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蠱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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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他這聲喊得頗為情切,見到活生生的沈清河,心中自然欣喜,也沒注意到這人的古怪之處。 沈清河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抬了抬手里的刀,朝沈清秋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確認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驟然攻來,提刀直取沈清秋命門! 這回沈清秋也看清局勢,他這四哥如今已經(jīng)不認得他了,競和旁人一起來算計他。沈清河這一刀刺得極狠,不過沈清秋熟知他的路數(shù),已經(jīng)猜到出刀的軌跡,這才堪堪避過了。饒是如此,他臂上仍是被砍了一刀,所幸傷口雖深,卻傷在皮rou,未及筋骨,但若這么放任它流血,自己當然支持不了多久。當務(wù)之急是要盡快脫身,快些回去找到襲羅才行。 “你先前說不會傷我,會給襲羅賣個面子,叫我放下戒心。這會兒卻給我四哥下了咒,要我們兄弟相殘,當著用心險惡!” 他一邊躲著沈清河的刀,一邊沖一旁的戮欺說道,只消一會兒,整個左臂已經(jīng)開始發(fā)冷,傷口處一陣一陣的抽痛,衣服上已經(jīng)暈開了一大片血跡。他此時已有些眩暈,想來是失血過多,肩膀上的傷口再這么流血下去,情況可就大大不妙了。 這一瞬間的遲疑讓沈清秋露了破綻,沈清河的刀已經(jīng)到了眼前,再掙扎也是于事無補。他只好閉眼迎接那致命的一刀,盡管心中十分不甘,卻已無力回天了。 他正絕望之時,意料中的疼痛并未來到,沈清河的那一刀刺偏,擦著他的臉頰飛了出去,只在他臉上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 沈清秋睜開眼睛,見到的是雙眼含淚的沈清河——他四哥還能認出他來,最終都是沒有下殺手。 “哼!螻蟻之力,不足撼樹!”戮欺冷哼一聲,就見到沈清河的身體一陣痙攣,倒在地上抽動了一會兒,便僵直不動了。 戮欺看著這景象不為所動,幾步走近了,接著掐住了沈清秋的脖子,冷聲道:“我何時傷過你,砍你的是你和同為血緣至親的哥哥,干我什么事?”他一邊說,一邊從黑衣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隨意開了封,就掰開沈清秋的嘴往里灌那瓷瓶里的東西。 那瓶子里豈會是什么好東西?沈清秋當然奮力反抗,只是他此時心有余而力不足,渾身上下因為失血的緣故沒了力氣,加上左臂上的傷口疼痛難忍,那瓷瓶里的東西還是被灌進了肚。 “制住沈清河的東西,也讓你好好體會一番罷……他先前為了控制自己不殺你,身體已經(jīng)被蛛絲完全打通,經(jīng)脈俱斷已經(jīng)不能用了。本想要取你性命,但我現(xiàn)在改了主意,把你做成新的傀儡也好?!甭酒壅f著,伸手在他衣襟里掏了一番,找到了一個木匣子。 這匣子里裝的正是血玉中鉆出的蠱蟲,戮欺看了一眼,正欲收起之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他還來不及抬眼去看,拿著東西的手就中了一箭,手背劇痛,自然也不能緊握匣子,那裝著蠱蟲的木匣就落到了地上。另一只掐著沈清秋脖子的手也松開了。 沈清秋得了空,用僅有的力氣掙開,往飛箭射來的地方看去。 襲羅就站在那顆白楊樹邊,他穿著一襲灰白的衣服,肩上背著箭筒,手中還拿著弓箭。 此刻襲羅見到沈清秋,正眉目含笑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襲羅才正聲道:“哪個用著傀儡蠱的無名鼠輩頂著戮欺的名號招搖撞騙?!”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fā)現(xiàn)……大綱上面一章的內(nèi)容,我寫了兩章OTL ☆、三四 “哪個用著傀儡蠱的無名鼠輩頂著戮欺的名號招搖撞騙?!” 襲羅的聲音聽在沈清秋的耳里有種怒嗔感覺,叫他心頭癢癢。那人逆光站在不遠處,就好象身后發(fā)光似的,圣潔到不可侵犯。 那自稱戮欺的黑衣人見到襲羅,手中動作一滯,道:“蠱苗之人果然自視甚高,我湘西陸家到了你口中倒成了無名鼠輩?”他這話說完,襲羅的一支羽箭就凌空而至,只是襲羅接觸這弓箭沒多久,力道有余,準頭不足。先前他一箭射中那人手背,不過是情急之下,并不常有的碰巧之事罷了。 顯然那黑衣人也發(fā)覺了這一點也不畏懼襲羅的箭,但依然小心,只是把心思分到了一邊的沈清秋身上。 沈清秋肩上的傷口很深,血流不止。好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闊少爺,剛才得了空隙,已經(jīng)撕了自己的衣服,扎住了傷處,又封住了幾處xue位,好讓血流的速度慢些,不然再這么流下去,他遲早會沒命! 這會兒他當然注意到了黑衣人的視線,又估算了一下自己距離襲羅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他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不動聲色地躲到那黑衣人視線的死角,只盼著襲羅可以速戰(zhàn)速決。 無奈襲羅不善騎射之術(shù),那箭矢空有破空的力道,準頭卻少了一成。沈清秋心道:這必是發(fā)現(xiàn)沈清秋不見,臨時拿了羽箭就追了出去,他如此風塵仆仆的趕來,身上大概也是沒有其他兵器的。他一時感慨,思及襲羅于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只是眼下情勢緊張,也不能細想。 