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正氣劍法,以速為魂,御劍如風,用劍者身姿輕盈如燕,來回過招之間運用靈氣,再次提升用劍的速度,使敵人無處可逃。 雖說只有筑基期以后的修士才能把自己的天武藏納在靈田,姜勤風的靈心劍卻可以變化適合大小,收納在他的衣袖中。 姜勤風的性格瀟灑隨性,倒是正合這劍法的劍意,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刀疤男還以為小孩子好欺負,沒想到連姜勤風的身都未挨近,就被他一劍指著肚子。 “少俠饒命!仙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刀疤男趕緊跪地求饒。 “糟糕!”他一摸腦袋,誤事了! 姜勤風打得太開心,竟然忘記身后還有一個猥瑣男。 “阿佑!阿佑!” 他忙去呼喚,一回頭,便見出言不遜的猥瑣男倒在江佑鄰的腳邊。 江佑鄰發(fā)絲披散著,懷中抱著雪白皮毛的小狗,鞋子輕輕踏在男人的腦袋上,淡青衣衫猶如江南夢里的煙雨,帶著氤氳水霧,美得像蠱惑人心的妖精。 此時的江佑鄰,平時柔弱無助的氣質消失不見,嘴角掛著再明顯不過的譏誚,冷淡又無情的樣子,仿佛腳下踩的不是一顆活人的頭顱,而是顆不值一提的小石子。 這樣惡劣的行徑,偏偏他的容貌生得完美無缺,就連腳下的俘虜都忘記生死,迷醉地看著他那一瓣雪蓮似的下巴。 “不痛的,不會痛,”他低聲笑道,“怎么會痛呢?” 下一秒,他踩進了男人的眼睛。 “?。⊥此牢伊?!啊啊啊??!”男人大聲慘叫,猶如殺豬。 姜勤風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嗡響,感覺自己被嚇到了,可是想想這個男人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小女孩,心里竟然生不出同情來。 “勤風?!?/br> 江佑鄰抬起頭,一看見姜勤風,兩只杏眼彎成兩彎月牙,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如果有耳朵和尾巴,怕是在晃動著討好,和他懷里的小狗竟如此相似。 “我沒事啦。” 江佑鄰把腳從猥瑣男腦袋上拿下來,好像還嫌臟,順便在他的衣服上擦擦鞋底。 “走吧。” 姜勤風在他身邊走著,心里諸多疑惑,竟不知問哪一個比較好,憋了好久,終于憋出了一個問題:“你昨天受的傷,都好了嗎?……還痛嗎?” “不痛?!?/br> 江佑鄰笑著搖頭,見他仍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用牙齒咬咬下唇,湊過去輕輕親了一下姜勤風的嘴角,又小聲在他耳邊說:“真的不痛啦。” 他每次都是這么安慰娘親。 這在嘴角的輕輕一吻,不知不覺,成為他下意識安慰親愛之人的方法。 直接親密,充滿著信任。 姜勤風驚訝地摸摸嘴角,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明白這小孩算是慢慢對自己敞開心房了。 出了難民區(qū),兩人又重新回到繁華的大街上,江佑鄰披著頭發(fā),實在太招人眼球,姜一路上都有人偷偷議論他到底是誰家的女兒,生得如此標志。 這大概就是高顏值的煩惱吧。 姜勤風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去買一條發(fā)帶吧,你披著頭發(fā),肯定很熱啊。” 他一直記得初見江佑鄰時,他柔弱得像小竹筍,所以看到這條銀底綠紋的發(fā)帶,簡直覺得不能更適合他。 店鋪老板可和那些難民窟匪徒不同,一眼就瞧出兩人衣著不凡,絕對不是普通人,趕快熱情地推銷起來。 “這發(fā)帶是上等的云錦編制的,上面的曲水直竹紋,臨江城最有名的繡娘楚娘子,親手繡了整整大半年,這針腳,這紋理!絕了!肯定很配這位小少爺!” 姜勤風被忽悠得很心動:“多少錢?” 店主看他真信了,也很激動:“五十兩!” 姜勤風一摸兜:“一兩,沒有更多了?!?/br> 店主:“……” 江佑鄰聽店主如此吹噓,微微一笑,不為所動:“哪有那么好,楚娘子可沒有這么拙劣的手藝?!?/br> 店鋪老板聽他出言不遜,立刻反駁:“這位少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嘛!” 江佑鄰拿出被大乞丐用石子削成兩截的發(fā)帶:“楚娘子繡這條水天發(fā)帶花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只為親手還原水天相接的那一抹自然絕色,哪里來的時間繡你手上那條?” 店鋪老板是個識貨的人,看他手上的珍品,立馬反應過來,臨江城中區(qū)區(qū)一條發(fā)帶都是楚娘子親手繡的人物,只能是城主府那個沒有靈田的少城主了。 他當即冷汗直冒,恨不得把騙人的舌頭咬掉。 “小人該死,不該以次充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怎么?踢到鐵板才后悔?” 江佑鄰冷冷一笑,那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模樣居然和公孫贏有幾分相似。 姜勤風看得二愣二愣的,他的印象里江佑鄰是個特別好說話、特別懂事的小孩,沒想到今日一看,這家伙對待別人如此嚴厲…… 不過話說回來,從昨天那件事之后,江佑鄰就好像在他面前放飛自我似的。 他仿佛在妻子砍價時毫無戰(zhàn)斗力的丈夫,根本沒有存在感,只能在收尾處弱弱來一句:“……那不要了?” 江佑鄰把綠色發(fā)帶拿過去,自然地把頭發(fā)綁起來:“你為我選的,為什么不要?” “哎,可是我聽你說得很有道理啊,這些怎么也比不上你府邸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