng)初我在琴川的當(dāng)鋪當(dāng)了,如今我要贖回來,又當(dāng)如何算?” 這當(dāng)鋪伙計也沒料到襲羅會說這么一段話,不過他到底是見過點世面的,圓滑的很倒也是對答如流:“我們店有規(guī)矩,三個月內(nèi)當(dāng)?shù)臇|西可以贖回,這位公子,您這東西恐怕早就過了三月之期,已不再是您的了,若是想要還需再花銀子讓我家掌柜的割愛才行?!?/br> 眼下正在逃命的路上,襲羅自然是不會亂花銀子。這次他見到這笛子,也覺得與它有緣,又是跟著自己這么久的東西,到底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這便是我叨擾了……我雖喜歡這笛子,卻是沒有讓掌柜的割愛的能力,這便走了?!?/br> 襲羅道了別,正欲離開時,卻見一名氣度不凡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黃灰衣服的小廝。這男子看上去不過三十歲,雖長著一張英俊的臉孔,卻并不使人看著無比養(yǎng)眼,反倒給人一種壓抑而嚴(yán)肅的感覺。他穿著一襲深紅色的華服,領(lǐng)口袖口還有身上都用金絲線勾勒出的華美圖案,腰間配著錦囊,那錦囊的顏色花紋都非尋常富貴人家可用,都是皇家之物。 “還請門口這位公子留步?!蹦侨碎_口道。 店里的伙計見那人來了,有一瞬間的錯愕,接著誠惶誠恐的迎道:“烈王爺今兒個怎么有空來小店?可是又要看看那些玉器古玩的物什?” “先不看那些東西?!蹦侨A服男人抬眼看了那笛子,又道,“這笛子我出銀子買下了,就送給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