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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當更強在線閱讀 - 第三百七十一章 被迫的決戰(zhàn)

第三百七十一章 被迫的決戰(zhàn)

    其實張耳的計策和臨陣指揮都很不錯,見漢軍突擊隊過早發(fā)現自己的誘敵計劃,沒有辦法把漢軍前部困死在甕城里甕中捉鱉,便果斷放棄了用甕城消滅部分漢軍的原訂計劃,立即發(fā)出信號,催動伏兵出擊,直接向城外的漢軍發(fā)起進攻。

    為了能盡量殺漢軍一個措手不及,張耳還干脆連千斤閘都沒叫人放下,以免千斤閘落地后阻攔道路,貽誤戰(zhàn)機,寧可給漢軍突擊隊逃出甕城的機會,也不愿意浪費出擊時間。

    果斷至此,假設城外漢軍沒有提前準備,或者準備稍微不足,突然殺出的趙軍伏兵至少也能殺漢軍前隊一個措手不及,打擊到漢軍的軍心士氣,同時又有伏兵從漢軍的背后殺來,前后夾擊之下,城外漢軍就是想不吃大虧都難!

    但是沒辦法,讓張耳張相和趙軍將士失望,城外漢軍卻偏偏早有準備,甚至早早就已經斷定所謂的開門獻城不過是詐降,所以……

    “殺??!殺啊——!”

    興奮的吼叫著,蓄勢已久的趙軍城內伏兵士氣如虹,迅速沖進甕城,繼而尾隨著漢軍突擊隊沖向甕城的城門甬道,氣勢洶洶殺向城外應該已經是亂成一團的漢軍將士,然而趙軍伏兵才剛沖出城外,還沒有能夠沖上護城河上的橋梁,馬上就發(fā)現情況不對了,密集的羽箭竟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迎面迎來,很多沖在前面的趙軍將士措手不及,頓時就被羽箭射中無數,慘叫聲絡繹不絕。

    還不止如此,黑夜之中光線昏暗,視線又被城墻阻攔,后面殺來的趙軍將士還根本看不到前方情況,不但依然還在向城外發(fā)足沖鋒,還伸手去推前方的同伴,催促同伴趕緊出城作戰(zhàn),前方的趙軍將士因此回頭逃命,中箭死傷的士卒自然因此更多,只在轉眼之間,就有好幾十名英勇的趙軍將士無辜慘死在漢軍的弓弩之下,傷者數量更多。

    與此同時,城墻上的趙軍將士當然也有在放箭掩護,無奈敵暗己明,黑夜中看不到漢軍將士的位置所在,城墻上射出的羽箭絕大部分都落了空,起不了多少壓制效果,漢軍將士則根本不用瞄準,只管把箭射向城門位置就行,光是靠蒙都能蒙中敵人,出城沖鋒的趙軍將士抵敵不住,只能是趕緊大呼小叫著退回城門甬道,自行關上城門擋箭。

    在城上看到這一情景,張耳氣得錘墻大吼,“給下面的軍隊傳令,叫他們不惜代價沖出去,一定要給本相和漢賊接戰(zhàn),不能讓我們的城外軍隊孤軍苦戰(zhàn)!”

    命令傳達至城下,統兵出擊的趙軍將領無奈,只能是匆匆調整隊列,讓盾手舉牌向前,再度開門向城外發(fā)起沖鋒,無奈漢軍的箭鏃如雨,密集連綿,還有很多的弓箭是從左右兩翼交叉射來,讓趙軍將士的盾牌擋得了東擋不住西,死傷依然十分慘重,同時即便勉強沖上護城河上的橋梁,也只會招來更多的弓弩款待,很少能有士卒能夠真正沖過護城河與漢軍將士接戰(zhàn)。

    稍微耽擱間,埋伏在北面的趙軍已經沖到了漢軍的背后近處,結果讓趙軍上下和張耳一起魂飛魄散的是,伴隨著一聲原始手雷爆炸時發(fā)出的巨響,漆黑的城外曠野中,竟然迅速點亮了無數的火把,當道攔住了趙軍城外伏兵的攔下道路,同時在巨鹿城的東北和西北兩角,也突然燃起了無數火把,吶喊著一左一右向城外的趙軍伏兵殺來。

    “中計了!”張耳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也不管城外的趙軍能否聽到,馬上就張牙舞爪的瘋狂大喊道:“快跑!快跑??!千萬別被漢賊包圍了!”

