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不該討厭我_第81章
“楚汐你拿著,權(quán)叔叔我們?nèi)タ纯础M醪誓愫统€有我爸在這里等著。”王彩的手里還握著長明燈,那燈的火焰漸漸變暗,千年不滅的燈,就這樣熄滅了。 王彩掃興的把燈丟到一旁,惹來權(quán)爺?shù)囊魂嚺R。 “我也去!”長歌不干了,她不想在這小小的耳室待著。 盛長白沒有同意,眼下能拖一刻是一刻,一旦真的見到了長歌的棺槨,局面就不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這是一個兩米多高的甬道,甬道是用青磚堆砌的,四周刻著仕女圖等壁畫。仕女圖活靈活現(xiàn),是古代特有的那種寫意特征。 其中有一幅極為有趣,圓滾滾的仕女正拿著巨大的團扇,笑嘻嘻的在跳舞。她的動作憨態(tài)可掬,富有喜感。 盛長白手持火把,依舊在前面,權(quán)爺背著包,走在后面。權(quán)爺?shù)拿嫔?,許久,他才開口說:“小姐,我懷疑我們中了陣法了。” “權(quán)叔叔怎么說?”盛長白只用手背擦擦額間的汗,純黑的眸子也閃過一絲疑惑。 權(quán)爺停下來,他用手指著壁畫,“小姐你看。” 他點了點那個胖胖的仕女,“這個仕女給我的印象深刻,我一路都記得她。這幅畫我見過,就在十分鐘前,我們又繞回來了?!?/br> 盛長白心里一驚,暗道不好。“權(quán)叔,原路返回?!?/br> —— “王彩,你別再鼓搗那個長明燈了。要不是你瞎碰,我們也不會擱在這個地方?!背粷M的抱怨。 王彩立刻收手,他放下長明燈,疑惑道:“這長明燈好端端的怎么會滅呢?奇了怪了。誒你說,長明燈滅了,不會代表我們……” 即使長歌是鬼,也被他這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呸呸呸,說什么呢!明明就是你自己亂動的。長明燈是為了驅(qū)趕黑暗的,一旦點燃,除非燈油耗盡,否則不會滅的。依我看就是碰巧被你趕上了?!?/br> 長歌點燃一盞蠟燭,放到耳室的東南角。 “這人呢,就是不能貪?!遍L歌起身,像教育兒子一樣絮叨。 盛庇的臉色越來越白了,墓里的死氣太重,這樣走一遭,他半條命都沒了。他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半晌道:“王彩,阿龍和刀疤什么時候到?” 王彩撓撓頭,“這,老爺……現(xiàn)在入口都被封死了,恐怕他們進不來了。容屬下多句嘴。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br> “王彩!你怎么那么晦氣??!”長歌找到了生活的新樂趣,懟王彩。 盛庇咳了咳,像一個病入膏肓的活死人。他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什么事情沒見過,眼下他們是中了機關(guān)術(shù)了。 “沒事的,炸.藥在誰那?實在不行,把墻炸掉?!笔⒈臃鲋鴫φ酒饋?。 長歌冷眼看著這個想殺掉楚汐的人,心里暗笑,還炸墻,也不怕被埋在這里面。 “走吧。”盛長白從黑暗中走出來,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王彩長舒了一口氣,盛長白回來了他心里可算有了底?!靶〗悖瑱?quán)爺呢。”他說著,把包背在身上,向盛長白走過去。 “王彩,別過去!她不是!” “什么不是?”王彩轉(zhuǎn)過頭,后背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王彩吐了口鮮血,后背的整個皮都被扯了下來。 他表情痛苦的抬起頭,卻看見盛長白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古裝女人。她整張臉藏在頭發(fā)里,手里還拎著血淋淋的人皮。 “老爺,楚汐,你們快跑……”王彩痛苦的說。他拼命撐起來,用渾身的力量鎖住這個女鬼。 盛庇低罵一句,拿出個黑驢蹄子,二話不說就拍向女鬼的臉上。女鬼被震得后退兩步,這時盛庇拉起王彩,拽到后方。 “丫頭,包里有止血的藥,你給他涂上。我攔住這只粽子,你帶著王彩向通道里跑,有多遠跑多遠,別回頭?!?/br> “不行,盛叔叔。要留一起留?!背櫭?,雖然對盛庇沒什么好印象,但是這個節(jié)骨眼了,她也沒時間去計較這些。 盛庇無言,拿出桃木劍,又掏出一紙黃符,插在劍上,就這樣直接穿過女粽子的身體。所過之處冒出一縷青煙。 女粽子痛苦的掙扎起來,她猙獰的臉現(xiàn)了出來,極其丑陋惡心。 王彩本就虛弱,此時再見到這個景象,忍不住大吐起來,一扭頭暈死過去。 楚汐連忙掏出止血藥,王彩后面的衣服也沒了,只剩下觸目驚心的血rou。王彩雖然貪財,但人十分的仗義。這樣想著,長歌決定救他一命。 女粽子是長歌公主的陪葬品,死了也有一千年了,即使這樣被貫穿,也未能傷及到她的要害。她干癟的臉扭曲起來,一只手抓住桃木劍,竟然給折斷了。 長歌欲哭無淚,她藥才上了一半,本來指著這大叔多撐一會兒呢,沒想到這就不行了。劣質(zhì)產(chǎn)品,這桃木劍一定是假的。 長歌迅速起身,趕在女粽子發(fā)飆之前攔在盛庇身前。女粽子顯然是被氣壞了,她用一種極其扭曲的身形半趴在地上,然后弓起身子,像惡虎撲食一般朝著長歌飛過來。 長歌毫不費力的抓起粽子的爪子,甩到一側(cè)墻角。這還不算完,她的嘴不停的張大,兩只胳膊也不停伸長,頃刻間就把女粽子撕成兩半,吞進肚子里。 當然這一切,盛庇沒有看到,他只看見粽子憑空碎成兩半,然后慘叫著消失了。 “誒?”長歌疑惑的看著自己飄在天空的身子,“我怎么出來了?” 不僅是她,她還看到了半空充滿怨念的另外兩個人。 “我X!你個惡鬼,你把楚汐給搞死了!”郝梓龍躲在楚汐的魂體身后說。 楚汐的魂體十分虛弱,她一臉蒙的看著地面上已經(jīng)毫無生氣的自己的身體,無話可說。 “誒呦,郝梓龍,舌頭長好了?要不要我再拔一次???”長歌一身白衣,剛剛吃完一只粽子的她此刻十分的恐怖。 過了這么久,楚汐可算是看到了長歌長什么樣子,那個整日在夢中給自己遞小話的神秘女子,此刻正和她面對面站著。兩個人像照鏡子一樣,相對尷尬。 郝梓龍嚇得縮了縮脖子,“長歌姑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長歌翻了個白眼,“我怎么會知道?”她心虛的打量著沉默的楚汐,解釋道:“我……我什么都沒做。” 楚汐似乎還不太適應(yīng),她的魂體十分虛,她默默注視自己躺在地上的身子,“我們被人趕出來了。我想和長歌的身體有關(guān)?!?/br> “她的棺槨是不是在這附近?”楚汐發(fā)問。 長歌點點頭,“這里已經(jīng)是耳室了,隔壁應(yīng)該就是主墓室。但是王彩動了長明燈,機關(guān)啟動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亂七八糟吧。”她自己的魂體還被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