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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南也不是個傻子,定然會察覺她的別有用心。 最令凌萱萱安心是,肖自南是個同性戀。 無論她在劇組里同他走得多近,都不會被傳緋聞,相反,因為肖自南身上自帶的跟余風的熱度,她還能蹭一波關注。 朱守恒還是非常惜才的。 他自然不知道凌萱萱心中的盤算。 凌萱萱能夠主動找他討論劇情,身為導演,自然是歡迎之至,“萱萱?當然可以了。來,坐吧。我們一起討論討論?!?/br> — “怎么沒有見到你的戀人?他上班去了?” 闌珊苑,季明明坐在客廳,抿了口茶,她佯裝不經(jīng)意地“咦”了一聲,問余風道。 余總淡定喝茶。 余夫人表演痕跡挺重的。 就這演技,連他都瞧出來了,更不要說是他們?nèi)嫌暗鄣弥鞯拈L子了。 余總求生欲強,余總什么都不說。 余風原本要去醫(yī)院拆線。 他的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只要拆了線,而且傷口恢復良好的話,接下來就可以復工了。 接到父母回國的電話,余風也只好臨時改了行程,把醫(yī)生約到家里來拆線。 肖自南回劇組后,余風就打電話聯(lián)系鐘點工張姨,讓她這幾天都來上班。 畢竟他一只手受了傷,飲食起居什么的,還是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之前是不想有人打擾他跟肖自南的二人世界,現(xiàn)在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余風也就打電話讓張阿姨過來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余風讓張姨給父母泡了一壺茶。 張姨是個非常懂分寸的人,她替余安、季明明夫妻二人斟過茶之后,就先借故離開了,把空間完全留給客廳里的這一家三口。 余風原先以為父母是因為得知他手臂受傷的消息,才會忽然前來。 眼下看來,十有□□是因為他的母親那天在電話里聽見了南南的聲音,所以才會借故前來看看。 余風解釋道,“南南并不住在這里?!?/br> 季明明目露驚訝,“但是那天在電話里,我明明聽見他讓你拿內(nèi)褲什么的。難道你們當時是在開房?” 兩人并沒有同居? “咳咳咳——” 余總一個不小心,被茶水給嗆到了。 余風給父親遞了幾張餐巾紙過去,擔心地問道,“您還好嗎?” “好。他能有什么不好的?不丹海拔那么高,他走路都不帶喘的?!?/br> 兒子關心父親,當母親的吃了醋。 余安接過長子遞過來的紙巾,心情復雜, 明明什么時候?qū)λ苡袑π★L百分之一的溫柔? 不敢想,不敢想…… “我沒事。你回答你母親的問題。” 余安當了幾十年的老總,面對兒子,也總是不自覺就拿出在公司那種發(fā)號施令的口吻,一開口,就是命令的句式。 惹得季明明在他后背用力地擰了一下。 余總險些失態(tài)地叫出聲。 余風一看他父親表情有幾秒鐘的時間失去了管理,就知道八成是他母親又對父親做了什么。 他借著低頭喝茶的功夫,移開了視線,免得跟父親的眼神對上。 咳。 余風放下手中的茶杯,“南南那天他是出差回來,臨時在我這里住了幾天?!?/br> “噢。他是做什么的?” 和天底下所有的母親,對孩子的另一半都會有關心跟好奇一樣,季明明自是也不例外。 提及肖自南,余風的眼神就不由地放柔,“他是一個編劇?!?/br> “編???這么說,他也是娛樂圈的了?你們是工作當中認識的?” 這么多年來,季明明都沒有聽說余風喜歡過誰,也沒有見過他談過戀愛。 季明明現(xiàn)在對那個未曾謀面的未來兒媳婦自然是充滿了好奇。 小風喜歡的人,必然是非常出色的。 現(xiàn)在余風搖了搖頭,笑著道,“不是。我跟南南認識很早了?!?/br> “南南?是他的名字嗎?” “他的全名叫肖自南?!?/br> “肖自南……這個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聽過?” 季明明喃喃地道。 余風端起茶杯喝茶。 除卻跟繪畫跟以及父親相關的事,母親在其他方面的記憶力一向欠佳。 不同于母親,父親的記性一貫不錯。 因此,余風沒有刻意去解釋,果然,只聽余安道,“肖自南?就是你外公過去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說是在文學造詣上非常有天資,還曾經(jīng)一度讓小孩兒在他的院子住過,小孩兒搬走后,你外公還為此不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他收的一個關門弟子,江城大學的一個學生?” “不是那個肖自南吧?如果你說的是我爸那個關門弟子,我有印象。小孩兒還曾經(jīng)在我爸那個院子里住過一段時間,有一回我去我爸那里,還見過小孩兒一回。我聽說那小孩早就結(jié)婚了吧?” 余總嘆氣。 肖這個姓氏不算多,自南這個名字就更不常見了。 同名同姓,又符合兒子口中很早就認識這個條件,哪里有這么巧的事? “師弟已經(jīng)跟他的前夫離婚了?!?/br> 季明明手中的茶,差一點就灑了。 — “余哥,我這里難受。” 在自己失態(tài)之前,季明明就隨意找了個借口,給丈夫余安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匆從余風家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