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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垂眸看他:“看來你不想裝師兄弟情深了?!?/br> “你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段厚獰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許秋淡淡問。 段厚嗤笑:“裝模作樣,你早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吧!” 許秋沒有回應(yīng),只將手中的劍抵在段厚頸前,語氣平淡:“我問,你說?!?/br> 劍氣的冷意使得段厚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強裝鎮(zhèn)定道:“師弟必然知無不言?!?/br> “宗主派你來的?” “是?!倍魏翊鸬煤敛华q豫。 “他用什么說辭讓你來?” 段厚想笑,但許秋的劍又緊了幾分,他只能平靜地回答:“他沒有說,只告訴了我你的弱點?!?/br> 許秋收起劍,語氣中似帶了些揶揄:“我有什么弱點?” “這大師兄可就不知道了,”段厚盡力壓抑著面部的表情,但仍能看出他心情的激蕩。分明是他被縛著,卻仿佛許秋才是那個性命不保的人一般,“為了控制你,你的好師尊可做了絕妙的安排……” 他猛然抬頭望向許秋。 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沸騰了起來。 身體里仿佛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意志,在控制著各部分動作。 靈力瞬間逆流,在剎那間,許秋的皮膚被灼燒成了紅色,血脈隱隱作痛,身體脫離控制,活生生將被撐爆的感覺讓人恐懼。 許秋的表情沒變,額角的冷汗卻已滴下。 他竭力調(diào)動靈力,試圖讓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平靜下來。 卻只是杯水車薪。 這樣下去,他這具軀體必然折在這里。 段厚看著他苦苦支撐,嘴角露出獰笑:“宗主交代我,引爆你體內(nèi)的傀儡符,必能將你置于死地。” 原來如此。 那個傀儡陣,竟然是做給他用的嗎? 可上一世的歸寰直到被他殺死,都沒有動用這個強有力的殺招。 是因為沒有機會,還是前世的他根本就沒有種下這道符咒? 那么這一世為什么多出了這樣的變數(shù)? 許秋下意識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可卻像水面的浮萍一般無依無靠,被風一吹就散去了。 當下最急迫的事情,還是作妖的傀儡符。 許秋心念電轉(zhuǎn),卻見段厚已經(jīng)掙脫了他的束縛,站起身來與他對視。 段厚舔了舔唇,這個動作由他憨厚的面孔做出來,顯得十分怪異。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沙啞:“看來宗主所言不虛。那么以我的法子控制傀儡符,能將大師兄做成傀儡也說不定?!?/br> 他說著,以手順著許秋的骨相劃去。從他劃到的地方開始,痛楚迅速平息。 段厚還沒做完,許秋就因體力不支而跌倒在地。 他緊咬著牙關(guān),卻無力反抗,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段厚吞噬。 段厚嘿嘿笑道:“怪不得那些女修都喜歡大師兄,這模樣這眼神,真是我見猶憐?!?/br> 口中這樣說著,手上卻不慢。他蹲下身,手指準確地卡上許秋的關(guān)節(jié),將他的臂膀卸下。 許秋痛得悶哼一聲,又很快將聲音收了回去。 段厚見狀,又笑道:“大師兄叫的多好聽,怎么不舍得讓師弟多聽幾句?”又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等把你煉成了傀儡,我讓你叫多少聲,你都得照做?!?/br> 許秋擰眉,嗓音沙啞,滿含怒火:“你這是魔道手段!” 段厚大笑:“魔道手段又如何?左右我沒入魔,你如果為我的安危著想,是多此一舉了。” 果然如此。許秋想。 他方才讓系統(tǒng)給他屏蔽了痛覺,后來的痛苦全是假裝。果然這樣能更輕易地套出話來。 傀儡符的解法還有待去查,而段厚此人,果然如他所想,不是石津的人。 如果是石津的人,應(yīng)該能認出他方才刻意施放出的一點鬼族氣息。 之前石津給他吃的東西,是補足鬼族元氣的寶物。許秋朝南歸鶴問清這些后,又從他那得知,石津也是鬼族之人,且是追隨前族長的那一派。南歸鶴雖然也是鬼族,但誰做族長,于他而言沒有太大關(guān)系,左右不影響他的壽命就行。 好在許秋本身就是鬼族圣子,后來又吸收了族長的殘魂。這樣才能將那東西完全消解。 消解后他的神魂與身體都得到了淬煉,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則如同現(xiàn)在—— 原本一直苦苦忍耐的許秋,猛然抬起了頭。 段厚本專注于修改傀儡符,卻不受控制地看向許秋。 而后識海仿佛被一個巨大的棍棒攪成了一團,他還沒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就兩眼一翻,微張著嘴倒了下去。 很快,無法控制的口涎從他的嘴角流下來。 雖然還有呼吸,但此人識海被毀,已經(jīng)全然成了個傻子。 中斷的法術(shù)產(chǎn)生了小型爆炸,將許秋炸飛,落到五步以外。 許秋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同時解開痛覺。 等到痛得不那么劇烈了,他抬起沒被扯斷的那條手臂,將自己脫節(jié)的部位重新接上。 他擰著眉,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白皙的皮膚卻漲上潮紅。 有點難。 “宿主需不需要傷藥!”系統(tǒng)比他更急,連連問訊。 許秋倒有心思和它開玩笑:“需要一個醫(yī)修,你幫我傳送個過來?” 系統(tǒng)的聲音起伏更大:“這都什么時候了,宿主還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