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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的私生子楚容宣發(fā)現(xiàn)了楚崢的這個秘密,這個心機頗深的白蓮花一直覬覦著楚家偌大的家業(yè),自然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打擊到楚崢的機會。 在楚容宣的精心設計之下,原主冒充了楚崢年少時的白月光,在自家公司陷入困局時假意答應和楚崢訂婚,也正是因此,這位毅然出柜、執(zhí)意要和男人訂婚的楚崢楚大少,在性向被披露之后遭受了頗多非議,又在董事會遭遇了迎頭痛擊。 楚崢作為楚家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如今在短短半年之內(nèi),連續(xù)遭遇了父親帶著私生子攤牌、母親驚怒交加重病在床、未婚夫驟然翻臉馬上要棄自己而去……受到刺.激的楚崢徹底黑化! 現(xiàn)在原主是以“兩人之間沒有感情”為由和楚崢提出解除婚約的,當然,幾天之后,備受打擊的楚崢很快會意外發(fā)現(xiàn)原主從頭到尾都是在玩弄他,而且還和自己的私生子弟弟暗中來往——兩下疊加,瘋狂的嫉妒和被背叛的怒火直接讓楚崢的黑化值爆表,那時就是原主的死期到了! 想到書中描寫的楚崢黑化的情形,喬以燃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試圖安撫面前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那什么,楚崢,你冷靜一下……” 楚崢見喬以燃終于說話了,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嘴角的冷笑仍未散去。 現(xiàn)在的楚崢顯然聽不進任何安撫的話語,他自顧自地伸出手,開始去解喬以燃的皮帶。 雙手被反綁的喬以燃頭瞬間皮發(fā)麻,對于危險的本能直覺讓他試圖阻止楚崢接下來的動作:“等等,住手,你要做什么??!” 楚崢修長的手指冰涼,不經(jīng)意間的觸碰。這帶著涼意的溫度透過喬以燃薄薄的白襯衫,讓他那一小片肌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冰與火交雜。 不知道怎么形容。 問就是刺.激。 楚崢看起來氣勢洶洶,實際上動作卻有點笨拙。畢竟在黑化之前,楚崢尚且顧忌著自己“未婚夫”的想法,不敢更進一步,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進展緩慢,總結起來就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就算花了錢,還是沒有緣。 這樣清奇的軟飯硬吃的姿勢,喬以燃只能說一句:真的服氣! 每次原主有求于楚崢的時候,就會大發(fā)慈悲地給個好臉色,兩人之間的氛圍會稍稍緩和幾天,一旦事情辦完了,就開始過河拆橋,吃水不忘埋掉挖井人,繼續(xù)挑三揀四,這不滿意那不滿意。 這些并不友好、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的感情經(jīng)歷,讓楚崢對于如何解開男人的皮帶這件事情并沒有什么經(jīng)驗。 可是現(xiàn)在的楚崢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全然拋開了那些顧忌——他從前一心一意想做個好兒子、好情人,也妄想過有一天能在父母的祝福下與定下婚約的未婚夫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最后被證實這一切不過都是他一廂情愿的白費心思罷了。 既然不管做得多么好,最終都根本就不會被領情,何必還要苦苦忍耐? 楚崢磕磕絆絆的動作仍在不緊不慢地繼續(xù),昭示著他此刻已經(jīng)下定決心。 喬以燃膽戰(zhàn)心驚地聽著這個聲線低沉的男人在他面前喃喃自語,雖然楚崢的音色清澈,如同大提琴的低音一般醇厚動人,但是他那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喬以燃簡直汗毛倒豎——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我的東西,就必須是我的,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偏要得到你的人!”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楚崢之前那出人意料的舉動尷尬了那么一瞬,但是很快又被威脅的話語重新弄得劍拔弩張,在這種關鍵時刻,喬以燃還有心情苦中作樂地想了一下:楚崢這臺詞是不是說反了?霸總文里強取豪奪的常見臺詞可不是這么講的! 喬以燃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在這種不利情境之下仍然垂死掙扎,甚至不惜喪權辱國地背上了原主留下的大黑鍋:“楚崢,等等,不要沖動,我承認,都是我的錯,你冷靜一下!” 楚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喬以燃盡量真誠地回望他。 見到楚崢有所猶豫,喬以燃趁熱打鐵:“那什么,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之間好歹也算有點情分是不是?” 這樣敘舊情打溫情牌的話語不知道戳中了楚崢的哪根敏感神經(jīng),他剛剛有所松動的眼神重新冷了下去,低低的聲音聽得喬以燃心中發(fā)毛:“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你逃不了。” 喬以燃欲哭無淚:作死都是原主作的,為啥后果要由自己來承受? 隨著扣好的皮帶終于被楚崢干脆利落地一把扯下,喬以燃的心頭一陣暴汗:這心狠手辣的男人可不是說著玩的,他是真能做得出來! 喬·自認是直男·以燃的內(nèi)心十分抗拒,并且不太想面對這種情景。 他咽了一下口水,垂死掙扎地艱難解釋:“對不起,楚崢,我知道我做得不對,我之前騙了你,就是因為想要得到楚氏的注資……其實我,我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楚崢抬起眼皮,不為所動地瞥了他一眼。 喬以燃覺得自己十分真誠:“真的,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你想報復我,我沒什么好說的,這很公平?!?/br> 他苦口婆心地勸著這個顯然是被渣男的pua學套路洗腦甚深的未婚夫:“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和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你還有一大片森林,也不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