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去找我的槍

    Oliver把當時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交給Bucky。

    “Tony和朗姆洛交流過, 我去問了朗姆洛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 你聽一聽吧，之后你就會明白Tony的態(tài)度了?！?/br>
    Bucky聽到朗姆洛的名字有些擔憂，無論他怎樣調(diào)整心態(tài), 作為冬日戰(zhàn)士——九頭蛇的第一殺手的那段滿手鮮血的時光總是讓他難以忘卻, 他痛恨那樣的自己，或者說任何正常人都會害怕這樣一個冷漠冷血的殺手。

    而等到Bucky聽到朗姆洛說到那一段, ‘他當時淚汪汪的’時候, 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還擔憂個鬼, 灰綠色的眼中透出狼一般兇狠的光, 咬牙切齒, 單詞一個一個的往外面冒, “這都是些什么鬼？老子當時才沒有哭，這該死的朗姆洛, 他現(xiàn)在在哪兒？還在紐約嗎？”

    “不，他已經(jīng)返回歐洲。”

    “很好，歐洲。”Bucky怒氣沖沖地重復, 開始往休息室的門外沖。

    Oliver追不上超級士兵的速度，只能在后面跟著他，“等等，Bucky, 你去哪？”

    “找我的槍, 然后再去找那個天殺的朗姆洛！”

    Oliver不覺得Bucky或者是冬日戰(zhàn)士是個會在電擊洗腦之前眼淚汪汪, 無論從這是個硬漢還是從電擊洗腦下想哭都哭不出來這個出發(fā)點，但他沒想到Bucky的反應會這么激烈。

    “Bucky你控制住你自己?！監(jiān)livrt覺得自己攔不住他，而Tony剛好端著他的杯子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看見冬日戰(zhàn)士迅速離去，踩著點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背影。

    “我聽到你們在說朗姆洛，怎么回事？”

    “Tony快把Bucky攔下來，我覺得他要去殺了朗姆洛?！?/br>
    Tony把杯子拋給Oliver，讓Jarvis召喚戰(zhàn)甲飛來一片一片迅速貼合身體，但眼看著Bucky已經(jīng)沖到了走廊的另一邊，Tony立刻用脈沖炮轟上橫梁，擋住了他的前路，然后飛過去拉住他的機械臂。

    Bucky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沖著Tony說，“忘了交叉骨說過的話，我可不是什么整天擦眼淚的哭包?！?/br>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別沖動，我們可以談一談?！盩ony打開了面罩，“這沒什么可羞愧的，那很痛苦，我明白。”

    “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Stark，”Bucky有些忍無可忍了，”右手一拳砸進墻里，即使不是金屬手臂，超級士兵的力量同樣可以在墻上砸出一個洞來，“我不是三歲的小姑娘?！?/br>
    “但你看起來很痛苦，”Stark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只是關(guān)心隊友還不行嗎？

    我只是嘗試著……去做一些事情。”

    看起來Tony還見過什么。這個念頭在Oliver的腦子里一閃而過，他又為什么要去找朗姆洛？別告訴他是因為Tony心血來潮想要去了解冬日戰(zhàn)士的過去了。

    Oliver用能力限制住Tony和Bucky的行動能力，把對峙的兩個人拉開，費了不少力氣讓兩個人達成了暫時和解。

    Tony答應Bucky不再給他放睡前小故事，并且不會把從交叉口那聽到的任何事情告訴隊長，他們?nèi)齻€完全有理由相信，隊長知道了這件事后的行動絕對會比Tony更可怕。

    Oliver也勸住了Bucky別去找朗姆洛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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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er因為這件事單獨找了一次Tony?！澳阈迯秃昧四莾蓧K硬盤？”

    這段時間Tony一直呆在他的實驗室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工裝背心，上面沾滿了機油，手里拿著一把螺絲刀比劃著，“那再簡單不過了?！?/br>
    “里面放的是什么？”

    Tony手上旋轉(zhuǎn)著的螺絲刀頓了頓，他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Oliver，“嗯，一些視頻，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什么內(nèi)容。”

    “關(guān)于冬日戰(zhàn)士……”Tony的聲音開始低沉了下去，”1945年那一塊記錄著他們對Barnes中士手臂的改造。而1954年的一塊存放著的內(nèi)容，不止是1954年，還包括了之后幾十年的視頻資料，直到1979年，統(tǒng)一記錄著冬日戰(zhàn)士每一次出任務之前及之后的洗腦工作。”

