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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與顧公子本就不是特別熟的。” “那日后就別再熟了。”于晉說著, 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太子和顧家的關(guān)系你知道, 你若與他們走太近,會讓旁人以為爹跟他們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br> 于暖欠了欠身,“孩兒知道了。” “爹知道, 你聰明,識大體,將來必成大器,別讓別人以為你小小年紀(jì)就有攀附之心?!?/br> “是,孩兒明白?!?/br> 于晉走上前來,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有些柔和但也有些警告的意味,“只要你有出息,于家自有你的位置?!?/br> 于暖抿了下唇,不知怎的,忽然覺得自己的位置和那位四殿下有那么一些像。是好是壞,全靠父親一個念頭,不似邵凜忻也不似于楓那般穩(wěn)固。 “孩兒明白了?!?/br> “時候不早了,去吧,以后這種事不會發(fā)生了?!庇跁x揮了揮手。 于暖欠身退下,可總覺得于晉最后這句話說的有些奇怪,他怎么能保證這種事以后不會發(fā)生? *** 過了這么些日子再回上書房,免不了收獲各種打量的目光。于楓見著他,一臉不屑,但卻也無法,畢竟,這事兒一點也沒有撼動于暖的地位,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就這么過去了。 “于暖,你還好吧?”何長青探著身子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于暖點點頭,“多謝關(guān)心,還好?!?/br> 何長青呼了口氣,“你不在這些日子,可愁死我們這些伴讀了?!?/br> “怎么了?” 何長青吐吐舌頭,“季師傅出的題比周先生還古怪,除了楓兄偶有幾次能答出以外,我們誰也答不出來,可愁壞人?!?/br> 于暖輕輕笑了下,抬頭在書房里掃視了一圈,除了邵凜玥以外,其他人都到了,一切就和以往一樣。他正要收回目光,卻被一道熾熱的視線擒住,順著一看,果然對上了顧南辰的目光。 他與顧南辰對視了須臾,然后才將目光移開。 顧南辰瞧著,面露不喜,卻未多說什么。 季如海見于暖來了,不知怎的還有些躍躍欲試之感,因于暖幾日未來,他便連出好幾道題考他,可沒有一道將其難住。 對此,于暖只想說,真是沒有白瞎前世苦讀了十二年的書,沒有白瞎自己曾經(jīng)對古典文學(xué)的熱愛,否則,他還真是什么優(yōu)勢都沒了。 于楓聽于暖應(yīng)得頭頭是道,心里不服,發(fā)誓今日回去開始頭懸梁錐刺股,他就不明白了,他為何會被一個鄉(xiāng)下孩子比下去!除非他真是個天才。 于暖看著一臉忿色的于楓,嘆道:你就當(dāng)我是個天才吧,這樣你心里會好受些。 整整一日,無論是在上書房還是在校場,于暖都未有和顧南辰再過多的交集,這一次連安斯也收斂了一些,特地將于暖和其他人分開,按部就班的教他。然而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于暖的腦子聰明,但四肢卻不夠發(fā)達(dá),骨骼太過平常,想來這輩子是成不了高手了。 “安斯不愿意教我?”于暖一看安斯那有些可惜的表情,便猜到了什么,問道。 安斯瞧著一身紅色輕袍,頭上還扎了一根青藍(lán)色發(fā)帶,面容十分俊俏干凈的于暖,嘆道:“沒,只不過,你估計會成為我教的學(xué)生中,最差的一個?!?/br> “習(xí)武只在強身健體,我用它只是防身的。” 安斯聽后,彎下身拄著膝蓋看著他,“小公子,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br> 于暖眨了下眼。 安斯未有多言,開始從最最基礎(chǔ)的教他。 不知是不是錯覺,于暖覺得安斯今日待他的態(tài)度和第一日有些不同,好像一下子就對他上心了。 “這校場不比上書房,公子可按照我說的計劃來,不必日日都來,每日來的時辰也不一樣,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也會是晚上?!卑菜乖賹τ谂f道。 于暖點點頭,這樣也好,否則他成日跟顧南辰見著,但故意不說話,好像也有些奇怪。 倒不是他真聽了于晉的話刻意和顧南辰疏遠(yuǎn),而是他真的不想站到太子的隊伍里去,他想要的可不是一個黨派附屬,而是終有一日,自己能為自己說話,瀟灑無忌的過活。 “行了,別愣著了,趕緊動起來?!卑菜勾叽俚?,于暖這才邁動腳步跑起來,開始他強身健體的第一步,但無奈小腿上綁著的沙包太重,他的跑也變成了挪。 安斯看著,靠在一旁看臺上,笑的十分開懷。 幾個時辰下來,于暖真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斷了。 “公子,這個屬下有經(jīng)驗,剛開始都這樣,回去泡個熱水,再揉揉,會好很多?!?/br> 楊駿扶著他,很是懇切的說道。 于暖擺擺手,卻對他道:“楊大哥,你說你曾經(jīng)在宮里待過,那你知道四殿下住在哪兒嗎?” “知道,韶華宮。” 于暖揉了揉腿,道:“帶我去吧。” “您要去看四殿下?”楊駿有些詫異,現(xiàn)下天色已暗,明日還要上課呢。 于暖點點頭。 楊駿有些為難,“公子,若大人知道了,怕是不好?!?/br> “你會說嗎?”于暖看著楊駿。 楊駿呆呆的看著他。 于暖又道:“你會告訴母親嗎?” 楊駿仍是望著他,憨厚的不知該說什么,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