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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聲突然道:“這是剛投入使用的新世界?!?/br> 陸啟山點點頭,贊同了顧聞聲的說法。 第三重世界中時不時會有世界更新,其中包括新世界的加入和舊世界的變革,每次變化就如同現(xiàn)實世界的游戲維護一般由鏡子在所有城市同步進行語音廣播,確保每一個執(zhí)編者都清楚此事。 更新之時正處于游戲世界中的執(zhí)編者可以在通關游戲世界之后通過鏡子查閱。 陸啟山有些煩躁的扶了下眼鏡:“目前沒有關于這個游戲世界的消息傳出來?!?/br> 【rou.體.交易】這個游戲世界是新近投入使用的S級游戲世界,目前還沒有任何人匹配進這個游戲世界或者說通關這個游戲世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新世界抽取概率要比其余世界高上50%,在這種情況下,以第三重世界龐大的執(zhí)編者基數(shù)來算定然有人已經(jīng)匹配進這個游戲世界了,只是皆是團滅結局,才不會有消息傳遞出來。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顧聞聲那樣有珍貴的復活牌。 而陸啟山說沒有消息就是沒有。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就是因為黑卡大廳里一直有一個組織高價懸賞著各個游戲世界的信息,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在那里出售自己得到的消息,尤其是新世界,一條關于它的重要信息足足比其余的世界信息高出兩倍。 陸啟山和羅瓊認識顧聞聲,顧聞聲也認識他們,一個是黑卡大廳精明的情報販子,一個是心狠手辣的毒蜘蛛首領,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他們現(xiàn)在忌憚著顧聞聲,但保不定什么時候會背后捅上一刀也未可知,這些人中真的能讓顧聞聲信任的或許就只有傅衍了。 三個女人雖然鎮(zhèn)定但是臉色都不好看。 鏡子已經(jīng)提到了某個特殊的交易方式,那么就不可能給他們使用正常貨幣的機會。 哪怕還不確定到底是什么具體的交易方式,她們也不會因為安慰自己而往好的地方想,只是為了活下去出賣□□什么的,真的不是一件很輕易就能接受的事。 費南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你們誰身上有錢嗎?” 如果有的話他們或許可以借助最普通的貨幣在這里先活下去,盡管她知道想要通關這個游戲世界他們是一定要接觸那個特殊的交易方式的。 只是在第三重世界里大家使用的都是積分,根本沒有現(xiàn)實貨幣的存在,費南本是寄希望于她們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后鏡子主動給予他們的基礎貨幣,但是很顯然她要失望了。 九人各自摸摸口袋,一分錢也沒摸到。 男人們也不是不為所動,他們可也一點都不想踏上出賣□□的路。 顧聞聲在口袋里摸索的時候摸到了影子給他放進去的巧克力,這種東西在不是有特定條件的游戲世界中是被允許帶入的,在時間較短的游戲世界內用它充饑是挺方便的事情。 但這回的通關條件是在這里生存30天,那么這幾塊巧克力的差別就等同于無。 這個要求并不代表著他們在這個游戲世界中就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安全,依然還需要他們自己警惕入口的東西。 顧聞聲想了想,把巧克力掏出來一股腦塞進了傅衍的口袋,決定給自己減輕點負擔。 傅衍任由小孩動作著,看來小顧同學每參加游戲世界都會帶上這些東西,傅衍還記得他們第一個相遇的世界里面,顧聞聲就主動遞了塊巧克力給他充饑。 想著想著面色越發(fā)溫柔的傅衍蹭了蹭顧聞聲的腦袋,然后本來還有點不悅的顧聞聲又紅起了臉。 陸啟山和羅瓊對視一眼,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但是他們也清楚,在這個世界中不能招惹的還有這個名叫傅衍的年輕男人——招惹他很有可能會惹來顧聞聲的怒火,屆時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沒再在鏡子的提示上糾結,轉而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黑城暗地里的交易方式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城市也跟它的名字一樣黑。 附近的環(huán)境一如剛才廚房那樣糟糕,蜿蜒的黑水溝和遍地不明何物的垃圾和殘渣使得整個街道都不干凈。路很窄,房子的間距很小,像極了窄陋的貧民區(qū),各種建筑雜亂的擠在一起,頭頂上還有這各種五顏六色的濕漉漉的布幔,擁擠而混亂。 先前的二層小樓中所有的窗戶都貼上了嚴實的膠帶以至于他們根本看不清外面,此刻已經(jīng)是天黑時分,除了門內傳出來的光線之外只有幾盞昏暗的燈有著微弱的光芒。 值得一提的是,在傅衍他們能看到的范圍內,所有的房子都是相差不多的樣式,而他們的窗戶上都貼著厚實的一層膠帶,只從其上隱約透出屋內的光芒。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么臟的地方?!辟M南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往旁邊站了站避開了污水流淌的地方。 這樣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足夠有資格牢牢的頂上“臟亂差”三個字,而且在這樣的地方行走很容易讓人的心情變差,氣味和視覺沖擊都能在緩慢的過程中改變人的心態(tài)。 傅衍倒并不嫌棄,每個世界總有它最骯臟的地方,他見過比這里更可怕的環(huán)境。 只是聯(lián)想到自己看到的東西,傅衍道:“他們怕光?” 屋內是有燈的,這說明屋里的光并不會對黑城的人產生影響,但是這種厚度的隔離,白天只要不開燈幾乎就半點光都透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