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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元,你先出去,本宮有話要跟凜嬰說?!?/br> 邵凜元看了邵凜纓一眼,乖巧的應(yīng)下。 待邵凜元退下后,皇后才又屏退眾人,整個內(nèi)室便只剩她和邵凜纓兩人,她這才問道:“外頭的傳言是怎么回事?” “兒臣不知?!鄙蹌C纓應(yīng)道,“只是聽說昨日和于暖一起進(jìn)宮的還有他大哥于連?!?/br> 皇后一聽,猛地拍的了下床鋪,因情緒過大又立刻咳嗽起來,“你為何不說?” 邵凜纓無辜的看著她,“兒臣以為母后知道,母后派人去抓…” “閉嘴!”皇后喝道。 邵凜纓識趣的閉嘴。 “本宮不過是想給他個教訓(xùn),末了便放了他,如今他不見了,情況嚴(yán)重…”說著,皇后像恢復(fù)了理智一般,用烏青的眼睫看著邵凜纓。 邵凜纓一聽,忙跪了下去,“母后恕罪,都是兒臣那日胡言亂語,才讓母后聽了胡話,做了…” “行了?!被屎蟠驍嗨肮植坏媚?,你不過隨口一提,是本宮…”話未說完,皇后頭風(fēng)又難受起來,拄著額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邵凜纓見狀,小心翼翼的說:“母后,此事,怕是真要請?zhí)映雒妗?/br> “本宮說了不能牽扯到凜忻!咳咳…” “可是,按照凜玥和于暖的交情,他萬一請父皇出面調(diào)查此事,查到母后頭上,到時候太子更加脫不了干系,于暖可是吏部尚書之子。” 皇后喘著粗氣看著他,“所以,你是說救走于暖的極有可能是邵凜玥?” 邵凜纓一副思考的模樣,“也有可能是于晉,畢竟這兩個人都對太子有敵意?!?/br> 皇后心口一縮,只覺得渾身被千萬螞蟻啃噬般的疼痛。 “母后,您還好嗎?”邵凜纓走上前來,端過一旁的水要喂她。 皇后揮了揮手,忍著難受道:“無事?!?/br> 邵凜纓見狀,輕飄飄的說:“所以,此時除了太子能為您出謀劃策外再無旁人…當(dāng)然,顧大將軍也可以,只是現(xiàn)下南辰病危,他怕是顧不過來…” “本宮知道了…”皇后打斷邵凜纓。 邵凜纓立刻閉嘴不言。 皇后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這么害怕,這么些年,本宮知道你和凜元向來聽話,也常常來昭陽宮陪伴本宮,說實(shí)在的,有時候有些心里話能對你說倒是不能對凜忻和南辰說。” “是母后仁慈,我母子三人才能安身立命,將來為太子效力?!?/br> “行了,你先下去,這件事本宮自有考量。” 邵凜纓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 待他二人離去后,皇后才喚來掌事宮女,吩咐她為自己更衣。 這件事不能扯到邵凜忻和顧家任何一個人,唯一能幫她的就只有酆擎了。 “娘娘,您身體不適,要去哪兒?” “別廢話,照做便是?!?/br> 她是皇后,打著去見瑾元郡主的名頭,正大光明的見酆擎總是能的。 看著鳳攆朝酆擎下榻宮室而去,邵凜元站在邵凜纓身旁問道:“哥,母后這是去哪兒???” 邵凜纓看著皇后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舒心愉悅的笑容,“當(dāng)然是去找她的老情人幫她了?!?/br> “老情人?”邵凜元不解。 邵凜纓嘴角噙著笑,“當(dāng)然,這凜玥的把柄和顧家的把柄都十分感人吶,我都很好奇,兩者一同爆發(fā)出來的那一天會怎樣?!?/br> 邵凜元似懂非懂,也不多問,只道:“哥,那你說到底是誰救走了那個于暖呢?” 聽到這話,邵凜纓神色黯淡,“對啊,到底會是誰?” “難不成是他自己跑的?” 邵凜纓笑了笑,目光似蛇般陰冷,“不管了,只要他出去了就行,這場戲才剛開始吶?!?/br> “哥你為什么那么清楚???”邵凜元嘟著嘴問,瞧著倒像是在求解什么難題一般。 “這個嘛,因?yàn)楦富适窍缕迦?,哥是觀棋人啊?!?/br> “觀棋人?”邵凜元不解。 邵凜纓心情極好的道:“下棋人cao控著棋子的命運(yùn),但有時候棋子太多,下棋人就會迷?;蛘咄讼乱徊皆撛趺醋?;而觀棋人卻是非常清楚的?!?/br> 邵凜元一聽,立刻懂了,“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父皇是當(dāng)局者,哥是旁觀者?!?/br> 邵凜纓心情極好的“嗯”了一聲,“行了,走吧,看他們怎么作吧,反正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說著,邵凜纓便帶著他走了。 ****** 這邊,于暖并沒有直接回于府,而是去了登鶴樓,這地方除了除夕夜公子們斗詩外,平日倒是很少有人來,所以即便外頭已逐漸熱鬧起來,但登鶴樓里仍舊安靜。 “哥哥,現(xiàn)在怎么辦?”于沁坐在于暖面前,緊張的問。 “你一夜未歸,姨娘該是急了,你先回去。”于暖溫聲說道。 “可是哥哥,我不放心你…” “沁兒,聽話?!庇谂Z氣很輕,卻不容置喙。 于暖俯下身在他耳畔道:“回去叫楊大哥來此處見我。” 于沁抿著唇看著他,糾結(ji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打發(fā)了于沁,于暖才將整個身體重心放在桌子上,長長的吁了口氣,待緩了一會兒后才坐直身子,不咸不淡的開口,“出來吧?!?/br> 四周毫無動靜,好像于暖只是在對空氣說話。 于暖頭疼的嘆了口氣,“二哥,再躲就沒意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