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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低頭,不敢作聲。 又是良久的靜默。 “這公司,你有沒有信心維持下去?”蔣老太爺問。 蔣云卻突然提起其他事情:“前幾天我在公司里遇見一個人,他見過我的父親,還留著一張父親的設(shè)計圖?!?/br> 蔣老太爺一愣:“你父親的設(shè)計圖?” 蔣云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一張已經(jīng)裝裱過的泛黃紙張,遞給老爺子。 蔣老爺子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是了,是了,是他的簽名,小四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的,他那時候還說……”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蔣老爺子看著蔣云,相似的面容,相似的姿態(tài),仿佛那個優(yōu)秀又驕傲的孩子還活著。 “我就再任性一回……”蔣老爺子面無表情,嘴唇微微蠕動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個公司,我就完全交給你運(yùn)營,不過依然只有一年時間,一年以后,看你的表現(xiàn)。” “沒有問題,爺爺!”蔣云長身玉立,神采飛揚(yáng),原來偽裝的那些天真幼稚一下子被撕開,露出滿臉的野心勃勃。 蔣老太爺忽然搖搖頭,笑起來:“不,你還是不太像你父親,你更像年輕時候的我,那時候,我還年輕……” 蔣老爺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拄著拐杖,揚(yáng)揚(yáng)手示意蔣云離開,然后哼起一首含含糊糊的老歌,那歌聲曾經(jīng)也十分鏗鏘有力,可現(xiàn)在,就像老人的背影一樣,也逐漸模糊…… 蔣云看得有些愣神,又狠狠搖了搖頭,他正年輕,還有著大把的好時光,不能虛度。 第二天,子元集團(tuán)組織的檢查組突然進(jìn)駐蔣氏服裝,開始全面審查公司賬務(wù),同時,子元集團(tuán)果斷報警,以財務(wù)后勤為首的一批中層管理人員和相關(guān)的工作人員或是被直接拘押,或是取保候?qū)彛瘓F(tuán)內(nèi)部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動,就此開始。 原來的總經(jīng)理蔣臨涯,卻是在mama桑的肚皮上知道這件事情的。 蔣老太爺親自帶人,把這大白天還在胡混的兒子抓了起來,然后逮到公司,直面各種審查。 蔣臨涯衣服都沒穿好,襯衫的扣子只扣上一小半,露出肥膩膩的肚腩,一截衣擺扎在褲子里,另一邊卻搭在外頭,兩只腳都光著沒有穿襪子,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嘴里還喃喃說:“老爺子不是原諒我了嗎?發(fā)生什么了?你們抓我做什么?” 他還想掙脫,可惜雖然滿身肥rou,卻只是虛胖,半點(diǎn)力氣都沒有。 再看到蔣云,他才一下子精神起來,跳罵道:“你這小崽子,又做了什么?!” 蔣云只搖頭嘆氣,懶得同這糊涂二伯一般見識。 他們原本只查了挪用公款的案子,沒想到首席設(shè)計師章清麗卻自己跳了出來,又把蔣臨涯利用她套取公司補(bǔ)貼,虛假報賬的事情捅了出來,還告發(fā)了原總經(jīng)理蔣臨涯利用職務(wù)便利,脅迫她委身相許的惡行。 后一件事情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前一件,蔣老太爺看著那些偷雞摸狗一樣的錢款數(shù)字,再看看財務(wù)經(jīng)理那邊巨額的虧空,簡直要?dú)庑α耍骸斑@個廢物,也只有這點(diǎn)眼界了。” 真正叫蔣老太爺爆發(fā)的,是這回清查出來的一份貸款合同,財務(wù)經(jīng)理以公司大樓為抵押,從銀行又貸了一大筆借款,而這份合同下頭,竟然有蔣臨涯的親筆簽名。 “你是決心要把家業(yè)敗光?。 彼麣饧绷?,舞著手上的拐杖,毫不留情的砸向老二,被邊上人連忙抓住,才沒有釀成血案。 蔣臨涯看著那張有點(diǎn)眼熟的紙,也嚎啕大哭起來,虛弱無力的癱在地上,然后努力爬向蔣老太爺,還想去抱老人家的腳。 這一回,蔣老太爺只用拐杖,狠狠的抽了一下老二的手背,就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蔣云看著癱軟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卻再沒有人理睬的二伯,蹲了下來,輕聲說:“二伯,在咱們這樣的家族,還是要多多讀書學(xué)習(xí),工作尤其要用心,要不然,麻煩總會找上門的?!?/br> 蔣臨涯抹著滿臉的鼻涕眼淚,呆呆看著這個滿臉微笑,聲音柔和的四侄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第22章 蔣云再一次來到公司的時候,心情又不同了。 公司里依然是一團(tuán)混亂,中層管理差不多少了一半不止,下頭的人有些受到牽連,暫時停職,沒有受到牽連的也正人心惶惶,無心工作。 當(dāng)前的狀況如同一盤散沙,雖然看上去一塌糊涂,但是一切舊有秩序都被打亂,新的秩序還沒建立,這對任何一個野心勃勃的新公司繼任者而言,都不算是壞事。 叫蔣云有些意外的是,施景同竟然沒有被牽連在內(nèi)。 他看上去精神更好了,背挺直了,臉上的褶皺都舒展開來,一下子好像年輕了十歲。 他見到蔣云十分殷勤,也很高興,直說公司終于有救了。 “你……沒有被卷進(jìn)去?”蔣云很直接的問道。 施景同咧著嘴,不好意思的笑:“我膽兒小……雖然他們是想過拉我一起,但是我不敢。” 他大約是憋久了,蔣云一提,就滔滔不絕的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我是公司的老員工了,這些年,蔣臨涯的胡鬧全看在眼里,開始還勸一勸,可是有什么用?會怕馬屁的全到我上頭去了,想要勸的,不是被丟到閑職,就是干脆開除了事,后來我就學(xué)乖了,什么多話也不說,反倒一路升起來,可就是心里難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