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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默默地愛了我這么年。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謝謝你,讓我們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 飯后,兩人一起收拾餐桌。 肖自南打了好幾個呵欠。 知道青年嗜睡,余風建議道,“困了?要不要上樓去我的房間睡一會兒?” 以往,肖自南每次坐了車,回去后都要睡上幾個小時。 這次完全是經(jīng)歷了余風受傷,兩人又才剛確立關(guān)系,在受驚與興奮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的相互作用下,精神才會像是打了嗎啡,亢奮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坐車的后遺癥開始顯現(xiàn)。 肖自南勾了勾唇,“好啊。師哥陪我一起睡么? 余風發(fā)現(xiàn)了,每次只要青年故意使壞的時候,就會喚他師哥。 余風點了點頭,“嗯。陪你?!?/br> 他平時沒有午睡的習慣,不過,今天或許可以嘗試擁有一個午睡。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去了余風的臥室。 余風這個主人都還沒邀請呢,肖自南就掀開被子上了床。 還拍了拍邊上空余的位置,“過來呀,男朋友?!?/br> 余風失笑,也隨之上了床。 肖自南完全是把余風當成了人形靠枕。 躺沙發(fā)上的時候,枕在余風的大腿上,現(xiàn)在躺在床上,又堂而皇之地枕在余風的胸口。 “男朋友,講個睡前故事唄?” 說話的時候,肖自南又打了個呵欠。 指尖揩去青年眼尾的生理眼淚,余風眼神溫柔,“想聽什么?” 肖自南沉吟片刻,“嗯……就聽,男朋友這只手是怎么受傷的吧。” 之前他又是告白,又是確立關(guān)系的,這不是沒舍得破壞氣氛呢么。 嗯,現(xiàn)在時機就挺好。 剛吃完飯,枕在男朋友的胸口,多愜意,多適合秋后算賬吶…… 余風啞然。 他還以為青年已經(jīng)不追究他手臂受傷的事情了。 余風于是將他跟《他殺》劇組幾個主創(chuàng)演員在休息室休息,有人送花進來。以及對方是如何忽然推開公孫瑜,舉刀刺向他,他為了推開危唯,不小心被劃傷的過程簡略地說了一遍。 肖自南還是第一次聽說余風這次受傷的前后經(jīng)過。 聞言,他驚訝地問道,“是在休息室,不是在活動現(xiàn)場?” 肖自南皺眉,這跟他的夢境不符…… “你是在想,為什么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跟你的夢境內(nèi)容有出入嗎?” “嗯?!?/br> 肖自南一直認為,他夢里出現(xiàn)的場景,應(yīng)該就是上輩子在余風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 為什么這輩子不同了呢? 是因為他的重生,扇動了命運的翅膀,所以令余風的重傷變成了這次的輕傷,還是……夢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余風仍然處于危險當中? “夢境就算再逼真,它也不會同現(xiàn)實如出一轍。會不會是其實那個夢境只是起一個示警的作用,只是為了讓我們有所防范?” 余風試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那個夢是一個預警毫無疑問,現(xiàn)在唯一不確定的是,余風的這次受傷,究竟是不是他夢里的那一次。 肖自南問道,“你說兇徒當場就被抓獲了。那警方那邊怎么說?兇徒有沒有交代為什么要對你動手?” “警方暫時還沒有透露,想來應(yīng)該是還處于對嫌疑人的初步調(diào)查中。不過,警方那邊說過,最遲今天下午或者是明天就會有結(jié)果了?!?/br> 肖自南沉默。 看來,現(xiàn)在也只能等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后,才能做出判斷了。 不愿青年為了這件事太過傷神,余風摟了摟懷里的青年,在他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別想太多了,先睡吧?!?/br> 肖自南也是真的困了。 他“嗯”了一聲,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懷里的青年呼吸逐漸地趨于平穩(wěn)。 余風專注地凝視著睡著的青年。 到現(xiàn)在,他都還有一種不真實感。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愛了多年的青年,親口說喜歡他。 余風低頭吻了吻青年的唇。 他輕輕地將青年的腦袋放在枕頭上,自己也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 相擁而眠。 —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余風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按了掛斷并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 即便如此,原本還在熟睡的青年,還是被吵醒了。 “抱歉,吵醒你了?!?/br> 肖自南打了個呵欠,抱住男人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懷里,“沒關(guān)系。你先回電話吧,我可以繼續(xù)睡我的。” “我出去打電話。你繼續(xù)在房間里睡?” 肖自南仰起臉,帶著點啃咬性質(zhì)地親了他的下巴一口,“不用。就在這里打吧。我喜歡你陪在我身邊,喜歡聽見你的聲音。” 余風眼神放柔,“好?!?/br> 電話是公孫瑜打來的。 “公孫。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公孫瑜? 嘴里說著繼續(xù)睡覺的某人,偷偷地支棱著一雙耳朵。 “你在睡覺?” 聽出余風聲音里帶著的困倦,公孫瑜有些驚訝地問道。 余風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 他的生活作息非常地規(guī)律。平日里就算是在家休假,余風最多也就是午休一到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