    “所以你就去找朗姆洛核實情況?！?/br>
    “嗯?！盩ony，隨意的點了點頭，想要掩飾自己有點低沉的情緒。

    Oliver稍微走近了一些，靠在他的實驗臺旁，但又沒有湊的太近，保持著安全距離，“那影響到了你?！?/br>
    “是啊，你能想象得到嗎？他們用的是最原始最愚蠢的電擊洗腦，那夠痛的?！盩ony，忍不住嘲諷九頭蛇的技術(shù)，但這永遠只是他口是心非的一部分，“但是他沒有哭，從來沒有過，所以交叉骨那么說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現(xiàn)在看來是假的。但是每一次電擊洗腦他都在嘶吼尖叫，雖然原視頻沒有聲音但是我能看見。

    他非常痛苦，而這重復了幾十次。你想看看嗎”？Tony忘記了把他手上的螺絲刀放下，螺絲刀一直被攥在手里，隨著他的手部動作依舊擺動，“那可真容易給觀看者留下陰影，不過我想你應該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畫面，但說真的，我可不是。”

    “Oliver斟酌了一下，跟著Tony走到了電腦前?！?/br>
    Jarvis沉默著調(diào)出了視頻，Tony用螺絲刀的十字型刀尖在屏幕上戳著快進鍵，他不止一次，打開這些畫面了，但顯然他還沒有完全習慣。

    Oliver皺著眉頭看完了，即使他早就知道這些事的存在，但那畢竟也只是記憶中的幾個片段，遠遠沒有這些真實錄像來的震撼。

    黑暗、冰冷、痛苦，持續(xù)了幾十年，像是一次沒有終點的寒風中的自由落體運動。

    “事情就是這樣?！盩ony把手里的工具隨手扔到一團亂的實驗臺上，抽出一把轉(zhuǎn)椅懶散地坐了上去，｜我做的那些事情很奇怪嗎？我只是……你知道，我們最近還在繼續(xù)追查神盾局倒臺之后殘余的九頭蛇勢力。Bucky作為冬日戰(zhàn)士時擁有的信息非常有用，但按照你和Xavier的意思，如果不去想，他就不會想起來這些，但事實卻是，我們得讓他想起來這些令人糟心的事情來幫助我們?nèi)フ业侥切盒牡木蓬^蛇的坐標。”

    冬日戰(zhàn)士還在九頭蛇時，只要任何出現(xiàn)恢復記憶或者說出違背常態(tài)的詞語之后，就會被再次按上洗腦機進行重啟，以至于連他自己作為冬日戰(zhàn)士時的記憶也有一些碎片化，他遺忘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但是身體仍會記得疼痛，他會很快想起來，連帶著在這之前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你現(xiàn)在說的話，可真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鋼鐵俠?！弊源螅谅?，以自我為中心。Oliver放松了緊皺的眉頭，但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露出一個輕松的表情。

    Tony輕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不管是想要拐走Reid小博士的黑心資本家也好，或是已經(jīng)把你的meimei拐進了復仇者聯(lián)盟里的不靠譜土豪也好。但我沒忘記復仇者聯(lián)盟是一個團隊，雖然我不是這個團隊的隊長，但至少我也算是出資人和武器維修者，總不能什么也不干?！?/br>
    “而且，”Tony說著皺了皺鼻子，腳掌點地，晃了晃他的轉(zhuǎn)椅，“至少在我十歲，不，八歲之前我的耳邊總有人講著美國隊長和他的戰(zhàn)友Bucky的故事。不過那個時候的漫畫畫得足夠抽象，幾十年后我才看到真人，Bucky這個昵稱和他那雙眼睛太符合了。所以，當交叉骨那么說的時候，我才只是嚇了一跳，沒有懷疑?！?/br>
    “Tony，停下你的胡思亂想，否則不管你穿沒穿戰(zhàn)衣，Bucky都會來揍你的。那是Buck（雄鹿），不是眼睛濕潤的Fawn（小鹿）?！?/br>
    “隨他去吧，誰讓隊長在后面加了個y?！盩ony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Oliver沉默的站在一旁，低頭思考著什么，Tony的眼珠向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等到Oliver開口，也就自己離開了轉(zhuǎn)椅，打算回到自己的實驗臺去繼續(xù)工作，但Oliver終于又叫住了他。

    “Tony，有興趣看個心理醫(yī)生嗎？”

    Tony停住了腳步，“不，完全沒有興趣。那群沒用的人又能做什么？心理學不過是一門概率統(tǒng)計學，而他們上哪兒找足夠多的超級英雄樣本來解決我的問題？”

    他想繼續(xù)往前走，但最終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你覺得你收集的樣本足夠嗎？”

    Oliver攤了攤手，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