    想跑?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激動的吼叫著,鐘離昧親自率領漢軍從正面發(fā)起沖鋒,迎頭殺向南來敵人,兩翼的漢軍也是個個爭先,興奮無比的左右殺向城外趙軍,城外趙軍雖然全都是仔細挑選出來的精銳勁卒,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手足無措,軍心大亂。

    更糟糕的是,統領城外伏兵的趙軍大將蘇袒還在關鍵時刻做出錯誤選擇,覺得如果轉身北逃的話,肯定會被漢軍直接殺潰,死傷更加慘重,倒還不如繼續(xù)向前,直接沖進巨鹿城內逃命,又仗著自己麾下的士卒都是主力戰(zhàn)兵,戰(zhàn)斗力可以靠得住,便果斷下令道:“繼續(xù)沖,殺出一條血路回城!”

    漢軍和趙軍也因此意外迎來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決戰(zhàn),交戰(zhàn)雙方的士卒都是精銳勁卒,都是漢軍和趙軍的絕對作戰(zhàn)主力,平時里就算以戰(zhàn)陣決戰(zhàn),也都是不到最后時刻不會動用的決定性力量,在此一刻,卻是雙雙的正面短兵相接,打一場非死即生的野外決戰(zhàn)。

    戰(zhàn)斗也因此變得激烈無比,兩軍甫一接戰(zhàn),馬上就是矛戈交織,血花四濺,喊殺震天,雙方將士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瘋狂的把武器往對方身上招呼,刀山槍林中無數士卒各自為戰(zhàn),長矛戈劍不斷捅穿人體,刀子斧頭接連砍下人頭手臂,殺人者旋即被殺,倒地者馬上就被雜亂的腳步踩死踏傷,每一刻每一秒都有將士在倒下。

    也還別說,南下沖鋒的趙軍伏兵靠著局部的兵力優(yōu)勢,還一度占據了上風,把必須留下后軍封鎖城門的漢軍鐘離昧所部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當左右殺來的漢軍伏兵先后加入了戰(zhàn)場后,局勢卻又陡然逆轉,兵力占優(yōu)的漢軍全面反擊,反過來把趙軍伏兵殺得難以招架,被迫后退收縮陣地。

    在這個期間,看到自軍伏兵向城門沖鋒,張耳也馬上明白自己的軍隊是想突圍回城,被迫無奈之下,張耳只能是咬牙命令城內守軍加緊出城,不惜代價的夾擊城外漢軍,接應城外伏兵回城。結果靠著前仆后繼的全力沖鋒,在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后,城內趙軍還真的頂著漢軍箭雨強行沖過了護城河,獲得了與漢軍將士近身作戰(zhàn)的機會,無奈漢軍早有準備,馬上吶喊著迎頭殺上,正面迎住了出城敵人,在護城河旁與趙軍展開激戰(zhàn)。

    戰(zhàn)事規(guī)模也因此更進一步擴大,兩萬漢軍兵分四隊,其中三隊三面夾擊城外趙軍,一隊負責全力阻攔出城敵人,四個陣地都是喊殺震天,火把繚亂,也四個戰(zhàn)場都是血rou狂飚,刀叢矛林,激戰(zhàn)得不可開交,沖天的喊殺聲匯為一股,直插云霄。

    還是到了這個時候,統領城外趙軍的趙軍大將蘇袒才逐漸發(fā)現情況不對,自軍士卒分明都是主力戰(zhàn)兵,精銳強卒,沖殺得也十分兇悍勇敢,可怎么不但死活沖破不了敵人的阻攔回城?相反還被敵人殺得連連后退,陣地不斷收縮?

