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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流了鼻血,肖自南也不敢像平日里那樣,俯身用水沖,他抽了張放在盥洗臺上的洗臉巾,沾水,擦了擦臉上、脖子上的血漬。 視線落在沾血的,明顯不合尺寸的睡衣上,微微一怔。 從睡衣偏大的尺碼上,肖自南能夠判斷出,應(yīng)該是余風的。 昨晚的記憶,肖自南只停留在余風扶季清上樓,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飲那兒,之后便斷片了。 余風絕對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所以,是他昨天晚上吐了,對方只好給他換了件睡衣? 肖自南按了按因為宿醉因而還有些隱隱作疼的太陽xue。 他只希望自己昨晚沒有給對方添太多的麻煩才好。 肖自南處理完身上的血漬,關(guān)了水龍頭,開了門。 余風側(cè)身對著浴室。 浴巾被抽開,余風躬著身,身體的線條彎起完美的弧度,雙手放在才穿至半膝的休閑的黑色綁帶運動褲子上。 聽見開門,余風轉(zhuǎn)過頭。 第8章 余風轉(zhuǎn)過頭,看見了站在浴室門口的肖自南。 他只看了他一眼,便又轉(zhuǎn)過頭去。 動作極為自然又坦蕩地將穿到一半的褲子穿上,又從衣柜里,取了一件T恤套上。 既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想想也是,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可是三料影帝,演藝生涯如此豐富,想來是什么場面都見過的了。 又怎么會因為換衣服被他不小心給看見了這種小事而有任何不自在。 “對不起啊,師哥。把你的衣服弄臟了?!?/br> 對方如此坦蕩,他也不好太過扭捏不是? 肖自南走過去,一臉歉意地道。 將胸前的衣服下拉,余風一眼便看見了肖自南衣服上的血漬,他的眉心微擰,仿佛指尖還殘留著青年粘稠的血液,腦海里全是青年滿身血痕的模樣。 他先是對青年那句道歉做了回應(yīng),“無妨。” 目光落在青年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的臉上,“身體還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嗎?” 余風的眼神清清泠泠的,就是語氣也聽不出多少關(guān)心在里頭,仿佛這句問話只是出于場面需要的寒暄,可肖自南知道不是。 傲然的家世以及今時今日他在娛樂圈的地位,使得他根本沒有必要對任何他不在乎的人進行所謂的場面的寒暄,余風之所以會這么問,定然是出于真正的對他的關(guān)心。 這個人,是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 心里頭涌上一股暖意,令肖自南到了嘴邊的“沒有”,改為點了點頭。 如果,對象是這人的話,他應(yīng)該可以實話實說,不會因為如實地告訴對方自己身體不舒服,反而招來不耐煩的敷衍吧? 果然,對方不但沒有任何不耐煩,還從男人眼底察覺到了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緊張。 這人也會緊張???應(yīng)該只是他的錯覺吧? 借著揉太陽xue的動作,肖自南掩飾泛起潮紅的眼尾,他如實地道,“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頭有點疼。” 肖自南這句話倒不是在撒謊。 他平日里酒量本來就稱不上好,昨晚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這會兒太陽xue就有點一跳一跳的。 “我去讓張媽給你泡醒酒茶?!?/br> “好?!?/br> 肖自南不知道張媽是誰,不過聽稱呼,想著應(yīng)該是這人家里的傭人或者是鐘點工之類。 臨走前,余風不忘交代道,“你昨天晚上的衣服已經(jīng)烘好了。就放在床邊?!?/br> 肖自南向床邊看去,果然,他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 他確定他進洗手間之前床上還沒有他的衣服,所以,應(yīng)該是他剛才進去洗臉的時候有人進來過。 如果他猜得沒錯,應(yīng)該就是余風口中的張媽送進來的。 難怪他方才洗漱的時候,隱隱似乎聽見有人在說話,只是因為聲音太小了,他以為是余風跟季清兄弟兩人在交談,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位張媽上來過,季清可能也是那時候離開的。 房門被關(guān)上。 余風背對著房門,狠狠地閉了閉眼。 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感謝過他多年來積累的豐富的表演經(jīng)驗,才使他剛才極為完美地避免了可能會有的任何尷尬,讓他在青年的面前,不至有任何的失態(tài)。 作者有話要說: HOLD住,老余,你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老余:“……” …… 今天會等來小可愛的評論嗎? 如果沒有,我明天再問一次~~~ …… 吱吱的簽約申請已經(jīng)過了,但是合同還在路上,編輯讓壓一壓字數(shù)。 所以在簽約狀態(tài)未改之前,章節(jié)字數(shù)可能會有點少。 望周知。 感謝理解! 鞠躬! 第9章 肖自南換好衣服下樓。 “南哥!你怎么這么慢!快點下來。今天張媽做了青瓜蛋餅、白術(shù)豬肚粥、紅棗燕麥,還有水果小圓子,可豐盛了?。?!南哥,快點過來嘗嘗!” 季清在喝著麥片,看見肖自南從樓上下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他的鼻子,確定除了可能洗過臉的緣故,鼻尖跟臉蛋都有點紅以外,瞧著應(yīng)該是沒事了,總算是放了心。 小孩兒熱情地招呼肖自南坐下用早餐。 “嗯。好?!?/br> 肖自南笑著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