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小狼狗_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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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前買的整箱整箱的床單,該有它的用途了,也不用再捐出去了。 果然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比較好啊。 第98章 喻星河做了個夢。 夢里她十三歲, 剛回云滄, 一抬起頭, 就能看見藍湛湛如琉璃般的天空, 清亮的似乎能照出人影來, 天空很藍, 也很低很低,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 她穿著母親自己裁剪的碎花裙子, 裙擺被晚風一吹,在小腿上磨蹭的很癢。 她走在學校里濃密而又高大的香樟樹下,低頭, 能看見白色的小小花朵,聞起來的時候非常清香,是讓人很舒服的那種香。 她沿著小徑走回家, 看見父親剛出門,叫住他:“爸爸, 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向來慈愛的父親竟然沒有理她,行色匆匆的從她身邊走過,神情冷淡。 喻星河眼睛一酸,就想哭,卻不甘心,于是跟在父親身后, 追了上去,似乎模模糊糊間,看見父親額頭上有一道小小的傷痕, 她忽然覺得有點熟悉,而后脫口而出:“爸!你先貼個創(chuàng)可貼??!” 于是在前面走著的那人腳步停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笑容倒是她熟悉的那種溫厚,可是他卻忽然憑空消失了。 于是少女驚慌失措,跑了過去,始終沒看見人影,臉上已經(jīng)落了兩行淚,大步向校醫(yī)室跑了進去。 “這位同學,記得傷口三天內(nèi)不要碰水……” 喻星河輕輕舒了一口氣,這么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是母親的聲音啊。 她耐心等看病的同學出來,然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mama!” 坐在桌前,低頭看著藥品說明的女人并沒有抬起頭看她,她的神情和她身上穿著的那件白大褂一樣,冷冰冰的,似乎是一點熱度也不帶的,甚至連眼角的一絲余光都沒分過來。 “媽……” 喻星河不想打擾她工作,卻忍不住叫她。 女人終于抬起頭,目光冰冷而漠然的從她臉上掃過:“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嗎?你看,這裙子還是你給我做的啊!” 秦佩瑤愣了愣,似乎終于認出她來,唇角彎了彎,笑意深沉溫柔:“你是我女兒,我怎么會不認識?” 少女委屈的抽泣起來,一邊走到她身邊,抱著她:“mama,我好想你。” 可她抱了個空。 那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忽然之間就消失了。 這里很安靜,或許說,整個校園,甚至整個世界都很安靜。 那種巨大的空虛感和蒼白的無力感瞬間襲擊了她的心臟,這靜默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于是她在校園里狂奔,裙角/□□場上瘋長的野草給劃爛了,她的父母,她的好友,她的同學……都不在了。 只有她一個。 就只有她一個。 而且,這世上唯一的光似乎都要消失了,似乎就只剩下她一個。 直到有個溫暖的懷抱包圍了她,那人低聲在她耳邊說:“星河,我在這里?!?/br> 喻星河忽然驚醒了。 夢里那種壓抑而冰涼的氛圍還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叫她喘不過氣來,她的呼吸都亂了,半晌才稍微恢復平穩(wěn)的節(jié)奏。 徐冉親了親她的臉頰:“做噩夢了?” 喻星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算是噩夢吧,就是個夢?!?/br> 確實不算是噩夢,只能算是現(xiàn)實的縮寫。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埋骨于江河之中,如果人有來生,不記得她,其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云滄中學,年后還在寒假里,學校里沒有人其實也再正常不過。 可她還是久久沒能從那種冰冷的氛圍里緩過來,直到枕邊人一寸寸吻她的臉頰,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她的心里才多了幾分熱度。 她在的啊。 喻星河用力抱住她,聲音軟糯:“夢夢老師,我做噩夢了?!?/br> 女人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眉眼:“我知道……莫怕,夢見什么了?” “……見到我爸爸mama了,他們似乎都不認識我了,像陌生人一樣,然后學校里很空,沒有人,你也不在,所有人都不在了。” 徐冉啄了啄她的耳垂,輕聲說:“我不會不在?!?/br> 她的吻是那么的溫柔綿長,喻星河溺在她溫柔的眼波里不愿出來,漸漸被她親到全身發(fā)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小心思,卻難得乖乖躺著,不想動。 直到她從沒關(guān)好的窗戶一角上看到一點落雪,輕呼一聲:“啊呀,又下雪了!” 于是她情緒高漲的要出去看雪,只留下某個欲/火/焚/身的老年人空著手坐在床上,說是咬牙切齒也不妨。 前幾日已經(jīng)下了一場雪,沒有怎么存住,幾乎都要化干凈了,眼看著天氣是一天比一天的暖,天氣預報上也說了冬天快結(jié)束了,誰知道就這么下了一場雪。 喻星河胡亂套上了毛衣和羽絨服就跑了出去,伸出手臂,才幾秒鐘,就有幾片柳絮大小的雪花落到了羽絨服上,沒有融化,能隱隱約約看到六角冰晶的形狀。 徐冉跟著出來,給她披了件外套:“衣服都不穿好。” 喻星河回頭沖她笑:“我不冷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