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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劉運的狐朋狗友之一,叫錢慕桑。能和劉運相交,家世定然都差不多。錢家是做五金起家的,但后來也在娛樂圈摻了一腳,和劉家有了交集,兩家小輩走動也很勤。 自從原主和劉運在一起之后,劉運的那些朋友們就一直對原主橫挑鼻子豎挑眼,覺得他是有目的而來。 一個家境貧寒的孤兒,連簽約都沒家長來看著,什么都得靠自己,功利心定然不是一般的強(qiáng)。這種人配得上劉運嗎? 這是那些人的普通心理。 在他們看來,劉運和景畫更合適。 景畫雖然也不算什么名門望族,畢竟家境比皮儀夏這個孤兒好多了,再加上又是劉運的白月光朱砂痣,以前和他們也都打過交道,彼此算是熟人。 他們說的這些話,如果換了是原主,只怕會傷心又絕望。以前原主也不是沒嘗試過想融入他們,但他們對原主的看法先入為主,就算他刻意討好,也覺得他別有用心。 他們大多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看待原主的。 現(xiàn)在知道劉運已經(jīng)甩了他,正在追求景畫,他們別提多舒心了,自然也不會對原主留情面。 要說以前他們的惡意只是保留在臉上,說話多少還會注意一點兒,現(xiàn)在則是什么難聽說什么,壓根不顧及對方的顏面心理。 皮儀夏也不在意。 他連劉運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會把這些小配角們當(dāng)回事。更何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天南脫離了關(guān)系,連最后的羈絆都沒了,更沒必要像原主那樣忍氣吞聲,默默承受他們的指責(zé)警告以及諷刺挖苦。 “皮儀夏,運哥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無非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語一時迷惑住,以后你少把你的狐媚子手段往他身上使,不然別怪哥兒幾個不客氣。” “就是,運哥早就玩膩了你,你要是還要點兒臉,就別自己往上貼?!?/br> “你覺得你哪里比得上景畫?景畫人長得好,又知書達(dá)理地,為人處事都不用說,可不是你這種沒人要的小賤種能比的。” “要是再敢纏著運哥,不用運哥說話,我們就直接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那被CAO爛的菊花開成什么樣……” 這些人的話越說越難聽,越說越露骨,到最后什么樣的污言穢語都跑出來了。 皮儀夏本就沒打算給他們留什么面子,干脆腳一抬,直接踢到錢慕桑的兩腿之間。錢二代遭此重?fù)?,婉轉(zhuǎn)悠揚地“嗷”了一嗓子,身子直接弓成了蝦米,兩只手捂著重要部位不松,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皮儀夏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沒管誰是誰,干脆給那些人又來了幾下。 一片混亂中,大廳里站著的保安注意到了門前的動靜,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皮儀夏知道這里是劉運的地盤,這些人又是他的朋友,真要鬧起來,劉運鐵定不會站在他這邊,因此拔腿就跑。 不過他心里倒是痛快得很。 自穿過來之后心里就沉積著的那些郁氣也去了不少。 去TM的。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賢良淑德的人,之所以很少像君子那樣“十年不晚”地去報仇,只是因為他有仇一般當(dāng)場就報了。 雖說錢二代這幫人破壞的只是原主的婚禮,但過來接攤子的可是他。再說網(wǎng)上流傳著的他跪地狂哭哀求的丑照,他才不信沒有這些二代們的推波助瀾。 更何況,剛剛他們都欺負(fù)到他頭上來了。 真以為他是軟柿子不成? 錢慕桑沒想到在他們面前一向唯唯諾諾的皮儀夏竟然敢出手,一時愣神就吃了大虧。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對方已經(jīng)躥出去了幾十米。 指著皮儀夏的背影,錢慕桑扭曲著臉對奔過來的天南保安說:“去,把他給我抓回來!不抓回來你們就別想再在這里干了!” 錢慕桑時常來這里找劉運,天南保安們認(rèn)得他,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聽到他的話,他們心底不由很是不快。 他們只是天南的員工,可不是錢慕桑的。再說以前皮儀夏在公司時,每次見到他們,都會笑瞇瞇地打招呼。偶爾帶了吃的,也不忘了分他們一份,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 現(xiàn)在錢慕桑頤指氣使地指揮他們,還說出那種話,他們當(dāng)然不樂意。雖然嘴上應(yīng)了,腿也動了,但跑起來的速度頂多是平時的一半,眼看著皮儀夏越跑越遠(yuǎn),眼看就追不上了。 錢慕桑這時候疼勁兒也去了大半,不甘心給他重創(chuàng)的罪魁禍?zhǔn)拙瓦@么輕輕放過,一咬牙也追了過去。 后面的狐朋狗友們當(dāng)然要繼續(xù)跟著。 “宿主宿主,要不要搜索數(shù)據(jù)庫,開放技能?”系統(tǒng)氣哼哼地問。它已經(jīng)有了名字,“跪下叫爸爸”聽起來那么霸氣,怎么可以讓自己的宿主落荒而逃? 干脆選一項附身技能,回頭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好了! 皮儀夏腳一頓,身子停了一下,但很快又跑了起來。 “不用,”他在腦海里回答系統(tǒng),“附身技能的事,我們晚點兒再說。這些垃圾,壓根用不著浪費機(jī)會,甩脫他們就是了?!?/br> 這時劉運和景畫從大廳里走出來,看到這些人一個追一個的樣子,不由有些好奇。 “奇怪,那不是錢慕桑他們嗎?他們在追誰???”景畫問。 劉運一眼就認(rèn)出了皮儀夏,心不由一沉,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