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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月出頭牽線力保的人,誰敢冒頭找不自在? “我能有什么歪心思?他是賣花的, 我是買花的,僅此而已。反正, 我出價,他要是滿意了就賣給我,不滿意就拒絕,買賣不成還能成仇是怎么著?” 二哥掃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能想得開就好?!?/br> 國際花展一共開了二十天, 這二十天里, 吸睛最多的就是華國的展臺。 到最后,隨行人員帶回國內(nèi)的花從三十幾盆銳減到十盆, 而且就算這十盆還是他們冒著得罪“國際友人”的危險硬保下來的。 還好有那二十多盆花轉(zhuǎn)移視線, 不然那些抓著支票送不出去的“國際友人”怕是會將他們活吃了。 “不是都說養(yǎng)花修身養(yǎng)性嗎?為什么我看到的就是一群瘋子?”有人憤憤不平地說。 旁邊的二哥老神在在:“修身養(yǎng)性的是普通花。這種獨無一無的品種……呵呵,如果不是上頭有規(guī)定,你搶不搶?” “搶!”先前說話的人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十盆花回到國內(nèi)之后,也沒能回到原主手里,經(jīng)過一番各大勢力的明爭暗斗之后, 紛紛被人收攏到手中。 歸還給皮儀夏的只有支票。 當然, 皮儀夏并不在意被搬走的花竟然沒有“物歸原主”。花培育出來就是為了生計,結(jié)果一不小心好像搞得大了些, 賺得多了些, 反倒顯得寫作收入特別可憐了。 拿著那些支票, 皮儀夏覺得,自己好像也能像某個任務(wù)時空中的馬X一樣,說上一句“錢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就是個數(shù)字,我從來都沒碰過錢”了。 我只碰支票。 不知道誰透露出國際花展上被人瘋搶的那些天價花卉都是華國某一個“花農(nóng)”培育出來的,一時間多少人四處鉆營,就想查出那個花農(nóng)姓甚名誰,住在何處。 當然,有朱明月在,搞定這些不過是小意思。 最終,他們也只知道那花農(nóng)是朱明月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除了張云澤和他的那幾個前手下。 不過張云澤已經(jīng)被提前察覺的張德音關(guān)了起來,用的倒不是這個理由,而是他私底下和其他人勾結(jié),妄圖對張家不利。 張云澤當然不會承認,他原本就不是沖張家去的,只是想把張德音壓下去??上唇Y(jié)外人的證據(jù)確鑿,目標到底是張家還是張德音,反倒沒什么人關(guān)心了。 另外,那幾個被開除的手下也都被張德音的人找到并控制起來,保證短時間內(nèi)不會讓無關(guān)人等察覺。 至于時間長了怎么辦……張德音并不擔心。他跟皮儀夏談過,這個他深深喜歡著的年輕人并非真想當一個隱士,而是希望能在恰當?shù)臅r候?qū)⑦@些消息曝出去。 至于那個“恰當?shù)臅r候”,男人覺得,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皮儀夏手上那本《喵神仙》完結(jié)當晚,因為站起過猛導致眼前發(fā)黑,這其實不算什么大事,但剛巧張德音在,緊張得不行,直接把他送進醫(y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顯示他各方面都挺健康的,就是血壓有點兒低,再就是大概由于這一年多都坐得比較久的關(guān)系,腰肌勞損比較嚴重,頸椎也有一點點問題。 這些在皮儀夏看來都不是什么大事兒,偏偏張德音擰著眉頭,干脆地讓他把手上的小說停了。 在男人看來,那些花已經(jīng)夠皮儀夏舒舒服服地過到下輩子,再說還有他在。要是皮儀夏只是為了愛好再加上不甘心被冤枉而設(shè)計的計劃,實在犯不上把自己的健康賠進去。 這個年輕人手速快,如果只更一本的話,每天三千字,大概還不到半個小時,他不會反對。再多就不行了。 放在皮儀夏以前沒有過伴侶的任務(wù)世界里,要是有人想這么干涉他的生活,估計他會一句“你誰???”懟回去。 但張德音不同。 上一世的安銳對他那么好,讓皮儀夏一直心有歉疚。這一世知道安銳和張德音是同一個人,他想好好和對方談個戀愛,真心實意的那種。 他知道張德音不是想管束他,只是關(guān)心他。 “可我手上還有兩本沒完結(jié)呢,說好了日更的,”皮儀夏懇求地看著男人,“好歹我手上有不少存稿,有一本也快完結(jié)了,另一本也連載了差不多一半,起碼你讓我把它們都碼完,放到存稿箱里慢慢更,怎么樣?大不了我答應(yīng)你,每天的存稿我會注意時間,每半小時就起來走動一下,平時會多進行體育鍛煉?!?/br> 張德音看著心上人的目光,可恥地退讓了。 “說好了,半小時就走動一下,注意身體?!?/br> “好的?!逼x夏笑得眼睛瞇了起來。 可張德音后來發(fā)現(xiàn),皮儀夏竟然摳字眼兒鉆空子。 他確實每天碼半小時就休息一會兒,也把兩本書的存稿都碼了出來,卻又開了一本叫《誰動了我的歌兒子》的新書。 這書名看著像是有點兒懸疑風格,但其實只是一本普通的重生小說,說一個人寫了歌,卻被在婚禮上甩了他的愛人偷走送給心上人用,兩人還勾結(jié)起來把原作者送進精神病院。原作者死后重生,正巧重生到了婚禮被甩的那一刻。 張德音很不開心。 他覺得皮儀夏答應(yīng)他的事沒有做到。 可是,當心上人親了一下他緊擰著的眉頭時,張德音大驚失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靠在角落里,活像剛剛被色-狼非禮過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