    “難道老子遇到敵人,也全都是漢賊的主力戰(zhàn)兵?”

    終于得出了這個正確結論后,蘇袒心中不由開始恐慌,也不得不生出了是否向北突圍的念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讓蘇袒魂飛魄散的事情發(fā)生了,戰(zhàn)場西面又突然傳來了隆隆馬蹄聲音,同時那個方向還火光沖天,顯然正有數量眾多的騎兵正在沖鋒殺來!

    “我們沒有那么多騎兵,肯定是漢賊的騎兵!完了!這下子跑都不跑不掉了!”

    立即得出這個結論后,蘇袒更是連逃跑的勇氣都不復存在——這個時候下令撤退肯定會導致軍隊全面崩潰,潰散后自軍士卒在漢軍騎兵面前不但形同待宰羔羊,還連跑都跑不過漢軍騎兵!所以蘇袒也沒有任何選擇,不管局勢再是如何不利,希望再是如何的渺茫,蘇袒也只能是踹動戰(zhàn)馬,再次率軍沖鋒,血紅著眼睛大吼道:“殺!殺散前面的賊軍,奪我生路!”

    再怎么吶喊也沒用,這個時候城外趙軍不但已經沖不起來,相反還被漢軍從三面壓縮得厲害,隨后趕到的漢軍騎兵又狡詐無比,抵達戰(zhàn)場近處后,只是稍微觀察一下戰(zhàn)場形勢,馬上就分出一半騎兵迂回到了戰(zhàn)場北面,向城外趙軍的背后發(fā)起了沖鋒,趙軍四面受敵,更是難以招架,還不管如何的左沖右突,都沒有辦法能夠沖得出漢軍的包圍圈,軍隊就象陽光下的雪球一樣,不斷的消融縮小。

    在城上看到這樣的景象,即便也算是戰(zhàn)場老麻雀的張耳也徹底慌了手腳,又十分清楚自己在城外被困的軍隊都是精銳勁卒,趙軍主力中當仁不讓的核心骨干,一旦被殲滅,趙軍主力的整體實力將要被削弱一半都還不止,所以張耳一咬牙一橫心,干脆命令城中守軍抽調八千軍隊,從東門出擊北上,接應被困的主力精銳!

    “恩相,你瘋了?!”幕僚長魏無知第一次在張耳面前說出不敬的話,驚叫道:“巨鹿城里總共只有兩萬軍隊,還已經有五千軍隊從北門出城,再從東門出兵八千,如果有什么閃失,我們接下來的守城戰(zhàn)還怎么打?”

    “顧不了那么多了!”張耳鐵青著臉大吼,“城外都是我們的精銳,如果救不回來,我們的主力就徹底完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只能是賭上一把了!”

    推開了魏無知后,張耳再次重復命令,讓他的親兵飛奔到城東傳令,好在城里的趙軍隊伍也早已全部集結侯命,收到了命令后,馬上就打開了巨鹿東門,大步出城集結,然后北上增援被困的趙軍精銳部隊。

    張耳絕對應該后悔他的沖動決定,因為此前北上的漢軍騎兵狡猾無比,并沒有把所有兵力投入戰(zhàn)場參戰(zhàn),而是留下了一半兵力在戰(zhàn)場外圍預防萬一,發(fā)現趙軍從巨鹿東門出城北上后,統領漢軍騎兵后隊的灌嬰只是稍一盤算,馬上就下令道:“迎擊,絕對不能讓趙國賊軍把他們被包圍的賊軍救走!”

