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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七個沙雕痛哭流涕的那些年_分節(jié)閱讀_30

    化身麒麟的段邪涯卻無懼于此,他身上的鱗片已經(jīng)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是軟軟的,變得無堅不摧起來,這點寒風(fēng)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

    他一邊向著月亮的方向奔跑,一邊用跟人形的時候沒有什么兩樣的聲音問道:“你難道打算就這樣算了?這可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阿雪。”

    慕成雪抱著手臂,盤腿坐在成熟的麒麟寬闊的背上,眼睛直視著前方。

    他從一騎到黑麒麟的背上,臉上那種失落的表情就消失了,月光灑在他的長發(fā)上,讓他發(fā)絲變得像是透明起來。

    他冷冷地道:“不可能?!?/br>
    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他能攪黃得了一個,就能攪黃得了第二個,不管誰來告白,他都要給攪黃了。

    這樣等到所有人都放棄,或者黯然地轉(zhuǎn)投別人的懷抱時,他就可以再次出現(xiàn)在少年面前,輕而易舉地奪走他破碎的心。

    “嘖?!币驗橛X得慕成雪受了打擊變得不開心,所以答應(yīng)變身成麒麟載他回?zé)o荒城的段邪涯頓時感到自己虧了。

    他這哪里是受到了打擊?分明是斗志昂揚,卯足了勁要破壞楚向晚的所有姻緣。

    “跑快點?!蹦匠裳┥焓衷诙西梓氲牟弊由吓牧艘挥?,催促道,“快回去把你的邪道之主位置拿回去,把那些智障安排好。”

    然后他就要回到楚向晚的身邊,伺機而動了。

    承天十三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前任邪主段邪涯在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終于又回到了邪道。

    這對一些人來說是喜訊,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驚天的噩耗。

    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指望慕成雪能夠剛起來,跟段邪涯對抗一下,結(jié)果身為曾經(jīng)的邪道右使,現(xiàn)任的邪道之主的人卻二話不說就退了位,把屬于段邪涯的位置還給了他。

    散亂了一段時間的邪道再次在段邪涯的手中被凝聚起來,準備全心投入對抗天外邪魔的戰(zhàn)爭中。

    這一戰(zhàn)無關(guān)正邪,這是邪道第一次愿意放下成見,跟正道以及朝廷并肩作戰(zhàn)。

    千機樓深處,謝眺刻畫出了一個個小型的陣法,無數(shù)的寒鐵被熔成鐵液,在陣法中被元力催動,漸漸煉成一個個手環(huán)狀的探測法器。

    千機樓的特遣隊伍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悄無聲息地匯聚而來,在這里等待著探測法器的成型。

    每有一批新的手環(huán)被煉制出來,就會立刻送到他們手中,然后這些被信任的特遣隊伍再混入天南周氏遍布整塊大陸的商隊中,馬不停蹄地向著四野奔去,去搜尋所有隱藏在人類當中的天外邪魔的蹤影。

    神醫(yī)谷,谷中原本種植了各種草藥的藥圃現(xiàn)在都被清理一空,從樓蘭地宮搜尋來的樓蘭果取代了原本的植株,被栽入到了神醫(yī)谷的土壤里。

    原本生在至陽之地的樓蘭果被從玉盒中移植到終年云霧彌漫的神醫(yī)谷中后,顯出了幾分水土不服,別說是結(jié)果,連生存下來都有幾分困難。

    站在藥圃邊的白云深手中拿著那只透明的花瓶,將瓶中的水向著面前的土地澆去,一聲驚雷劃破天空,神醫(yī)谷上空的云氣凝結(jié),降下了一場甘霖。

    谷中水汽氤氳,這些蔫下來的樓蘭果在經(jīng)歷了一場雨露過后,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藥圃中,每一顆長在枝頭的樓蘭果都在向外逸散出金紅色的日之精氣,云霧彌漫的谷中閃爍起了無數(shù)光芒,猶如云中出現(xiàn)了一顆顆微型的太陽。

    白云深放下了手,等這一批樓蘭果成熟之后,就可以煉制成丹藥,效果不必像純正的樓蘭果那樣活死人rou白骨,只要讓身受重傷的人能夠快速痊愈就行。

    這也意味著這一片樓蘭果將成為人族的命脈。

    他收起了手中空了的花瓶,走下了田坎,來到藥圃中,蹲下身來伸手觸碰了一下那還沾著水珠的樓蘭果。

    金色的果子搖落了一地的金光。

    也許冥冥之中,這塊大陸的意志也不希望被外來的魔物所侵襲,才會指引著他們?nèi)チ藰翘m,讓這樣的神物重見天日。

    各方都在忙碌中時,留在京城的少堡主卻閑了下來。

    楚向晚整日待在千機樓里無所事事,又沒什么可以幫得上忙,不免就有些失落。

    謝眺把陣法鐫刻完成之后,從機關(guān)室里出來,想了想就帶上了少年一起去了皇宮。

    他去見容行,匯報一下這段時間法器煉制的進展,順便表達了希望把楚向晚留在宮里,由容行就近照看的意愿。

    “你說要把他放在朕的后宮?”聽謝眺提出這樣的要求,容行挑了挑眉,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監(jiān)看著謝眺,也想著謝樓主怎么如此孟浪,難怪引得陛下不高興。

    這后宮都是女眷,把這么一個少年放在這里合適嗎?要是生出什么丑聞來,豈不是陛下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謝眺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沒工夫看顧少堡主嘛,我當初留他的時候就說了,要教他成為一個可堪大用的人才,想來想去,京城里也就只有表哥你這里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