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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或許是許秋那眼神過于微妙,易風辰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有什么不一樣了。 再見面時,一切都會有不同。 這讓他不安。 這不安驅使他脫口而出許秋的名字。 許秋回應他了一句話。 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沒興趣陪你的欲。望打轉,所以先走了?!?/br> 聽了兩人的對話,許無憂的身子微微僵硬了片刻,而后緊接著將人帶走。 沒有再停留。 兩道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只留下一道黑影,有些寂寞地站著。 在潮水沖破石壁的前一剎那,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傳送法陣中。 下一刻,潮水突破這最后一道防線。 尚明境從此全然變成了一片汪洋。 太難過了。 許秋不是沒有預料過,如果自己愛上一個人,會是什么場面。 但他沒想到,在外力下愛上易風辰以后,他會如此難過。 并沒有如同系統(tǒng)之前擔心過的,他會因為易風辰而放棄執(zhí)行任務,放棄回到原先的世界。 他的目標沒有變。 只是一想到要離開易風辰,便心痛不已。 其實也不是完全出乎意料。 從從前的世界,到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自己親愛的人,心中便會泛起酸澀。 這種愛沒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許秋一遍遍告訴自己。 實際上要冷靜下來,其實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而另一邊許無憂的身體,可能是要做的事情比較多的緣故,并沒有如同這邊一樣難過。 只是看到易風辰時,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便是了。 于是他將易風辰待會上靈宗后,自己便干脆利落地昏倒了,免得另一邊波濤洶涌的情緒影響到自己。 易風辰手中還握著樹精的本源。許無憂昏迷后,樹精便萎靡不振。 但根據(jù)易風辰對這類精怪的了解,它應該沒有大礙才對。 那便是有什么心事了。 樹精的心事無所謂,但若是與哥哥有關,那便有關系了。 于是易風辰便開口問了。 樹精傷了本源,沒法凝出實體,只能在靈珠里閃著幽暗的綠光,語氣悶悶不樂:“他那么愛你,你們分開了,你不傷心嗎?” 易風辰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樹精:“我的本源防護只有相愛的人才能破開,你們不是一對愛人嗎?你,還有他……” 其實它也搞不太清楚,怎么會有一個人類有兩具軀體的。 不過這樣想想,走了一具軀體,還有另一個重傷的,兩個人也不算分開。 這樣一想,它倒是有些想開了。 只是易風辰心中波瀾起伏。 他想起許秋看他時復雜的眼神。 他想起許秋最后留給他的那句話。 “我沒興趣陪你的欲。望打轉,所以先走了。” 其實不是。 或許哥哥誤會了什么。 可平素的許秋,決然不像是一個會因為欲。望與愛而選擇黯然離開的人。 除非,他心中不寧靜。 除非,他……愛上了誰? 不可思議。 不是對于時隔這么久以后許秋愛上他感覺到不可思議,而是針對許秋會愛人這一事實覺得不可能。 心中的天平在“信”與“不信”之間反復搖擺,不知道下一刻會指向什么。 “你知道哥哥去哪了嗎?”易風辰能聽得出,自己的聲音嘶啞的過分。 樹精的聲音小了些:“不知道……我只是一只精怪,你們?nèi)祟惖氖虑?,我怎么知道那么多?!?/br> 易風辰?jīng)]反駁。 但心中在計算著許秋能去的地方。 不找到許秋問個清楚,他總是放不下心來。這一切來得太過蹊蹺,換做是誰都會想要確認一下的。 一個魔修,一個強大的魔修……他會在哪呢? 易風辰先去問了赤微城。 南歸鶴的答復含糊不清,便基本上能排除哥哥回了赤微城的可能性。 前世大師兄去了虛危宮,而且哥哥很大可能也去了。 那么今世,他會不會故技重施? 易風辰猜的確實沒錯。 許秋出了尚明境,便直奔虛危宮去了。 只不過,不是去做宮主,而是直接找了石津。 他要問問傀儡術的事情。 方才運轉過傀儡絲,歸寰的傀儡符之前又在他體內(nèi)運轉過,許秋回顧從前,根據(jù)法術運轉的痕跡更加確認,歸寰的傀儡術是從石津這里獲取的。 所以石津很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只放出一絲鬼族的氣息,再將面目顯露出來,便能輕易斬獲這位忠心于鬼族的屬下。 許秋知道這個工具人有多好用,于是也不多虛與委蛇,直接便問自己想要的信息。 “上靈宗主確實與我做過一筆交易,”石津果然很快便順服了,誠懇道,“他一開始問我要的是一個能將已死之人的魂魄集齊并讓他復生的法陣……顯然我并不會?!?/br> 許秋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但我給他出了一個主意。上靈宗內(nèi)本就有引魂法術,他可以將傀儡術改造,在別人的軀體內(nèi),復活他想要的那個人。不過這個方法需要鬼族的助力,我不愿提供自己的精血給他試驗,便拒絕了,只與他換了傀儡術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