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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風回到家中,聽季清說肖自南身體不舒服。 說是他做好了雙皮奶,南南都沒吃。 一個人上樓挺長一段時間了,也沒下來。 哪里想到…… 余風紅著耳尖,彎腰收拾著地上的潤滑液,把他們全部都裝回紙盒里。 肖自南捏住蝴蝶結帶子的指尖泛白。 他的腦子亂哄哄的。 他跟余風交往以來,兩人從未有任何的矛盾,各方面都非常地契合。 他不明白,是什么讓這人始終不肯跟他發(fā)展到最后一步。 散落在地上的潤滑劑、避孕套,這些都足以傳達出強烈的求歡的信號了,可是余風把潤滑劑給放回了盒子里去。 這應該是等于變相地拒絕他的求歡的意思吧? 肖自南不得不往最壞處去想。 難道真的被傅波給說中了,在喜歡他之前,師哥其實是個直男? 所以他能夠接受跟他擁抱、親吻甚至是更親密的事情,唯獨對兩人徹底結合這件事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人在情緒處于負面的時候,是極其容易鉆牛角尖的。 手被牽住。 在肖自南的大腦做出反應之前,他的身體已經(jīng)提前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甩開了余風的手。 肖自南沒有勇氣去看此時余風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微垂著眉眼,“對不起,能讓我一個人待一下嗎?” “南南?” 肖自南沒有抬頭,卻也能夠從余風的語氣當中猜出對方的困惑,男人對于他為什么會發(fā)忽然發(fā)脾氣這件事一定是莫名極了。 肖自南也覺得這樣莫名其妙就發(fā)脾氣的自己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他在做什么? 因為求歡不得,所以就惱羞成怒? 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手甩了也甩了…… cao。 肖自南對自己越不滿意,就越不想開口說話。 他整個人都被一種低壓所籠罩著。 余風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到肖自南此時處于一種不高興的狀態(tài)。 肖自南抬起肖自南的下巴。 “啪”地一聲,余風的手被拍落。 清脆的聲音,令兩人同時一愣。 肖自南抿了抿唇,“對不起,我就是,想一個人待一下?!?/br> 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同居的壞處來了。 一旦跟伴侶置氣,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里。 這種無處可去的狀態(tài)令肖自南更加煩躁。 余風攥住肖自南的手腕,他強行攬住肖自南的腰身,迫使他待在他的懷里,“南南,我們談談?!?/br> 肖自南試圖將余風推開,后者紋絲不動。 肖自南的唇瓣抿得更緊了。 同樣都是男人,這種力氣上的差別這個時候令他是非常不爽的。 當然,肖自南不愿意承認的是,令極度不爽的原因還包括余風平時待他都是溫存得不行,這次忽然對他這么強硬,他的心里能痛快才怪。 兩人爭執(zhí)間,肖自南手中的水手服掉落在了地上。 余風彎腰去撿。 肖自南趁機這個時候越過他,疾步往門外走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總之他現(xiàn)在迫切地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肖自南要開門出去,門鎖擰了幾次,卻沒能擰開。 余風手里拿著那件水手服,走了過來,他輕聲地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了?!?/br> 身前拿著女裝比劃的,這樣可愛又羞澀的南南,他是不可能允許任何人看見的。 所以他反手把房門關上的同時,順手也把門給反鎖了。 肖自南在家沒有鎖門的習慣,搬到余風這里后就就更加沒想過要鎖門,所以反鎖的功能他也從來沒用過,竟然試了幾次,都沒能把成功地把門給打開。 余風從后面環(huán)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我太笨了,我不知道我說錯了什么話,或者是做錯了什么事惹你不高興了。我這樣笨,所以南南你告訴我,你為什么生氣好嗎?” 三歲唐詩宋詞倒背如流,五歲進少兒天才班。十五歲江城本科畢業(yè),十六歲,研究生在讀。至今這人的個人信息還貼在學校的榮譽榜上,是江城每屆學弟、學妹們仰慕跟敬佩的對象。 這樣的人,卻口口聲聲說他只太笨了。 余風的姿態(tài)擺得這樣低。 低到讓肖自南根本不忍心再生這個人的氣。 肖自南放在門鎖上的手逐漸地松開。 余風感覺到青年在態(tài)度上的軟化。 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將人給放開,生怕自己這一放,南南會趁著他一時不備,從他懷里掙脫。 兩人交往這么長時間以來,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懷里的青年遲遲沒有回應。 余風是真的慌了,“南……” “手疼不疼?” 肖自南忽然出聲問道。 見青年終于肯再次跟自己說話了,余風高興都還來不及,哪里還會在意手背上的那點疼? 他搖頭,“不疼。” “騙人?!?/br> 他剛才那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真的不……” 肖自南握住余風環(huán)在他腰間那只手,抬起,低頭在余風被拍紅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