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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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懟回去。 “哎,先生會不會出事啊?!狈狡接謬@了一口氣。 “你別烏鴉嘴?!比~信雙手抱胸,看向外面灰白的天空,心里也是有著擔(dān)憂的。 他們倆一直跟著俞子敘,從來沒分開過。每次,至少有一個人會一直跟著俞子敘的。 “瓜子這么好吃?”葉信斜眼看方平。 方平臉上都是憨憨的笑容:“是啊,好吃,超好吃。不過,你想吃,我不給!” 葉信撇嘴:“誰稀罕!” 方平想起以前在山上學(xué)武的時候,只要能有一包瓜子,他就覺得像過節(jié)了。 他家里窮,孩子生了四五個,都隔的歲數(shù)近,根本養(yǎng)不活這么多孩子。 把他送到山上,一送就是十幾年。 十八歲之后,他第一次下山,什么都不懂,除了一身武,什么都不會。 俞子敘給了他家一大筆錢,將家人都安頓好了。他沒了后顧之憂,平常過年會回去看一眼,但沒太多感情。 那時俞子敘問他,想吃什么。他脫口而出:“瓜子?!?/br> 方平到現(xiàn)在還記得俞子敘的眼神,微微有點詫異,有點心疼,但好像又什么都沒有。 俞子敘當(dāng)時只是很平靜點點頭:“好?!睆哪且院?,方平有了吃不完的瓜子,什么口味的都有。 但方平還是覺得,只有那次先生買給他的,是最好吃的。 方平還記得,當(dāng)年第一眼見到十六歲的俞子敘,他以為是仙子下凡。 那時他還傻傻的問:“你是仙子嗎?” 那時的俞子敘,是唇紅齒白,是矜持淡漠的美少年。后來長成了沉默內(nèi)斂的美男子。 “哎,葉信啊,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被先生給掰彎了?你不會是真的喜歡先生吧?” 方平還記得,他來到俞子敘身邊時,葉信是看他各種不順眼,私下里沒少給他下絆子。 他以前想不通,現(xiàn)在想明白了,葉信一定是喜歡先生,所以這么多年才單著。 葉信氣得俊臉通紅,這方平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這腦袋里裝的是草啊! “你有那閑時去琢磨點對先生有利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么!” 葉信氣得轉(zhuǎn)身就走了,方平在后面摸摸腦袋,嘿嘿一笑。 然后一枚瓜子朝葉信扔過去,正好砸在葉信的后腦勺。 “請你吃瓜子?!?/br> “滾!”葉信懟道。 方平繼續(xù)嗑瓜子,唉,先生不要他跟著,好無聊??! 宋秋竹問俞子敘去過z市嗎,俞子敘回道:“嗯,去過,出差去過幾回?!?/br> 想到宋秋竹在那里呆過半年,俞子敘溫柔問道:“你喜歡那里?” “嗯。那里雖然四季不分明,一年到頭冷的時候,也就那么一點點。陽光非常的燦爛,總讓人覺得心情愉悅。” 她啊,最喜歡陽光了,看著藍天白云,心情就能變得很好。 “好,以后我們經(jīng)常去?!?/br> 俞子敘說完,宋秋竹只當(dāng)俞子敘只是隨意說說。 只是后來,z市都差不多成了她的第二個家鄉(xiāng),不過這是后話了。 天更是陰沉了下來,宋秋竹看著天空,總覺得今天這天氣不是很好。 “二哥,要不我們打道回府吧?” “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沒事,我們快去快回吧?!庇嶙訑猿?,他這人做事情從來不輕易打退堂鼓。 宋秋竹于是也不再反對。 下了車,一陣冷風(fēng)灌過來,宋秋竹冷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冷?”俞子敘走到了她身邊,想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 “別?!彼吻镏衩芙^。俞子敘穿得也不多,他脫了衣服生病了,到時罪魁惡首就是她了。 宋秋竹跺著腳,笑道:“這樣跳兩下就不冷了?!?/br> 她笑容嬌憨,有一些不設(shè)防。俞子敘沉迷的看著宋秋竹這樣的笑容,也不由展顏一笑,仿佛艷陽驅(qū)散了黑暗。 只見俞子敘將大衣扣子解開。 宋秋竹還沒有回過神來,俞子敘已經(jīng)伸手將她摟在了懷里,用大衣把她包裹住,只留了一張小臉露在外面。 宋秋竹只覺得渾身發(fā)燙,心臟跳得有些快,臉頰透著紅暈,整個人又熱又麻,哪里還能感覺到冷意。 這樣,這樣,也實在太過親密了。 “不冷了吧?”俞子敘低頭看向她,柔軟的唇瓣,恰似不經(jīng)意滑過她的額。 宋秋竹只覺得額間一點麻,忙應(yīng)道:“嗯?!?/br> 聲音都帶了點輕顫,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這樣子,就像是熱戀中的男女情侶,讓她有一些不知所措。 甚至,她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暖意透過衣服,有點灼熱。 走到墓地那里,俞子敘一直陪著她走到陶凝的墓碑前。 他終于松開她,宋秋竹才松了一口氣,只覺得之前心悸不已,要了人命了。 “伯母,我是俞子敘,阿竹的未婚夫,我們來看你了。希望你地下有靈,保佑阿竹這一輩子幸福平安順遂。你放心,以后她由我來護著?!庇嶙訑⒄f完,深深掬了一個躬。 一席話,聽在宋秋竹的耳朵里,怔怔的。 他說,以后由他護著她。 眼眶又有點熱熱的,經(jīng)歷過世間最陰暗最黑暗的人,最是受不得別人的好。 別人對他們一點點的好,都被成倍放大,感恩感激。 宋秋竹現(xiàn)下就是這種感受。 俞子敘對她太好了,她有點貪念,又有點害怕只是夢一場。 俞子敘看向她,伸出手,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我去我爺爺那邊等你。你好了給我電話。” “嗯?!彼吻镏竦偷蛻?yīng)著。 俞子敘走開了。 宋秋竹伸出手慢慢地給陶凝拭去墓碑上的灰。 陶凝的相片正是她年輕時的樣子,那樣美好。 “媽,你還好嗎?我相信你很好。我晚上都沒有夢見過你。但是,我很想你。媽,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剛剛來的那個人,我喜歡他……” 宋秋竹前一時間過來時已經(jīng)哭過,這一會,她看著陶凝的相片,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平靜,聲音偶爾還帶著笑聲,就像是母女倆還活著時的閑話家常。 說出喜歡兩個字,宋秋竹的心情突然就平靜就安定了。 俞子敘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好是她喜歡的人。 年幼時的大哥哥,長大之后重逢,以那樣的方式,體貼入微,她怎么能不喜歡呢。 “mama,你放心。我喜歡的人,我自己守著,我自己護著。若是俞先生他,他有一天不喜歡我了,我也可以轉(zhuǎn)身勇敢的離開。雖然痛苦,雖然會覺得難熬,甚至?xí)X得是世界末日,但我會勇敢的走出來。mama,這是我的承諾。我會好好的?!?/br> 宋秋竹輕輕撫上陶凝的相片,唇角含著淺淺的笑,臉上是堅毅的神情。 當(dāng)年的那個失去mama,憤怒懦弱到要逃出國的宋秋竹,早在幾年前就被她親手埋葬了。 現(xiàn)在的宋秋竹,是一個全新的宋秋竹。 宋秋竹說著話,哈氣成冰。 直到,紛紛揚揚的白雪如柳絮如鵝毛一般飄落下來,宋秋竹才意識到,下雪了? 已是下午五點多,雪突然降落下來,猝不及防。 沒一會,宋秋竹的頭頂上都是白雪。 宋秋竹站起身來,看著雪紛紛揚揚降落,越下越大,下得很急。 怪不得天氣這么冷。 宋秋竹對陶凝說了一聲:“mama,下雪了,我回去了。以后我再來看你。” 宋秋竹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俞子敘朝她踏雪走過來。 他手上撐著一把黑傘,雪紛紛揚揚降落下來,落在他的傘上,堆砌成一層薄薄的白。 他朝她大踏步走來,宛若神祇降臨。 俞子敘走近了,將傘遮住她的上方,沉聲道:“阿竹下雪了,我們回去吧?!?/br> “嗯?!彼吻镏駪?yīng)道,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看了看這天。 風(fēng)苑 方平訝異的走到院子里,對葉信說:“阿信,下雪了。” 而且這雪下得又大又急,院落里不一會,全部都被白雪覆蓋了。 “我去接先生?!比~信急了。 都下大雪了,路上易出車禍,他擔(dān)憂得不行。 方平也坐不住了:“我跟你一起?!?/br> 方平拿起大衣往身上一套,想了想又折回去拿了一個保溫壺。 “你還拿保溫壺做什么?” 葉信覺得方平真的沒什么娛樂,活得像個小老頭,其實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們接到先生的話,萬一路上堵車了怎么辦?天冷了。好歹有杯熱水可以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