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差?！監(jiān)liver默默斟酌用詞。

    “你剛剛進組，如果案件對心理影響太大，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yī)生?！?/br>
    “我通過了局里的心理評估?！?/br>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騙過局里的幾位心理醫(yī)生很簡單，你需要和心理醫(yī)生一次坦誠布公的談話?！?/br>
    “…..”O(jiān)liver沉默。

    “你想剛加入就退出嗎？”

    “不。”

    “我會給你介紹另一位心理醫(yī)生，在巴爾的摩，馬上就去?！盚otch的語氣并不強烈卻不容人拒絕。

    巴爾的摩，聽著耳熟但Oliver很難準確的記起到底是什么讓他記住了這個城市。

    或許是因無巴爾的摩的霍普金斯大學？Oliver曾經(jīng)和自己的導師一起去做過一些學術(shù)交流。

    按照Hotch給的時間和地址，Oliver到達了這位心理醫(yī)生的辦公室。

    Oliver敲了敲門，厚重的木門很快就被打開。

    “Oliver Williams先生？”面前的人體型高大，有著典型的東歐人的深邃五官，一絲不茍的深藍色西裝三件套和暗金色的頭發(fā)恰好與他嘴角禮貌而紳士的笑容相稱。

    “是的，醫(yī)生?！監(jiān)liver跟隨他走進醫(yī)生的辦公室。

    Oliver打量著這間辦公室，家具是暗色調(diào)的實木，但高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窗簾讓讓陽光細細透進來，不至于讓人覺得壓抑。

    上層是擺滿著作的書架，這里的藏書數(shù)量可以比得上一家小型圖書館。中央擺著兩個相對的沙發(fā)，是和病人談話時用的。

    這里甚至還有一個燃著火光的壁爐，這位醫(yī)生真是一位老派紳士。

    醫(yī)生走向了他的書桌，拉開了桌上的臺燈。

    Oliver這時看清了書桌上米黃色的紙張，都是些素描。

    “您喜歡畫畫？”O(jiān)liver注意到了桌上擺著的手術(shù)刀，挑挑眉。

    “我一向認為手術(shù)刀削出的鉛筆更加細致?！?/br>
    Oliver不完全認同，“這只是一個工具，更多的是取決于使用工具的人。據(jù)說華國古代俠士飛花拈葉即可傷人，連刀劍都用不上了?！?/br>
    “你覺得刀劍是用來傷人的？”

    “怎么會？鋒利的工具會傷人，但我可一點不希望有人被傷害?！?/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Oliver覺得他的神情冷淡了些。

    “我們可以談談正事？Dr.？”

    “Hannibal Lecter.”

    Oliver臉上的笑瞬間僵住，即使他迅速調(diào)整過來，但相信這位Lecter醫(yī)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可是Hannibal。

    既然Oliver能記住開膛手杰克，那么就沒有理由忘記食人魔漢尼拔。一位是真實存在的連環(huán)殺手鼻祖，一位是虛構(gòu)的噩夢般的食人魔。

    “我的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抱歉，是我聽錯了嗎？ibal？”

    Oliver說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作了個大死，他想要掩蓋自己的失態(tài)，但事實卻是他失敗的很徹底。他已經(jīng)看見Hannibal悄悄握住了桌子上的手術(shù)刀。

    “Hannibal?！眑ecter醫(yī)生糾正了他的發(fā)音，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Oliver。

    “哦，謝謝。”O(jiān)liver接過筆記本，上面的花體英文像是一幅畫，“您的字真漂亮?！?/br>
    古諺說字如其人，其實也不盡然，畢竟Hannibal作為一個精神變態(tài)能有一幅好字，而宋朝jian臣秦檜也發(fā)明了宋體。

    “任何事只要勤于練習，都能趨于完美。”Hannibal神色平靜。

    “但想要真正的完美，就需要天分了，不是嗎？”O(jiān)liver聳聳肩，“成功來自于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靈感。愛因斯坦不缺乏這百分之一的靈感才會這么說?！?/br>
    “那么對于你的工作呢？你是否覺得你有這百分之一的靈感？”

    Oliver企圖從Hannibal褐色的眼睛中找出些什么，但他只能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依舊職業(yè)而禮貌，仔細想了想自己并不在食人魔的狩獵范圍內(nèi)，Oliver放寬了心。

    連環(huán)殺手就像是挑食的孩子，Oliver很高興自己成了被嫌棄的菠菜和胡蘿卜。

    Oliver嘆了口氣說，“上一份工作我可以這么說，但現(xiàn)在，很難?！?/br>
    “先坐下吧?！盚annibal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Oliver選擇了靠門的沙發(fā)。

    Hannibal靠著椅背，擺出傾聽的姿勢，“可以講講你的工作嗎”

    Oliver皺眉。

    “放心，心理醫(yī)生和病人都有保密協(xié)議。”Hannibal看出了他的顧慮。

    “好吧?！監(jiān)liver沒理由繼續(xù)遮遮掩掩。

    “之前，我在cia工作，審訊人員。不過那里的作風你知道的，雖然我那百分之一的靈感在那里能夠施展，但我受不了那里的氛圍。所以我申請加入了bau?！?/br>
    “那你一定很喜歡bau的工作，我了解到那里可不輕松。我認為bau的心理壓力并不比過去小。接觸那些負面情緒太多，很容易出現(xiàn)心理問?！?/br>
    “或許吧?！監(jiān)liver有些怔神，為什么要加入bau？

    因為想接近主角們？別開玩笑了犯罪心理的主角們各個都有一段黑暗過往，還總是被編劇虐的死去活來。

    為了救人？Oliver不覺得自己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挠X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