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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欒辛真是后悔死沖動來此的自己。他還真以為子澗和顧縱英與錢恒有幾分交情,結(jié)果在錢恒看來,這世間大抵也不過就是分外其他人和顧縱英罷了。 誰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根本不存在什么情分。 錢恒未發(fā)一言,只是冷酷無情地凝視著他。但他既沒有再推進利劍,身上的殺意也只是讓欒辛膽怯,卻又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識時務(wù)為俊杰的欒辛連忙沉痛懺悔,注視錢恒望著死物一樣的目光:“許兄,我不應(yīng)該在教主面前多嘴,若不是我……但我來這里,是想和你說,關(guān)于我們教主……”脖子上的血流到了衣襟上,他覺得自己真的命不久矣,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管閑事,但還是逼迫自己接著說道:“和你的事。許兄,你在武林大會中成了背負有兩個身份的人,就我所知,當時在場,同時背負兩個身份的人不止你一個……” “確實,那里何止我一人如此。可那又如何?” 錢恒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至極的麻木,卻讓欒辛在一剎那,好似聽到了心已碎,悲傷到極致的人說話時,聲音中明明沒有任何情感,然而比任何一種悲鳴還要凄涼。 欒辛意外錢恒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那里還真有其他人有不簡單的身份……比如他?錢恒不會看出來自己不是子澗了吧?有些緊張,還未說話,便發(fā)現(xiàn)錢恒收劍回鞘。 “你這樣卻不像是子澗。”錢恒轉(zhuǎn)身,似乎不屑于殺死對他而言猶如螻蟻、塵埃的子澗。 在木屋的門即將合上之時,欒辛也不知道子澗時哪里來的膽子,竟然一把推開了門。他站在門口,明知隨時會小命不保,卻還是提問道:“呃……我怎么就不是我了……” 說話時,他數(shù)次抬腳,但又不敢進門。 沒有任何回應(yīng),錢恒大概是不想理會他了。欒辛真的是心癢癢,對于錢恒怎么看出自己不是子澗,還有對不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錢恒能否明白的急切,其實錢恒不明白的話,他還可以透露更多的…… 他給自己打了打氣,再道:“許兄,你沒有不讓我進來,還放了我一馬?是我可以也進來的意思嗎?” 錢恒肯定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欒辛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最終,他還是沒敢走進去,而在他視野所及之處,能看到的也僅僅是吃飯的桌椅,前方的房間有一左一右兩個房間,錢恒剛才走近了左邊的房間,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 過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欒辛在想自己是否不該挑戰(zhàn)青面獠牙的脾氣,是該直接放棄,想著離開的時候,錢恒突然叫他進去。 猝不及防之下,欒辛嚇了一跳。 聽著自己啪嗒啪嗒踩在地上腳步聲,他逐漸地,接近了錢恒所在的房間,一步步走進去之后,他見到錢恒坐在床邊,而床上躺著看上去臉色紅潤的顧縱英,如果不是少年真的沒有任何一絲生命氣息,他差點以為少年正睡得香甜,不受凡間煩擾。 “他……”欒辛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縱英的身體應(yīng)該是被喂了什么珍貴的保護尸身的丹藥,但臉色這般紅潤,甚至比他當初見到聶池扮作的顧縱英的臉色還要好上幾分的樣子,難不成是錢恒耗費了大量的內(nèi)力輸入了這具尸身的體內(nèi),維持了如今這幅鮮活的樣子? 如果真是這樣,錢恒可真是瘋狂。 “你幫過阿英,阿英似乎也挺喜歡你。我要你來看看,他眼下的樣子,只是睡著了?!卞X恒的聲音逐漸有了溫度,只有在說到顧縱英的時候,這人的神情中才會像是冷漠的地獄惡鬼有了人的情感,終于活了過來。 欒辛一言不發(fā)時,錢恒看向了他,那一眼,讓他一向自詡不會為外人動搖的心竟然顫抖起來,是因為感受到了悲哀。 不久前,作為許逸濯的錢恒還強勢瀟灑的面對群雄也不退卻,可這一刻,這人看似平靜無波,甚至無情、冷漠的雙眸中,折射出的悲傷好似巨浪一般朝著欒辛滾滾而來。他好像已然失去了自己活著的意義,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認為的子澗,只不過是因為子澗是曾與顧縱英有過接觸的人,他告訴子澗,顧縱英只是睡著了,讓子澗相信顧縱英只是睡著了。如此這般,這個世間就不再是他一個人自以為是的認為,顧縱英沉入了香甜的、一睡不醒的夢中,而不是死了。 沒想到,堂堂青面獠牙面臨絕望時,原來也逃不了自欺欺人。 哦,不,自欺欺人的還有一個。 這么看來,他和教主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你聽過心碎的聲音嗎? 這是欒辛第二次聽到。 第51章 決戰(zhàn) 武林大會的三日后, 江南香清城,顧府。 巳時四刻時, 翁虎剛準備出門買點東西, 出了大門, 卻看到一個紫衣男子站在對面街道的圍墻旁,面對著顧府的大門, 左手下垂, 右手搭在腰間劍柄上, 看上去如同顧府門口的石獅子一般,一動不動, 看著滲人。 門房見翁虎停下腳步一直望著男人,壓低聲音說道:“這人太可疑了,從時辰三刻出現(xiàn)后就一直站在那里, 不會是來顧府鬧事的人吧?”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翁虎一直盯著他的視線,忽然朝他這里看了過來。翁虎嚇了一跳。但明明嚇了一跳,奇怪的是對上眼的那一刻, 先前那種危險感,不知為何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