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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不該討厭我_第29章

    龔離和翟天萊五大三粗的,也不知道該要什么,想了想他們買了一個大風(fēng)扇,翟天萊還買了本書。

    漫漫長夜,沒有手機(jī),沒有電視,沒有一切的娛樂設(shè)備,只能靠精神食糧撐著了。

    “一個枕頭?!庇昂蟀l(fā)了話。

    盛長白好看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她喝了口茶水,修長的手指在青花瓷圓杯的襯托下更加動人。

    楚汐感激的看了盛長白一眼,盛長白沖著她點點頭,算是做了回應(yīng)。

    盛長白突然的冷淡讓楚汐很不適應(yīng),楚汐尋思著等會兒找個空當(dāng)和盛長白嘮會兒嗑,交流交流感情。

    楚汐捧著臉,越看盛長白越覺得順眼。完美的身材曲線,精致的面容,溫和好聽的嗓音,女神,簡直就是女神。

    楚汐決定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了她就去刷盛長白演過的所有的劇,刷個三天三夜的。

    “你發(fā)什么呆?”盛大影后終于不高冷了,坐到楚汐身邊,胳膊肘碰了碰她。

    “啊……”楚汐回過神來,影后正拿著水杯喝水。

    在印象里,盛長白似乎特別喜歡喝水,每天都要喝好多杯。怪不得人家皮膚好,跟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似的。

    “影后,你多大?”

    盛長白努力抑制自己好不把口中的水噴出來,誤了形象。最后給自己嗆個夠嗆,她咳了一會兒,表情不悅道:“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的年齡?”

    盛大影后的反應(yīng)嚇到了楚汐,她幫盛長白拍了拍后背,小聲的說:“影后您從來沒告訴過我?!?/br>
    楚汐的演技真不錯,那委屈的樣子好像盛長白有錯在先一樣。

    “我比你大四歲?!笔㈤L白淡淡的說,“出道早,十七歲就開始出道了?!?/br>
    “十七歲……”盛長白十七歲出道的時候楚汐才上初中,還是個扎馬尾辮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這樣看起來,兩個人的年齡多合適?。〕谛睦锔`喜。

    “你呢?”盛大影后問楚汐。

    “我是中華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的,畢業(yè)后就進(jìn)了演藝圈?!背松担膊幌矚g圈內(nèi)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年了,身邊的好友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有的都已成為了叱咤風(fēng)云的當(dāng)紅小花,反觀她,還是個跑龍?zhí)椎氖司€小明星。

    靠著一些炒作上熱搜,一上熱搜就被人罵。這樣也挺好,罵著罵著就火了。畢竟人們總會忘記曾經(jīng)所喜歡的,卻很難釋懷曾經(jīng)所厭惡的。

    “厚積薄發(fā)。你底子不錯,會好的?!笔㈤L白看穿了楚汐的想法,拍拍她的肩膀。

    “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了?!笔㈤L白揉了揉楚汐的頭發(fā),直到給她額前的發(fā)絲弄亂,才心滿意足的起身上了樓。

    楚汐喝完盛長白給她倒的白水,也上了樓。

    ————

    眼前的宮殿金碧輝煌,金牌匾上用蒼勁的筆墨寫著“瀾薇軒”三個大字。

    楚汐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何處,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宮殿的房頂飄著云霧,壓的低低的,讓楚汐看不見周圍的景象。

    宮殿的裝潢精美,只是有著些許的荒涼,像個鬼宮。

    楚汐走了進(jìn)去,卻見正廳坐著一位妙齡古裝女子,廳下還跪著個似將士模樣的人。背對著,楚汐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不怕我?”玫瑰椅上的女子把玩著手中的骨扇,清冷的說。

    她一身赭紅滾雪細(xì)羅裙,細(xì)密的褶皺逶迤拖地,外披白色紗衣,萬千青絲只用一根鳳蝶金步搖綰起。衣飾精美,彰顯著她身份的高貴。

    那人只是跪在地上,并不做聲。她不卑不亢,即使跪著那一身傲骨也挺得筆直。

    “大膽!本公主與你說話,為何不應(yīng)?”長歌公主氣的直接扔出骨扇,不偏不倚砸向下面人的頭。

    那人悶哼一聲,抬起頭,毫不避諱的直視公主的眼睛。銀白色甲胄泛著寒光,墨發(fā)高高束起,一雙狐貍眼漆黑不見底,似乎能將一切混沌與罪責(zé)掩下。

    “末將是圣上派來教公主武藝的。公主此般,實為不妥?!蹦镜穆曇羲其冷罏r瀝的雨,打在房前的芭蕉上,那么柔和,讓人沉醉。

    她是來教訓(xùn)自己的?居然還敢拿她父皇說事!長歌公主活了這么久,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如此頂撞她。

    不過……長歌細(xì)細(xì)端詳跪著的人。柳黛娥眉,目含秋水,膚若凝脂,唇紅齒白。倒是副好皮囊,長歌公主嘆道。

    “誰!”跪著的人緩緩轉(zhuǎn)過頭,秘銀的盔甲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突然,她閃到楚汐面前,一張臉不停的在楚汐面前放大。她咧開嘴,冷笑著,狐貍眼驟顯殺意。

    楚汐卻驚了,這個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盛長白。只是“盛長白”好像不記得她了,她抽出腰間的佩刀,鋒利的刀刃上還沾著不停滴落的血滴。

    頭越來越疼,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扭曲。

    楚汐睜開眼,額前又是一片冷汗??伤悴粔粢娔莻€枉死的嘉賓了,又添了新的花樣給她,楚汐苦笑一聲。

    例行的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

    終于不是一點半的時候醒來了,難道說自己的噩夢結(jié)束了嗎?

    楚汐開心的舒了口氣,一只手不經(jīng)意的摸向盛長白那里,卻只觸碰到到一團(tuán)空氣。

    旁邊的床鋪已經(jīng)很涼了,顯然身邊的人已經(jīng)走了很久。

    盛長白呢?這么晚了會去哪兒?

    床下的書桌亮著臺燈,盛長白正握著放大鏡,兩只手上分別戴著白手套,把著一幅畫,一動不動的觀察著。

    她的朱唇微微抿起,身上披了件藍(lán)色外套,她的神情嚴(yán)肅,不經(jīng)意間還在嘆息。

    “盛……”楚汐剛想和她打招呼,眉頭卻鎖了起來。

    盛長白手里的畫正是她們白天拼的長歌畫像,只是盛長白手中的紙質(zhì)泛黃,畫中的人物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代的東西。

    盛長白聽到了楚汐的聲音,她快速的合上畫,鎖到柜子里,然后摘下了手套。動作一氣呵成,只是帶著幾分違和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