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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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娘闔起眼,有些犯困。 不知過去多久,她昏昏欲睡,神思放空。忽然,臋部一涼,付茗頌猛然驚醒,又覺兩條月退也涼颼颼的。 粗糙炙熱的掌心覆在臋瓣上,緩緩揉搓。 她閉了閉眼,咬住唇,欲要翻身過來,那頭的人似是有所察覺,在她臋瓣上拍了兩下,那聲音極其響亮,他道:“別動。” 付茗頌“嗯”了聲,被擺成了一個“大”字。 此時,宮外的乞巧節(jié)也歇了聲兒。 付宅偏門外,穿著花衣裳的女子手里提著個蓮花燈籠,發(fā)髻上的簪花步搖一晃一晃的,處處盡顯女兒家的嬌羞。 “那、那我回去了?”付姝云小聲道。 “回吧?!泵媲暗哪凶宇h首,又將集市上買來的小玩意兒遞給她。 付姝云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直至朱紅小門一關(guān),徹底見不著人,她方才肯走。 這個時辰,付宅四下無人,各庭院也都熄了燈,付姝云摸黑走路,格外小心。 忽然,眼前一亮,她叫這突如其來的光晃了眼,下意識拿手擋了一下,待挪下手背時,便看到姜氏一臉肅然得站在面前,她的貼身丫鬟小桃,正哭著朝她搖頭。 付姝云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姜氏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手中的蓮花燈上,沉聲道:“那個男子,是誰家的?姓甚名誰?你與他私下相識多久?” “母親……”付姝云抿了抿唇。 倏地,姜氏聲量拔高,“究竟是誰!” 付姝云被她這一喝,嚇得雙肩一聳,磕磕巴巴道:“是,是太醫(yī)院的……” 姜氏提起一口氣,“你何時與太醫(yī)院的人結(jié)識,你——” 她猛然停滯,太醫(yī)院? 前陣子,老太太因付姝妍身邊那個姚mama下藥一事病重,皇后差遣御醫(yī)為老太太診治,莫不是那個姓岑的太醫(yī)? 姜氏深深提了一口氣,一巴掌便拍在付姝云胳膊上,“你胡鬧!你一個姑娘家,與男子私會不說,夜里才回!你是生怕你這清譽(yù)丟得不夠,生怕外人瞧不見是不是!” 說罷,姜氏又問:“你二人,到何地步了?” 付姝云睜大眼睛,道:“母親,你胡亂想些什么,岑寅他不是這種人,他客氣著呢,今日外頭熱鬧,我就是上集市逛了一圈,途中車轱轆壞了,才耽誤了好一陣。” 姜氏腦仁突突跳了兩下,命下人道:“將四姑娘關(guān)進(jìn)房里,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母親!” 姜氏杵在原地,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吳mama搖了幾下蒲扇給她消消火,道:“夫人,倒是不知,這岑太醫(yī)的家世如何?” 姜氏正色,她怎會知道那岑太醫(yī)的家世,若是個好的,倒還成,若是不好…… 翌日,天光大亮。 灑掃的宮女們交頭接耳,落雁湖點(diǎn)燈一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都說皇上備了好幾日,只為博紅顏一笑,簡直羨煞旁人。 此時,當(dāng)事人還皺著眉頭,沉沉睡著。 為何是皺著眉頭,實在是昨夜過于放縱,盛夫人那套手法固然是好的,行事時不覺酸疼,可過后,渾身像是叫車轱轆碾過似的…… 遮月揭開床帳,隔著被褥晃她的手肘,“娘娘,娘娘該醒了,夫人在殿外候著您。” 付茗頌聲音嘶啞,閉著眼道,“哪個夫人?” 一炷香后,付茗頌穿戴整齊,剛一踏出寢殿,姜氏便起身迎上。 半響,付茗頌聽完姜氏所言,不由眉間一揚(yáng),“岑太醫(yī)?” 她仰頭望了遮月一眼,遮月立即會意,道:“奴婢去內(nèi)務(wù)府取檔案?!?/br> 這在宮里當(dāng)差的,個個都記在了檔上,姓名、年齡、家世、祖籍等,清清楚楚,一個不錯。 遮月去而復(fù)返,先將這簿子遞給付茗頌,付茗頌接過瞧了眼,才給了姜氏。 就見姜氏那臉色,一寸一寸暗下去,嘴角都僵硬了。 待送了客后,遮月蹲在一旁替她揉著腿,狐疑道:“奴婢瞧夫人臉色不大好。” 付茗頌咽了兩口酸梅汁,“岑太醫(yī)祖籍在青州,偏遠(yuǎn)著,家中僅有個小小的醫(yī)館,能考取進(jìn)太醫(yī)院,全憑自身,這樣的人,自然不符付家擇婿的人選?!?/br> 恐怕,要鬧上一番。 只她沒想到的是,這岑寅相貌普通,她那個貪人美色的四jiejie,竟會心悅于他。 這人,當(dāng)真都是會變的罷? 