    還有更糟糕的事,同一時間的漢軍主力營地,因為已經確認了北門戰(zhàn)場上出現大批敵人的緣故,為了預防萬一,漢軍主力不但全部起身備戰(zhàn),漢軍大將公孫同還早早就統領一萬軍隊出營,在營前集結侯命。而收到了巨鹿守軍從東門出城的斥候報告后,李左車還興奮得虛揮一拳,忙沖著鄭布說道:“鄭將軍,張耳jian相狗急跳墻了,戰(zhàn)機難得,我們的后軍應該立即北上參戰(zhàn),乘機把出城敵人全部殲滅在巨鹿城外!”

    “給公孫同去令,叫他出兵北上,攻打從東門出城的趙國賊軍!”鄭布連眼皮都不眨的下令,又大吼道:“倪季,方子牽,你們兩個,各帶五千軍隊北上,一個負責巨鹿南門,一個負責巨鹿西門,一定要給我堵死趙國賊軍的回城道路!如果讓趙國賊軍的主力逃回了城里,你們兩個一起給我?guī)Ц宜狸牬蛳伕綉?zhàn)!”

    吼叫完了,鄭布除了又給北門戰(zhàn)場派去一萬軍隊幫忙外,還又下令讓更多的漢軍將士出營集結,親自統領后軍擔任總預備隊,紅著眼睛要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殲滅敵人的城外之軍。

    各種陰錯陽差加上張耳狗急跳墻的添油戰(zhàn)術,原本應該只是一場中等規(guī)模還不敢肯定能打起來的伏擊戰(zhàn),意外變成了一場漢軍南線主力和趙軍精銳戰(zhàn)兵部隊外加巨鹿守軍主力的全面決戰(zhàn),同時也是一場雙方事先都沒有預想到的全面決戰(zhàn),漢軍各部匆匆出動,分別趕往各自負責的戰(zhàn)場參戰(zhàn),被困的趙軍精銳部隊懼怕漢軍騎兵追擊,不敢往其他方向突圍,只能是全力沖向巨鹿城門,匆忙出城的趙軍拼死接應,在巨鹿的北郊東郊與漢軍廝殺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

    在這一刻,漢軍的兵力優(yōu)勢也終于得以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不管是在那一個戰(zhàn)場上,漢軍都擁有最為絕對的兵力優(yōu)勢,還恰好是用精銳部隊包圍住了敵人的精銳主力,以強戰(zhàn)強不吃任何的虧,把被困的趙軍精銳包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的打擊讓趙軍將士連氣都喘不過來,死傷數字接連上升,而隨著傷亡的不斷擴大,兵力的不斷減少,還有漢軍后軍的再次趕到增援,被困趙軍也更加沒有了自行突圍的希望或機會。

    在這個戰(zhàn)場的旁邊近處,從北門出城的巨鹿守軍,也被士氣高昂的漢軍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傷亡同樣慘重的同時,還已經被迫退守到了護城河的橋梁旁邊,隨時都有可能潰逃回城。

    巨鹿城的東北角,出城北上的巨鹿守軍倒是一度擁有短暫的兵力優(yōu)勢,可是在下馬而戰(zhàn)的漢軍精銳騎兵面前,戰(zhàn)斗力稍遜一籌的巨鹿守軍依然還是討不到什么甜頭,幾次沖鋒都被漢軍騎兵堅決打退,而當公孫同率領著漢軍步兵大隊趕來增援后,巨鹿守軍又馬上落入了全面下風,被漢軍步騎前后夾擊,殺得鬼哭狼嚎,尸橫滿地,士卒不斷逃散。

    天色即將微明時,從東門出城的巨鹿守軍率先崩潰,士卒紛紛跳進護城河泅渡過河逃命,投降者不計其數,領兵出擊的巨鹿守軍大將溫公被漢軍生擒活捉。

    再緊接著,從北門出擊的巨鹿守軍也潰逃回城,漢軍乘勝追殺進了甕城,如果不是守軍立即放下千斤閘切斷道路,出城趙軍鐵定只會損失更大,然而即便如此,五千出城接應的巨鹿守軍,也仍然只有一千六百余人僥幸逃回城內。

