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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點喉干舌燥。 肖自南拿過邊上的香檳,灌下一大口。 傅波“切”了一聲,鄙視地道,“說的好像你摸過似的?!?/br> 因為喝了香檳的緣故,肖自南的臉上臉頰染上一層緋紅,他淡淡點頭,“嗯。不僅摸過,我還親過?!?/br> 肖自南說的就是上回余風來清城工作,半夜去酒店找他的那一回。 那一晚兩人也就是沒做到最后一步,其他的基本上該探索的都探索過了。 “哈哈哈哈!寶貝,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猥瑣了?哈哈哈。不錯,有我一半的風范啊?!?/br> 傅波摟過肖自南的肩膀,賤兮兮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哎。我怎么就沒做過那么帶勁的夢呢?哎,你跟我說說,夢里男神的腹肌是八塊么?是傳說中的倒三角么?” 傅波這個遲鈍的家伙,到現在都還認為肖自南是在編故事,拿夢里的事情糊弄他。 回憶會讓人上癮。 肖自南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檳,“沒數過。數了也不告訴你?!?/br> 確實是沒數過。 那種情況下,意亂情迷,神思跟理智全部都昏昏沉沉,身體所有的反應都趨于本能。 1后面跟的是2,還是3這種破事,誰他媽還會記得? 只記得自己的唇顫抖得不像話,以及撫在他后背的那只手的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能夠將他的靈魂都要一起燃燒。 傅波這個時候倒是心領神會,“也是,要是有一天我親到了男神的腹肌,趕緊把人給吃干抹凈了,哪里還會費那個時間去數到底有極快腹肌?!?/br> 肖自南斜睨了他一眼,“做夢吧。夢里什么都有?!?/br> 師哥是他的。 “艾瑪,cao!” 傅波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呲了呲牙,“也不知道這么一個仙品的男人最后會便宜了誰?!?/br> 肖自南長長的睫毛下垂,可不是么。 這么一個仙品的男人,竟然被他給撿著了。 “不是,南瓜,你一個人笑什么呢?笑得我這心里頭怪瘆得慌的?!?/br> 傅波酒杯里的酒空了,轉頭去拿酒的時候一回頭,就瞧見肖自南一個人舉杯在那兒勾唇淺笑的,笑容甜膩地他心底一陣發(fā)怵。 這他媽別是被下了降頭了吧? 肖自南沒理他這一茬,直接從傅波手里奪走了他剛拿的那杯香檳,喝了一口,笑容燦爛,露一口潔白的牙,“當然是笑你傻白甜啊,我的寶貝波仔?!?/br> “cao!都說了不許叫我波仔!把酒還給我!” 傅波動手要把肖自南的酒杯給搶回,肖自南就把舉杯給舉高。 明明桌上還有好多香檳,這兩人幼稚地強奪上了。 忽地,肖自南掌心一空。 喝了酒,大腦的思考能力比平時要緩慢一些。 肖自南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又看了看同樣手里什么都沒有的傅波,歪著腦袋,神情困惑,沒想明白,怎么手里的酒杯憑空就消失了。 傅波酒量跟肖自南是半斤八兩,甚至比肖自南還遜一些。 不過還不至于到喝醉的地步。 肖自南不明白他的酒杯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傅波可是親眼瞧見站在肖自南身后的那人,手臂一抬,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從肖南瓜手里把南瓜手里的酒杯給奪了過去。 嘿,新鮮。 怎么的,這年頭影帝參加宴會沒有酒喝,淪落到跟他們搶酒喝的地步了? “嗨,余老師~~~” 傅波還不算是喝得太高,認得人。 抬手,跟人熱情地揮了揮手。 熱戀中的人,只要是跟戀人相關的,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姓氏或者是一個泛稱都會格外地敏感。 娛樂圈姓余的不只有余風一個,余老師這個稱呼也絕不僅只是余風一人。 肖自南在聽見“余老師”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是本能地轉過身。 鼻尖堪堪掃過身后男人的寶藍襯衫。 因為出席活動的需要,這人身上噴了往日不長噴的冷調香水,像是神秘的深海,幽遠深邃。 見了人,肖自南眼一彎,唇角都勾起微笑的弧度,親昵地喚人,“師哥?!?/br> 被酒釀沁潤過的清朗嗓音多了幾分甜軟跟醇綿。 余風:“……” 余風就是因為看見肖自南跟傅波兩人在喝酒,才會顧不得有失禮儀,單方面結束跟蔣名義的談話,匆忙趕來。 看這情形,他似乎還是來晚了一步? 余風把手中從肖自南手中奪下的酒杯放到一旁桌上,低頭看著對著他笑得甜軟的青年,眸光轉深,“喝酒了?” “一點點?!?/br> 青年捏在一起的食指跟拇指,稍稍拉開一點點的距離。 余風:“……” 傅波看了看肖自南,又看了看余風,眼露茫然。 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 吳晉就站在不遠處跟導演羅剛兩人在聊天。 《城南花開》這個本子,就是吳晉向羅剛推薦的余風。 吳晉這次獲得金枝獎最佳導演獎,羅剛是特地來跟他道恭喜的。 吳晉喝了羅剛敬的酒,問起他跟余風的合作定下來了沒有。 羅剛心里還是覺得余風不太合適。 吳晉吃了一驚,“怎么,余風你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