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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兩人在粉紅色煙霧中纏斗在一起,他畢竟是男子,要對他用強可沒那么容易。 姜勤風(fēng)心中大驚大怒,直接用右手直接凝成一個大冰錘。 騎在他身上的獅公玄瞳孔猛然收攏: “你、你怎么會用冰!” 姜勤風(fēng)照著他的額頭就是哐當(dāng)兩下,簡直火冒三丈:“你問錘子!” “轟——” 獅公玄倒了。 謝靈檀聽到動靜,斥退其他不相干的人,立馬沖入房間。 只見里面香風(fēng)撲面,全是粉紅色的煙霧,一室的甜膩香氣,小公子倒躺倒在奶白的地毯上,衣衫散亂,裙擺在他身下一層疊一層地綻放開來,露出半截光潔雪白的小腿,蜷縮著,彎曲著,可愛又可憐的樣子。 銀色發(fā)絲散亂,藍瞳水氣朦朧,那副樣子,好似平生從未擁有過的大夢。 他手指緊緊揪著,皮毛朱唇輕啟,正一下又一下地呵出熱氣。 他還在說:“謝哥,謝靈檀,救救我,救救我……” 好似一株紫色的花,在眼前。 謝靈檀腦中嗡地一聲,好像有什么炸開了。 他本應(yīng)該忍情禁心,他本應(yīng)該嚴(yán)守界限,他本應(yīng)該遵守兩個世界的規(guī)則,不沾塵緣,不惹是非。 他腳步微動。 謝靈檀,你該走了。 他卻大步走上前,扣著小公子的頭,吻上那心心念念的唇瓣。 心亂如麻,丟盔卸甲。 獅公玄迷迷糊糊起來,謝靈檀一拳敲暈。 暗處,一條黑色的大蛇順著房梁蜿蜒游走,九顆頭顱嘶嘶地吐著蛇信,毒牙閃著可怖的寒光。 它感受到了,精純的靈氣。 九頭蛇本來也是呼風(fēng)喚雨的大妖,結(jié)果在開皇被一個陌生劍修打得修為全失,連人身都不能恢復(fù),靈智也丟了一半,現(xiàn)在只盼著能得到單靈根修士靈氣的滋補,治愈暗創(chuàng)。 近了,近了。 咦? 大頭問二頭:“嘶嘶?!?/br> 怎么是冰口味的?狐貍不是說雷電口味的嗎? 二頭回大頭:“嘶嘶嘶嘶。” 管他的,能用就行。 三頭無奈:“嘶。” 都什么時候還挑口味。 “唔……” 姜勤風(fēng)揉著腦袋從床榻上爬起來,頭上珠釵已摘掉,青絲如瀑,披在背后,一時間記憶模糊。 發(fā)生了什么? 謝靈檀坐在床邊,關(guān)切地問道:“醒了?” “謝哥你怎么進來了?發(fā)生了什么?獅子呢?” 姜勤風(fēng)覺得現(xiàn)在的謝靈檀很奇怪,對方盯著他看了半天,沒說話,神情古怪得很。 謝靈檀:“你沒事就好?!?/br> 說罷,他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獅公玄:“他也沒什么大事。” 姜勤風(fēng)皺眉,他只記得自己把獅公玄打暈了,這么久了,竟然還沒醒, “嘶嘶嘶嘶——” 九頭黑蛇看準(zhǔn)時機,沖著他雪白的脖頸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姜勤風(fēng)眼捷手快,抱著謝靈檀滾落一邊,召出靈心劍,一路飛刺而去。 “嘶嘶——” 蛇頭痛得悲鳴。 該死!該死!他根本就沒有中毒! “小風(fēng),讓開。” 血光一閃。 正是謝靈檀拔刀而來! 紫發(fā)侍衛(wèi),振袖舞長刀,所用朗玉劍法,強悍無比,盡為殺招。 誰知那九頭黑蛇對著謝靈檀突然暴怒: “嘶嘶嘶嘶——” 是他!那個打傷他的修士!不可饒恕!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砰地一聲,九頭大蛇沖著謝靈檀瘋狂叫喊,咆哮,蛇瞳之中光芒快速攢動,大嘴張開,似要火光欲吐出! “快出去!” 慌亂之中,謝靈檀牽著姜勤風(fēng)的手奔跑出房間,像極了一對亡命天涯的苦命鴛鴦。 侍女慘叫道:“那個花郎把獅公子的姑娘拐跑了!快追!” “哇,蛇!好大的蛇,九個頭,這是什么怪物!” 眾人驚呼,亂作一團,走廊一路響起接連不斷的尖叫聲。 “啊啊啊?。”竟硬幌胨涝谶@里!” 謝靈檀右手持刀,左手拉著姜勤風(fēng)大步穿行在人群之中,衣襟破開,露出赤//裸胸膛,頗像帶著相好亡命天涯的落魄刀客。 姜勤風(fēng)的衣裙層層疊疊,拖曳在地,稍不留意,就會踩到,他只得提著裙子,雪白的臉上緋紅一片,盡量不拖謝靈檀后腿。 “抓住那對狗男女!” “快快,姑娘跟著花郎跑了!抓住他們!” 高叫聲此起彼伏。 這長廊,前有侍衛(wèi),后有大蛇。 謝靈檀眉頭一揚,竟神采奕奕,倒不似窮途末日。 而他懷中有心愛人。 他說:“得罪了?!?/br> 姜勤風(fēng)驚呼一聲,竟被謝靈檀一把摟到懷里,靠在他有力的肩膀上。 溫香軟玉在懷,謝靈檀也顧不得享受,手臂纏繞紅色絲綢,重紫錦靴在雕花欄干猛地一踩,力道之大,竟在其上留下蛛網(wǎng)似的紋路。 “嘩——” “快看,天上怎么有兩個人?” “嘿,新鮮,這是哪個公子哥想出來的花招,不錯不錯,別有情趣?!?/br> “那meimei是誰?好看,真好看?!?/br> 紫錦袍的花郎一手抱著花魁,一手拉著紅綢,在醉生夢死樓中飛旋,四周人影燈影皆化成朦朧模糊的光影,唯有懷中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