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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清純美麗的玉蘭花終究染上了淤泥,再也不復(fù)從前的清香,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腐爛的臭味。 “陽秋,你不能不管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讓我們之間不留下遺憾,那個孩子……子明他是腦癱啊,他對我們都是拖累,我只是想換個正常的,哄爺爺開心,讓爺爺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沒有想過做更過分的壞事,陽秋,你……還是愛我的是嗎?” 薄揚小聲哭著,面上委屈得很。 他白皙水潤的皮膚變得干癟暗黃,光潔的臉蛋上還長出了不少黑斑,霎時老了好幾歲。就像失去水分的干花,美麗不再,芳香不再。 若擱從前,薄揚哭得梨花帶雨,嚶嚶切切,他一定心疼極了。不需要薄揚說什么,他便擼起袖子替他出氣。 但如今這樣,聞陽秋不禁皺了皺眉。 他看著薄揚,思維一下飄到了別的地方。 腦子里循環(huán)響起近來家里人愛看的某部劇的臺詞:“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沒了嬌嫩的面容,做這矯情之舉,不僅沒法讓人心疼憐惜,反倒厭惡倒胃口。 “陽秋,你說話???我不能坐牢,如果讓人知道子明的爸爸坐過牢,別人會笑他的。” 聞陽秋回過神,眼神復(fù)雜:“他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被人嘲笑。” 薄揚入獄后,聞陽秋就將聞子明抱回家里。 不管這個兒子聰明還是傻子,總歸流著他的血。聞陽秋不喜,但也不會主動扼殺他。 聞老爺子做主,將他托付給一戶出了五服的遠房親戚。對方只要將他好好養(yǎng)著,聞子明活著一天,聞家就負責他們一大家子的開銷。 薄揚一噎,眸光漸漸變得瘋狂。 他瞥了一眼門外的獄警,低聲咒罵道:“聞陽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誰說的會好好保護我,是誰說的會愛我一輩子?騙我跟你上床的時候就甜言蜜語,看我如今犯了事,你就拍拍屁股走人是嗎?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真是我的依靠!” 他面色猙獰,眼睛里冒著仇恨的火光,怨恨,不屑,輕蔑,徹底痛擊了聞陽秋脆弱卻高傲的自尊。 他下顎動了動,反唇相譏:“是我瞎了眼才對,以為你清純善良不世故。當你辯解說自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俞宏曠賣給鄭華龍,被下了藥才會流出那樣的視頻時,我就該清醒,但是我蠢啊,我還是相信你的苦衷?!?/br> “聞鏡澤說你故意陷害他,我依然覺得他推卸責任?!?/br> “但是——薄揚,我不欠你的。我跟你在一起后,短短一年,在你身上花了上千萬。況且,我們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是你主動的。我覺得很可笑,是我對你不夠好嗎,所以你不相信我?私自聯(lián)系媒體爆料,你明明知道爺爺因為咱們倆的事,最近對我很冷淡。你知道你這一爆料,給聞氏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想起老爺子視他如無物,仿佛聞家沒他這個人的眼神,聞陽秋胸口堵著的火也一股腦地撒了出來。 薄揚蠟黃的臉龐頓時陰沉下來。 嘴唇白了白。 他定定的看著聞陽秋,冷笑道:“別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就算沒有我,死老頭子看好的人也不是你。你不過是聞家負責吃喝玩樂的廢物?!?/br> “他們巴不得慣著你,反正上頭已經(jīng)有聞陽城了,如今又有一個不輸聞陽城的聞鏡澤,你算什么?” “聞陽秋,你還是這樣懦弱,不敢承認是你自己沒用?!?/br> 薄揚罵完,撥了撥前面的短發(fā)。 表情徹底森冷下去,渾身散發(fā)著陰鷙氣息,他笑容古怪:“反正,我不想坐牢。否則,我就將聞氏財務(wù)報表作假的消息傳出去?!?/br> 他揚起嘴角,甜甜地笑了笑,依稀有往日的模樣。 聲音卻冰涼刺骨:“不用詫異,誰讓你酒后吐真言呢!” 聞陽秋下巴繃緊,眼神威脅。 “聞家奉公守法,沒有你想的那般手眼通天,把你從監(jiān)獄里弄出去的要求,聞家做不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給我搞個精神病證明,對聞家來說,不算難吧。” 聞陽秋嗤笑:“你想得美。”還在牢里就敢要挾他,出去了豈不得站在聞氏頭頂上拉屎? 說罷,聞陽秋離開了。而后再也沒有來探視過他,不管薄揚如何隱晦地威脅他,他都不為所動。 薄揚以為自己要在里面熬三年。正想著三年后要如何報復(fù)聞家這群小人。 突然,迎來了轉(zhuǎn)機。 他被鑒定為精神失常,無刑事責任能力。 薄揚訝異的同時,忍不住暗笑。不是嘴硬嗎?還不是得把自己弄出去。不過,他是不會感激聞陽秋的。 他替他生了孩子,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 薄揚高興極了,陰沉的臉上難得露出笑。 他現(xiàn)在想好好洗個澡,來一杯紅酒,再美美睡上一覺。 然后,再去找那些他討厭的人報仇。 車子停下,到了目的地,薄揚瞥了一眼外邊,蔥蔥郁郁,路旁是高高的梧桐。 “下車!”薄揚不滿地瞪了醫(yī)護人員一眼,“你動作輕點,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護士小姐一愣,笑靨如花,用哄傻子的語氣說道:“離開?你乖一點,一會就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陪你玩。” 眼前的大鐵門打開,發(fā)出特殊的“吱呀”聲。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