沈清秋還在審時度勢,襲羅卻不放過那黑衣人任何的破綻,見沈清秋躲到了死角處,手上三箭齊發(fā),分別射那人咽喉、心臟、腰眼三處要害。黑衣人早就知道他這箭看著厲害,可是準頭不足,路數(shù)也并不刁鉆,自然輕松避過,心中也覺得不屑。 襲羅的目的不為其他,只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那三發(fā)箭矢甫一射出,他就從袖口飛出一柄匕首,扔給了沈清秋:“小秋!接著!” 沈清秋雖然有些脫力,但此刻情況兇險,他也不能放松,只好強撐著用完好的右手接下了那防身匕首。這匕首本就是沈清秋自己的東西,當初在江陵渡船之上他也用它御敵,后來去了洛陽,這匕首也就轉(zhuǎn)送給了襲羅。襲羅把這匕首貼身放著,想不到此刻也派上了用處。 襲羅見沈清秋接了匕首,立即除了身上弓箭箭筒,轉(zhuǎn)而 奏起蟲笛。 蟲笛的聲音同之前的一樣嘔啞,停在耳中非常的不舒服,那黑衣人聽見了這聲音動作一滯,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手掐住了沈清秋的脖子,力氣之大顯然是要制他于死地。 沈清秋手中有利刃,趁著他近身立即往他心口捅去,那人反應(yīng)迅速,卻還是叫匕首刺中胸膛。沈清秋見勢,又奮力一擊在那人腹部踢了一腳。只是他受了傷,這一腳沒有十足的力道,只叫他退后了幾步,并未像自己意料中的那樣飛出。 襲羅亦是趁著這個機會近了那黑衣人的身,左手變作爪狀,扣住那人手腕道:“我若毀了你的本命蠱,你有當如何?” 黑衣人神色一變,他手腕之處的確是他本命蠱所在,也就是他一身本領(lǐng)的命門之處,若是被人毀了,就算能夠僥幸活下來今后也是廢人一個,再難有什么作為了。 “你自稱是湘西陸家的人,使個傀儡蠱卻還要喂以尸油,功夫顯然是沒到家。我雖和陸家并不相熟,但據(jù)我所知陸家的先生個個都是好手,什么時候出了你這么一個不成氣候的?”襲羅知道他深知其中利弊,眼下局勢對自己有利,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我方才在你體內(nèi)埋了蝶蠱,一會兒我問你話,你若乖乖回答,不說假話,那便什么事都沒有,你若是護著你的主子,我便叫醒蝶蠱,讓他們在你體內(nèi)繁衍生息,活生生的吃光你的血rou。非但如此,我還會廢了你腕上的蟲蠱,讓你不能掙扎不能喊叫,只能活生生地受盡折磨等死。” 沈清秋聽了襲羅這番話,想著他何時也能這般多話,就是當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曾一口氣說這么多。但他現(xiàn)在也無力多想,肩上的傷口只是簡單地截住了上方的幾處xue位,用衣料草草包了一下,根本沒有做什么處理,還在不緊不慢地冒著血,他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眼前發(fā)黑,這會兒危機度過,精神放松了下來,意識就開始模糊不清,很快就暈倒在原地。 “沈清秋!”他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只聽到襲羅緊張的呼喊他的名字。 沈清秋做了很長的一場夢。夢境里不是他往日與家人的種種,而是五年前和襲羅在苗疆初見時的場景。這場夢出奇的美好,沒有他將襲羅推下洞窟的場面,只有他和那人相處時的種種,還有那一天在生苗的一場云雨。 那時候是他自己存了不軌的心思,結(jié)果反倒賠上了自己,后來他想起那時候的情形來,發(fā)覺并不比他在上的感覺要差,也許這是 因為襲羅那張臉叫他討厭不起來,或是因為襲羅不像之前那些人,對他的感情純粹到了極致。 夢境最后成了旖旎春夢,沈清秋被折騰的渾身發(fā)熱,意識朦朧的時候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似乎蹭到了什么東西,叫自己十分舒暢。緊接著口中鉆進了濕滑的東西,勾住他的不停糾纏。沈清秋被吻到不能呼吸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襲羅放大的臉,顯然是和自己離得極近,那人的舌還在自己口中,時不時地掃過上顎和牙齒,叫他興奮地顫抖。 襲羅發(fā)現(xiàn)沈清秋轉(zhuǎn)醒,便不再繼續(xù),從他口中退了出來,末了還在他唇上吸了一下,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啾~”。 沈清秋得空,立刻吸氣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一邊還粗略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他回到了之前的驛站里,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而襲羅就坐在床邊,剛才還彎下腰與他親吻……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旖旎一夢,自己的下jjwxc身竟然興奮地挺立著,初春的被子不厚,已經(jīng)可以看到被子上莫名地鼓起了一個小山丘。 “我……”他甫一開口,就覺得自己聲音干啞,像是很久沒有說話和飲水了。襲羅這時候當然十分體貼,替他倒了碗水,拖著他的頭喂了下去。 沈清秋嘬了一小口,變皺著眉道:“涼……喂我?!彼@話說得太過簡單,襲羅卻是明白他什么意思,喝了一口涼水含在口中,待覺得不那么冷了才嘴對嘴地喂過去。 半碗水喂了許久,等到碗里的水見底了,襲羅才替沈清秋蓋好了薄被,道:“你肩上的傷剛上了藥,邊關(guān)不比中原,傷藥都是劣品,你的刀傷恐怕一時間也好不了,現(xiàn)在這里養(yǎng)好了傷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