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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九萬跟著:“jiejie我也要去?!?/br> 陳采星當(dāng)然要帶著小九。郭昱看了眼程立峰,兩人先后開口說一起去。 “行?!?/br> 夜里靜悄悄的,整個醫(yī)院陷入了寂靜睡眠中。 “你們說亞歷山大住在哪啊?”郭昱很好奇。 陳采星用手里的手電筒照了個方向,郭昱明白過來瞪大了眼,“姐,你咋知道的?” “誰叫我愛學(xué)習(xí)?!标惒尚怯每床粚W(xué)無術(shù)的眼神瞥郭昱。 餐桌上問本地土著NPC,很簡單的套話,打著學(xué)習(xí)的幌子有什么問題請教亞歷山大醫(yī)生,順口就問出住哪里了。 “牛批?!惫抛鳛榻忝玫膍eimei只好接受‘不學(xué)無術(shù)’眼神的鞭打。 瞎聊著天氣氛還挺輕松,沖淡了醫(yī)院本身籠罩的陰森恐怖。整個醫(yī)院說起來不算特別大,除了他們經(jīng)常去的宿舍餐廳大廳三點,還有個焚尸的地方,以及本地醫(yī)生住的宿舍和治療室。 “治療室?該不會都是傷患涂了糞放血等死吧?”郭昱臉色不怎么好看,很排擠治療室,說:“要不咱們先去焚尸的地方?” “你不怕被感染?” “吃了藥怕什么。”郭昱大喇喇的說出來。 果然,跟他們一樣。 郭昱也不是真沒心眼,看出元星想探什么,不在意說:“游戲世界也不是靠道具吃藥就能一定活下去,該死的地方也躲不過去,我還見過不花一毛錢硬抗的命硬玩家,現(xiàn)在身價老厚了?!?/br> “人還活著?”這回陳采星好奇了。 郭昱:“……沒,不過給父母妻女留了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他說這世界誰知道什么時候死,還不如把錢留給活著的人?!?/br> 一時間沒人說話了。 陳采星想到他本來的打算,掌心傳來的熱量,小九的手緊緊地牽著他,能想來小孩的擔(dān)心,陳采星心里一片柔軟,他本來沒什么牽掛,現(xiàn)在不一樣了,哪怕經(jīng)歷許多恐怖的世界,也想活下去。 “先去治療室看看吧?!标惒尚钦f。 郭昱:“???我覺得焚尸——” “瘟疫病發(fā)快,死亡率高,加上這里的醫(yī)生治病辦法,病人很少需要治療室?!被径际钱?dāng)天死了。程立峰開口了,跟元星想到一起,“第一天我們戴著面具出去,城里的人離我們很遠避之不及,背后討論城外山上的醫(yī)院?!?/br> 郭昱想起來了,“這里人對我們很恐懼,但這不是害怕惡魔么。” 不過說是這么說,還是跟著大家先去了治療室。 陳采星當(dāng)初也覺得所有人害怕當(dāng)面具的醫(yī)生,只是因為醫(yī)生帶來死亡,有了資料先入為主,但經(jīng)歷了幾起感染到死亡,速度快的還治什么療? 他,少婦的第六感又覺醒了。 熄了手電筒的光,憑借著月色找到了治療室。 “有光。”郭昱眼睛一亮,小聲跟老程說。兩人配合默契,沒說話靠了過去。 陳采星和元九萬同樣。 治療室不大,窄長狀,墻上一排大窗戶,此刻大開,外頭要是有人靠近,里面人能看的一清二楚。四人貓著身蹲著,一扇窗戶蹲著倆。 深秋快冬季了,夜里寒風(fēng)呼呼的吹。 治療室里傳來嗚嗚壓低的哭聲,輕飄飄的,越來越低,混著風(fēng)聲,要不是靠近仔細聽,分不出到底是風(fēng)聲還是有人在哭。 陳采星聽著聲音,想到什么面色沉了下去,摸了下小九頭發(fā),給了小九一個眼神。元九萬點著腦袋表示自己不看,就乖乖蹲在這兒。陳采星點頭,慢慢靠近墻壁一側(cè),探著腦袋,暗中觀察里面。 離他們窗戶對面有一張小床,床上綁著個人,那人身體皮包骨很孱弱,被堵著嘴,渾身的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大顆的淚滑落。 戴著鳥嘴面具的醫(yī)生立在床側(cè),手里拿著一把刀,雙手沾滿了鮮血,微微側(cè)著頭,手里的刀利落的劃開床上人的肚子,開腸破肚,活生生的,不過幾秒,那個人連淚都無法掉落了。 “沒有,活著的和惡魔藏身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樣?”鳥嘴醫(yī)生看不出表情,聲音低喃,“明天還要再弄一個……” 第31章 床上的人死了。 醫(yī)生滿手的血隨手在床單上擦了擦, 一手拎著油燈往出走。窗外吹著風(fēng),油燈光影晃動,鳥嘴面具倒映在墻上, 影子越來越長, 顯得醫(yī)生高大恐怖詭異。 走?郭昱用口型說著。 當(dāng)然要走了。陳采星牽著小九, 點頭,眼神示意跟著面具醫(yī)生。 寂靜的醫(yī)院內(nèi), 醫(yī)生走在前面, 腳步很輕, 穿著一身黑衣,要不是手里拎著油燈, 真的和夜色混為一起。四人沒敢跟的太緊, 十來米開外, 有野草花壇擋著,藏得很好。 郭昱小聲開口:“你們看到了沒?太他娘的恐怖了, 這他媽用活人練手, 簡直神經(jīng)病??吹奈译u皮疙瘩都起來了?!?/br> 撩著袖子給大家看,不過三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看過來,郭昱只好自顧自的說:“你們說剛才那位是不是什么鴨梨?”只要他臉皮夠厚, 就不會尷尬。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标惒尚敲嫔林?。 他也覺得是亞歷山大。用健康的活人做人體試驗,在醫(yī)院得有話語權(quán)才行,打工的小醫(yī)生是不可能的。 “進去了進去了?!惫艑崟r播報。 前頭醫(yī)生拎著燈進入了一棟房子。房子是一層,但蓋的比整個醫(yī)院都要精致, 房頂是三角形的,外觀粉刷著黑色的漆, 門口掛著一盞油燈,在整個空曠無人刮著寒風(fēng)的醫(yī)院, 與夜色混為一體,顯得恐怖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