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掃著那一排相片, 他還看到曹爾的也掛在那里。

    “總統(tǒng)……總統(tǒng)不應該是那個女人嗎？”李衡故意強調(diào)著女人二字。

    穆子凱心口一緊，看來眼前這個老東西認識主宰，他趕忙給讓黑夾克帶著他的人退了出去，不過黑夾克也非常的謹慎，他臨走前不忘記給李衡的手套上枷鎖。

    “你說的女人是誰？！”在黑夾克走出房間后, 穆子凱急忙問道，讓他捉李衡的是主宰，他相信眼前這兩個人一定認識。

    李衡卻并不回答，反面向穆子凱確認道：“她死了嗎？”

    “不要扯開話題！”穆子凱喝道：“你說的女人，是誰？”

    穆子凱越是這樣緊張，李衡就越是故弄玄虛。

    “你不是總統(tǒng)嗎？為什么不認識她？”李衡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怕不是騙我的吧?！?/br>
    “老瘋子！”穆子凱一腳將李衡再次踢倒在地上：“你聽不明白我說什么嗎？”

    這點痛穆子凱還受得了，他從地上吃力得坐了起來，還不忘佯裝喘著氣：“聽明白了?！?/br>
    “告訴我，”穆子凱一把抓住李衡的領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呼……呼……”李衡喘著大氣，他看向穆子凱身后的那一排照片看過去，說道：“是他……”

    “她？”穆子凱回頭，凌云之境五百年來總共經(jīng)歷了九任總統(tǒng)，其中不乏女性，而照片上那幾位女總統(tǒng)可是真是燒成了灰撒進了土里。

    “對，他……”李衡看著曹爾的照片：“上一任曹家的繼承人，七十年前的那一位總統(tǒng)閣下，曹爾的女兒，曹惜?！?/br>
    “曹惜？”對穆子凱來說這個名字有些陌生，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曹家現(xiàn)在的繼承人并不是這個名字的主人。

    “果然不認識……”李衡低喃道：“看來她真是死了?！?/br>
    “不用遺憾，”穆子凱可并不開心：“她還活著。”

    “那這對您來說一定是個遺憾了。”李衡說道。

    穆子凱突然打住了提問，他退了一步上線打量著李衡，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他與主宰是認識的，而且主宰要的是一個活的李衡，說明二人之間一定會存在交流，如果讓主宰知道自己對于真相的渴望，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拉開與李衡的距離后，穆子凱說道：“好了，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李校尉，現(xiàn)在這位女士希望與你談談，但我希望你只專注于她的問題，你也曾經(jīng)是共和國的軍官，如果你沒有老糊涂，我相信你明白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br>
    “明白，閣下?！崩詈庹f道，他沒有想到穆子凱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或許現(xiàn)在要靠他主動發(fā)力了。

    “但是敬愛的總統(tǒng)閣下，聽您一席話我是否可以理解……您還在為她辦事，而她……才是凌云之境的實際控制者?！?/br>
    “你胡說！”穆子凱睜大了雙眼：“我才是這個國家的元|首?！?/br>
    “不……”李衡沉下了臉，這幾十年來得殺伐決斷，他的氣勢并不會比這個傀儡總統(tǒng)要低：“我感覺您……不是。”

    穆子凱從自己腋下猛得抽出一把槍，那槍口抵在李衡的臉上：“你是在激我？！”

    李衡這老狐貍可不害怕，這才在他與落十三的預料之中，穆子凱越是激動，就越正中他們的下懷。

    “并沒有，我的閣下。”李衡跟著向穆子凱問道：“我只是覺得……為什么你不好奇，曹爾閣下的女兒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且應該還是那樣年輕貌美。”

    穆子凱心里怎么沒有想過，他從十年前繼任總統(tǒng)就受到了主宰的接見，可整整十年的時間這位主宰的樣貌完全沒有發(fā)生改變，就連眼角的皺紋他都清楚記得它們的紋路與樣式，至始至終沒有多過一根。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蹦伦觿P回答道，他松開抓住李衡的那只手，將他又放了回去：“你的口水，還是留下來面對主宰吧。”

    “‘主宰’？”李衡念出這個詞的時候不由的笑了起來：“她現(xiàn)在叫這個名字了嗎？這傻樣完全沒有繼承到她父親半分?！?/br>
    李衡故意這樣說道，穆子凱受制于曹惜，可這話說出來就像說他受制于一個傻子。

    “不就是獲得了永生的力量嗎？為什么就以為自己成了神。”李衡跟著又說道，每一詞都在吐槽著曹惜，但每一個字都扎在了穆子凱心上，牽引著他的想象力。

    “你說什么？？”穆子凱確實被吸引了。

    “我說……永生的力量?！崩詈庹f道：“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要抓住我?！?/br>
    “永生的力量？”穆子凱還有些將信將疑：“你沒開玩笑?！?/br>
    李衡見穆子凱臉上壓不住的欣喜他就知道這位傀儡閣下已經(jīng)著了自己的道，看來落十三的計劃盤算得非常到位，對當權(quán)者來說，沒有什么比永生更讓人癡迷。

    “為什么我要開玩笑。救世主家族靠著做生物科技立國，難道永生不是生物科技的結(jié)果嗎？”逐漸走到上風的李衡嘗試著去引導穆子凱的想法，如果是其它的總統(tǒng)他沒有這樣的膽量，但穆子凱不一樣，落十三篤定他就是一個窩囊廢，因為曹惜想要控制這個國家，以她的能力只能撿個軟柿子。

    果然穆子凱的臉色又變了，他可以說□□裸的笑了出來，這真是一個喜怒浮于表面的人。

    “也就是說……你也生而不死了？”

    李衡豁達的笑了兩聲：“你看看我，我都快要老死了，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br>
    “那你知道怎么樣才能生而不死？”穆子凱好像捉住了不得了的秘密，因為他的心里非常明白，以現(xiàn)在的局勢主宰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不……我不知道?！崩詈庹f著，倒又是一臉平靜了，但這樣的平靜是等待著掀起再一次的高浪。

    “可是……我知道生而不死的藥在她的身上?！崩詈庹f道。

    “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穆子凱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鼓，他看著一把年紀的李衡，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想法，他問道：“那你是她的心上人嗎？”

    “不，我是她的心頭針，我不死，她睡不踏實?！崩詈獾故侨鐚嵳f道。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穆子凱指了指房間里的沙發(fā)，讓李衡坐著休息。

    “李校尉……那么我的問題來了?！蹦伦觿P要最后確認一件事：“你既然知道她不會死，又知道你讓她坐立不安，那么你冒著危險回來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你的探子已經(jīng)看到了，我在祭奠我的公爵?！?/br>
    穆子凱的探確實告訴他李衡每天去萬圣殿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為第五位公爵獻花，而在他的履歷上，他所服務確實是第五代的公爵。

    “我的日子不多了，我想死在我的故鄉(xiāng)?！崩詈庖荒樚谷?。

    “或許你還可以死得更有價值?！蹦伦觿P的腦海里碰發(fā)出了一個絕妙的想法：“如果你能活著離開總統(tǒng)府我會封你為萬圣殿的司令官，如果你死離開這里我會把你的骨灰安放在第五位公爵的身邊。無論你是生是死都是我凌云之境的軍人，擁有永遠的榮譽，這比你回到故鄉(xiāng)再默默的死去要光榮太多?！?/br>
    “你難道也想生而不死嗎？”李衡帶著一臉嘲諷看著穆子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