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誰的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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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娜這才又高興起來,“還是處座會體貼人,我來找你可就是為了這事,有了車,也好給我撐撐場面不是?!?/br> 話到這里,畢忠良已經(jīng)不疑有他,揮手讓她去了。 柳美娜確實有約會,只不過不是早上,在中午。即便將來懷疑到她頭上,也只需要說同學(xué)來晚了,就能摘干凈。 柳美娜知道唐山海的為人,斷不會在早上喝到醉了來上班,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察覺到了異常,卻不敢在辦公室里打,著急忙慌到咖啡店,找了個司機看不見的角度坐下,揪著手帕猶豫再三站起來到吧臺,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喂……是蘇所長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才響起蘇三省低沉的嗓音,“我是,哪位?” “蘇所長,是我,柳美娜?!?/br> “柳美娜?你找我有什么事?”蘇三省接到電話,皺了眉,心里有些不耐煩。 “你、你快來幫幫唐隊長吧!他好像出事了!”柳美娜的聲音,到這里才開始明顯慌亂起來。 蘇三省心中一跳,聲音抬高,“唐隊長能出什么事?你說清楚呢!” “來不及了,碧城不在,陳隊長也沒來,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畢處長說他喝醉了,在會議室休息,誰也不許進去,但是……” “但是什么!”蘇三省下意識就站起來,另一只手緊緊繞在電話線上。 “我看見畢處長出來時掐斷了里面的電話線!”柳美娜一邊說話,一邊盡力控制面部表情,轉(zhuǎn)眼四周查看,“所以……喂?喂?!”電話那頭卻已經(jīng)無人響應(yīng),應(yīng)該是走得匆忙,都沒等得及掛斷。 她掛上了電話,心緒不寧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心里邊想,這樣應(yīng)該是能救得了他了。 蘇三省不等她講完,起身就走,衣袖帶翻了茶杯,一壺guntang的水潑在了桌面上。 他到所里喊了五六個人,帶了幾輛車弄得聲勢浩大一起開了出去。 蘇三省兩手死死握緊方向盤,腳下油門不松,地上的積水在車輪下高高濺起,他似乎是撞了人,也可能只是撞了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雨太大,雨刮器根本來不及清理擋風(fēng)玻璃,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山海,你撐住,不管是什么事,都撐一下! 柳美娜一直在行動處,最懂察言觀色,如果不是事態(tài)嚴(yán)重,她也不會貿(mào)然給自己打電話。 快一點,再快一點!他不斷將油門踩到底,莽撞地在街上橫沖直撞。 蘇三省帶著三輛車一路闖進76號里面,沿途的人看見是他都不怎么敢攔,在畢忠良知道之前,他就已經(jīng)闖進了會議室,有那么一下子他希望一切都是在做夢。他打開門后,眼睛在晦暗的屋內(nèi)掃視了一圈,視線才游移著往下看去……就在門邊,匍匐著一個人,悄無聲息。 蘇三省屏住了呼吸,上前一步,嘴微微張開著,不停發(fā)顫。 地上的人似乎看見了光亮,又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過了一會,勉強抬起了一點頭,伸出還滴著血水的手一把抓住了眼前人的褲沿,斷斷續(xù)續(xù)“我要……要去……醫(yī)、醫(yī)院……” “怎么會這樣的……”蘇三省小心翼翼蹲下身去,他只看見唐山海身下鋪滿了血,纖瘦的腕骨白的刺目,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傷了,兩手伸過去卻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下手,能不能碰。 “唐山?!?、傷哪里了!”蘇三省上上下下看著,手抖得厲害。 “醫(yī)院……帶我……去……”唐山海其實不知道是誰來了,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只是反復(fù)說要去醫(yī)院。 他的聲音太小了,蘇三省聽不到,眼睛已經(jīng)掃到他雙腿間,褲子已經(jīng)完全濕紅了,心里頓時明白。 蘇三省猛的一把將人抱起來,轉(zhuǎn)過來只看見唐山海毫無血色的臉,而他下半身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 這樣的出血量…… 蘇三省來不及多想,他幾乎感受不到唐山海的體溫,也不敢去測他的脈搏,只是孤注一擲地認為只要送進醫(yī)院就沒事了,他站起來踢開了虛掩著的門沖了出去,邊走邊喊,“去醫(yī)院,快——” 唐山海的額頭無力地靠在他肩上,雙手沾染著血液,從他肩上滑落,像是一株紅染的白蘭,花瓣都在血里失去了生命力,焉落在花蕊四周。 蘇三省在走廊上迎面和畢忠良對上,在對方開口之前狠狠叫了聲“讓開!” 那聲音響亮到讓所有人為之一震,兇惡的氣息從蘇三省身上散開,一時沒人敢靠近,就眼睜睜看著他抱人離去。 畢忠良沒動,他側(cè)眼看著地上的血,有點怔忪。 他老婆曾經(jīng)流過產(chǎn),但是也沒有這么大的出血量,這樣的失血程度足夠要了唐山海的命了! 陳深的車和蘇三省的車隊擦身而過,他慢悠悠停了車,也沒管徐碧城,淋著雨進了樓,在辦公室門口拿過扁頭遞來的毛巾,隨便擦了擦濕透的頭發(fā),“那邊怎么回事?” 扁頭猶猶豫豫,說“頭兒,這……我也不清楚到底咋回事。” “說,吞吞吐吐哪來的毛病?” 扁頭咽了口水,將陳深拉到門內(nèi),“早上,先是畢處長說唐隊長喝多了,要在里面休息,不許我們進去打擾。” “喝多了?”陳深擦著頭發(fā)的手開始放慢,他盯著扁頭的臉又重復(fù)了一遍,“唐山海喝多了?” “是啊,還在里面不停敲門,可處座就是不讓開!”扁頭再遲鈍,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后來蘇三省又沖進去抱了唐隊長出來說去醫(yī)院……哎頭兒!我還沒講完,頭兒!” 陳深表情凝固,手一松,毛巾落在地上,被他路過時一腳踏上。人還沒走到門口,就在雨水的濕氣中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陳深放慢了腳步,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打開了門,那瞬間閃電在外面劃過,轉(zhuǎn)瞬間清晰地照亮了里面的情形。 會議室里有兩張凳子被帶翻在地,長桌下方,有一條血跡蜿蜒著延伸向門口。 他很清楚,這代表血跡的主人站不起來,只好用手肘撐著爬向門口…… 陳深的聽力仿佛消失了,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他抬腳走了進去,站在那里,視線順著血的方向看去,在門的后面找到了一個帶血的手印。 血印重重疊疊,應(yīng)該是反復(fù)敲了很多下才留下的。天氣潮濕,血幾乎還沒有干,最后那道痕跡順著門板滑到了地上。 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敲門了。 陳深踉蹌著腳步在屋內(nèi)走了幾步路,轉(zhuǎn)身看向四周,仿佛找不到出口的樣子。 怎么會呢…… 陳深眼睛里都是人影,身體里血液似乎不再流動,冷得幾乎將他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