作者有話要說: 【收得差不多了,該交代的也差不多交代了,明天應(yīng)該是正文最后一章,番外會接著寫的,你們有什么想看的,快跟我說呀~】 第93章 七月將將過去,酷暑難熬,也終是過了。 這個月,姜氏總共進(jìn)宮了……付茗頌托腮,在心下細(xì)細(xì)盤算,十一,還是十三次? “娘娘,加上昨兒那次,是十二次?!闭谠逻m時提醒道。 付茗頌眉頭一揚(yáng),捏著一顆提子放進(jìn)嘴里,卻是忍不住彎唇笑了笑。 姜氏火急火燎地往宮里跑,正是為了付姝云的親事,且還不是同那個岑太醫(yī)的,而是別家兒郎。 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兒女婚事,自當(dāng)由父母定奪。 可付姝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肯,又是上吊又是絕食,莫說是姜氏,連老太太都險些叫她氣背過去。 她那攢了十七年的脾氣,終是為了一樁婚事,盡數(shù)抖落出來,在老太太面前,也不裝她那大家閨秀的模樣。 遮月將剝好的一小碟松子仁遞上,道:“依奴婢瞧,岑太醫(yī)倒是個君子,與四姑娘的私事被夫人發(fā)現(xiàn)后,二話沒說便下了聘,倒也可惜” 付家上下,沒有一人同意這樁親事。 姜氏隔三差五進(jìn)宮來求付茗頌要一道圣旨賜婚,絕了那岑太醫(yī)與付姝云的念想。 這渾水付茗頌自是不會蹚,皆是四兩撥千斤地給打發(fā)了回去。 此時,素心領(lǐng)著兩名宮女進(jìn)來。 她將手中的簿子遞上前,道:“娘娘,奴婢將三日行程要用上的物件、衣裳等都記下了,您瞧瞧可還有落下的?” 付茗頌接過,翻了兩頁,抬頭道:“新做的那身衣裳,一并備下罷。” 素心頓了頓,伏身應(yīng)是。 她忙進(jìn)了內(nèi)室,將尚衣局新做的衣裳一并放進(jìn)木箱里。 八月十七,已是入秋時節(jié)。 聞恕得了三日空閑,在京郊行宮備了溫泉藥浴,未時出發(fā)。 一早,付茗頌梳洗打扮后,便去向沈太后問安。 吹涼了蓮藕百合湯,才遞上給沈太后,她柔聲道:“母后真不一同去?” 沈太后捏著湯匙,道:“路上舟車勞頓,哀家這身子顛不起?!?/br> 如此,付茗頌便不再勸了。 她又在永福宮多坐了半個時辰,直至沈太后養(yǎng)的貓兒扒拉著窗子跳進(jìn)來,付茗頌這才起身告退。 未時,日頭正盛。 付茗頌乘鳳攆去了御書房,恰好見宋長訣從里頭出來,她張了張嘴,無聲做了個口型:哥哥。 宋長訣腳下一頓,像模像樣地稟手道:“皇后娘娘萬安?!?/br> 付茗頌頂著日頭站在石階上,遣退宮人,這才敢放聲說兩句。 “哥哥?!彼τ赝矍暗纳倌辍?/br> 宋長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胖了點(diǎn),臉色也紅潤許多,他一顆心落定,笑道:“快啟程了罷?” 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看他眼下的烏青道:“沈世子去了青州,大多事宜都落在哥哥身上,很累吧?” 宋長訣點(diǎn)頭道:“眼下朝廷要在京中多辦學(xué)堂,選址、督工等都不是小事?!闭f罷,宋長訣又道:“進(jìn)宮的機(jī)會倒是多,你若嘴饞宮外的零嘴,下回給你帶?!?/br> 付茗頌連連點(diǎn)頭,才步入正題,“我讓人送去宋宅的名簿,哥哥可瞧過了,都是正值芳齡的姑娘,我替哥哥掌了眼,模樣也好,還仔細(xì)打聽過,品性也極佳,只是不知哥哥喜歡高點(diǎn)的還是矮點(diǎn)的,豐腴的還是——” 宋長訣揉了揉耳朵,拱手放聲道:“微臣告退?!?/br> 說罷,他腳步匆忙,退了幾步,徑直離去。 付茗頌在原地抿了抿唇,眉頭耷拉了下來。 聞恕從殿外出來,便見她一臉郁郁地盯著那抹青色身影瞧,大抵明白兄妹二人方才說了些甚。 他道:“他如今前途坦蕩,先立業(yè)也是極好的?!?/br> 聞恕心道,已經(jīng)跑了一個沈其衡,若再走一個,只怕他連三日的行程都要空不出來了。 至行宮時,天色已暗。 聞恕政務(wù)繁忙,久居深宮,從未有過閑情雅致至此,內(nèi)務(wù)府難免有所懈怠,桌椅邊角,甚至都掉了漆。 伺候在行宮的姑姑生怕降罪,忙轉(zhuǎn)移注意力道:“這入秋時節(jié),沅玉樓旁桂花正盛,虧得此地土壤肥沃,奴婢們?nèi)杖沼贸柯豆喔?,才將那桂花養(yǎng)得香氣十分濃郁,皇上與娘娘若有興致,明日可挪步去賞玩一番?!?/br> 聞恕“嗯”了聲,抬眼望去,姑娘立在空中樓廊上,抓著雕欄,往湖水的另一邊看。 行宮被沁湘湖分至兩半,一半是休憩的宮殿,另一半是供游賞的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