    最慘的還是被四面包圍的趙軍精銳部隊,到了天色全明時,被漢軍四面包圍的趙軍已經所剩不到千人,再也看不到任何突圍希望,即便巨鹿城池其實就在眼前,也仍然是咫尺天涯。最后見突圍無望,趙軍大將蘇袒只能是自刎謝罪,余下的趙軍將士也紛紛放下武器投降,一萬精銳勁卒,只有區(qū)區(qū)數百人在混戰(zhàn)中僥幸逃出戰(zhàn)場。

    在城墻上看到趙軍精銳被漢軍徹底全殲的慘景,實際掌握趙國軍政大權的趙相張耳仿佛呆癡,許久都是一動不動,好不容易抬步間,張耳又突然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城上,面如金紙,直接昏死過去。

    再接著,眾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費了不小的勁才把張耳救醒后,張耳又抓住了魏無知的手,聲音微弱的艱難說道:“快,給西楚的大司馬周殷寫信,把情況告訴給他,請他趕緊回來救巨鹿,不然巨鹿就完了。巨鹿完了,沒有人給他供應糧草,那他也完了?!?/br>
    亞馬遜叢林里的蝴蝶,這也是周殷和項睢突然決定與漢軍北線主力在汦水戰(zhàn)場展開全面決戰(zhàn)的真正原因,因為反漢聯軍在南線的局勢突然全面惡化,周叔一旦與南線漢軍取得聯系,知道了巨鹿戰(zhàn)場的形勢已經對漢軍無比有利,那么以周叔的jian詐,絕對是會和楚濟聯軍死耗到底,耐心等待楚濟聯軍被迫南渡汦水再發(fā)起進攻!

    所以收到了張耳的告急書信后,當時的周殷和項睢沒有任何選擇,也只能是乘著周叔還沒有來得及與南線漢軍取得聯系,趕緊抓住北線漢軍主動約戰(zhàn)的機會,冒險和周叔打一場北線決戰(zhàn)!

    與沮喪絕望的趙軍截然相反,大勝后的漢軍隊伍當然是歡聲陣陣,巨鹿城外也到處可見興高采烈的漢軍將士,或是提著在戰(zhàn)場上砍下來的敵人首級,或是押著抓獲到的趙軍俘虜,笑逐顏開的凱旋回營,漢軍主帥鄭布更是在漢軍營外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得如同中了大獎——嚴格的來說,也的確是中了大獎。

    不過即便如此,也仍然還是有眾多的漢軍斥候四出探察,防范有敵人突然到來,在此期間,向東到沙丘平臺一帶探察敵情的漢軍斥候,還意外遇見了一個沿著馳道策馬狂奔而來的騎士……

    那騎士雖然穿的是平民服色,但帶著武器,身上還有血跡,又騎著在戰(zhàn)亂中貴比黃金的馬匹,漢軍斥候當然要把他攔住問話,結果被漢軍斥候攔住后,那騎士一邊警惕的打量著漢軍斥候,一邊聲音十分沙啞的反問道:“你們是那一支軍隊的兵?”

    “漢王的兵,你是那里來的?不用怕,只要你別亂來,我最多只是搜搜你的身,不會把你怎么樣……。”

    讓攔路的漢軍斥候意外,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騎士就已經摔下了戰(zhàn)馬,漢軍斥候趕緊下馬小心上前時,那騎士又掙扎著從懷里拿出了一道染血的書信,呻吟著說道:“快,請把這個交給你們的將軍,快,去救我們……?!?/br>
    堅持著把話說完,那名體力和精神都明顯已經到了極點的騎士腦袋一歪,直接就昏死了過去,漢軍斥候疑惑上前拿去他手里的書信,打開一看時,見書信沒有抬頭,并沒有指明送給誰,落款則是四個字——漢將馮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