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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不該討厭我_第67章

    “我沒有胡鬧!”戰(zhàn)事告急,這些天她日日見有裹著的尸體被抬進來,有些還是不久剛被她打罵責(zé)罰過的小將士。

    她再也坐不住了,她也要上戰(zhàn)場。她是公主,都不能保護自己的臣民,這公主當(dāng)?shù)闹鴮嵏C囊。

    “墨途,你就讓本宮……讓我去打仗吧!我保證我會保護好自己!我……他們都說我的武藝精進了不少,我那天還能以一當(dāng)二呢!”長歌公主的語氣弱下來,幾乎變成了哀求。

    “李扶渃,公主累了,送她去休息。如果公主再說這種瘋話,就把她送走?!蹦咎痤^,帶著寒意狐貍眼上掛著一道鮮紅的血痕。

    那張美艷絕倫的臉蛋,帶著這樣的缺憾,少了柔美,多了些狠毒和決絕。

    這是墨途一生中打過的唯一一場敗仗,也是她打過的最后一場仗。

    如果再給長歌一次機會,她不會再偷偷上戰(zhàn)場,讓墨途陷入兩難的境地,讓國家陷入覆滅的危險。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糊涂公主,禍國殃民,究其一生都是個笑話。

    她沒有看見墨途的尸首,不知道是被敵軍擄了去,還是上天垂憐這位戰(zhàn)功顯赫的將軍,不忍心讓世人見她一敗涂地的模樣。

    可長歌公主卻固執(zhí)的認為,墨途沒有死,總有一天,她會回到這個世界上,讓長歌能向她訴說從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能告訴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艷將軍,她從一開始就歡喜她,才會一路冒著生命危險,跋山涉水來到她面前。

    她才會纏著墨途,不論如何都要教她武藝,她有進步了,就朝著墨途要獎勵,要墨途為她作畫。

    誰不知道墨途在閨中時是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沒想到這么一個人人想娶的美女,竟會搖身一變,掛上帥名。

    她有德有名,本是一段佳話,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斷送了姓名,成為了人人哀嘆的遺憾。

    如果可以重來,她寧愿自己不要認識墨途,這樣也就不會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愚蠢害死了她。

    世界上哪有什么可以說如果的事情呢?也許是因為時間不會倒流,才讓人這一生顯得彌足珍貴吧。

    第42章 楚汐只有一個

    我?在哪?

    楚汐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又或者并不陌生。她曾經(jīng)在夢里看到過這個場景。那個死去的嘉賓,夜夜在夢里呼喚著她。

    他被囚禁在一個鐵柵欄的一側(cè),伸出滿是血污的手臂,五根手指張牙舞爪的揮動,妄圖抓住楚汐。

    周圍是黑茫茫的一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腐氣息,楚汐咬咬牙,即使心里害怕,她也要堅定的站住。

    “楚汐……快跑——”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抬起頭,正好看見柵欄一側(cè)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眥裂的眼。

    他比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楚汐夢里的時候更加的枯瘦了,整個人惶惶的立在那里,雙手要死死的扒住鐵柵欄才不會倒。

    他不是別人,正是整日出現(xiàn)在自己夢里那個猝死的嘉賓。

    嘉賓是因為自己而死,此時楚汐再看到那張可怖扭曲的臉,心里也不再害怕。她走上前去,伸出手,剛一觸摸鐵柵欄,那柵欄就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只一會兒,就化為縷縷黑煙,飄散不見蹤影。

    郝梓龍如獲大赦,他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也不說話,,只是給楚汐磕頭。

    “您這是做什么?”楚汐訝異,趕忙扶起他。

    郝梓龍的臉頰流下兩行清淚?!俺〗悖义e了,我再也不不敢了!”郝梓龍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梓龍咬了咬青紫的嘴唇,緩緩說出了發(fā)生的事情。

    那日錄制節(jié)目當(dāng)晚,他見楚汐長得漂亮,心生歹意。正好楚汐又是一個人居住,錄制節(jié)目還是在凌晨,于是他計劃著做一些骯臟齷齪的事情。

    他正想著,突然演播室的燈全都熄滅了,四周一片漆黑。郝梓龍以為是什么錄制事故,于是便大聲呼喊。

    “鬼叫什么”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古裝女子,最關(guān)鍵的是這女的長得和楚汐一模一樣!

    郝梓龍以為是節(jié)目組故意來這一出,讓楚汐借此機會換裝,給觀眾一個驚喜?!罢嫫粒 焙妈鼾埡俸俚膟in.笑。

    古裝女子也淡淡的笑了一下,如出水芙蓉般的恬淡。

    錄制很快就結(jié)束了,郝梓龍按照計劃跟在“楚汐”的身后。凌晨沒什么人,奇怪的是居然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寬闊的馬路空落落的,“楚汐”皺皺眉頭,神色十分焦急。沒有計程車,也沒人送她回家,她可怎么辦才好?

    郝梓龍扶了扶他的金框眼睛,穿的西裝革履,長得人模狗樣,一顆心卻爛到了肚子里,以至于散發(fā)出臭氣。

    “誒喲,楚小姐,一個人吶?”

    “楚汐”依舊掛著半死不活的微笑,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郝梓龍不喜歡墨跡,索性上前勾住“楚汐”的肩膀,“不如讓我送你……”

    “楚汐”看了眼郝梓龍尖瘦的臉,然后轉(zhuǎn)身,一只手不由分說地推開他?!安槐??!?/br>
    郝梓龍搓搓手,上面還殘留著“楚汐”身上的香氣,他放到鼻前滿足地聞了聞,那是一種沉香,聞著讓人心曠神怡,頗有幾分古氣。

    軟的不行,他來硬的?!安蛔R好歹的女人!”郝梓龍冷笑一聲,上前擒住她的手臂,卻瞬間變了臉色。

    只見“楚汐”慢慢綻開一絲笑容,那張嘴越咧越大,最后竟然活生生的咧到耳后,露出一張血盆大口。

    郝梓龍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從演播室突然黑暗起,從他看見這個詭異的古裝女子起。

    演播室的錄制中,為什么沒有攝像?不對,不僅沒有攝像,連一個人都沒有!他忘了,從頭到尾,他就只看見了“楚汐”這一個人啊!

    這根本就不是現(xiàn)實世界,這是哪兒?!可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留給他再做思考了。

    可憐的郝梓龍,連“啊”字都沒發(fā)出口就被撕成了兩半。

    他的靈魂將永遠困于這個虛妄的世界中,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