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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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一晃即過,墨子卿仍舊做著自己的工作,采藥、煎藥、喂藥,伺候著陰晴不定的帝王,和有些瘋癲的“師父”。 除了每日為司秦朝歌送去必服的藥液時,墨子卿有意無意地躲避著司秦朝歌,也讓年輕的帝王大為惱火。 到了半月后,司秦朝歌再次登門墨子卿的小屋,著實將后者嚇了一跳。 放下手中的草藥,墨子卿垂著頭,垂下的發(fā)絲遮住雙眸。 “你倒是長了膽子!這幾日避著朕,難道還怕朕吃了你不成?” 迎上的并不是劈頭蓋臉的怒罵——墨子卿早該想到,對這位年輕的帝王而言,毛躁處事是不可取的,自然不會沖動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冷聲的斥責,已是帝王最大的容忍。 “收拾東西,我們明日出發(fā)去南都?!?/br> 墨子卿的小屋很簡陋,一張素色的平板床,和一些堆疊在床頭的衣裳。 打了個包裹,墨子卿就跟著司秦朝歌上了馬車——他被派去做了車夫,這倒也合他心意,不用和車內(nèi)情緒不定的帝王隨時相伴,顧及伴君如伴虎的問題。 “我們還有一月左右的時間,雖然時間夠用,卻也不能慢了?!毙×肿臃愿赖?,“一路走官道,應(yīng)是暢通無阻的,記住,別為了任何事耽擱了行程?!?/br> 墨子卿忙道是,對方是司秦朝歌的親信,大內(nèi)總管,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 “對了,皇上身體不適,路上不能有太多顛簸?!毙×肿涌戳搜勰忧涞男卸Y,“藥材都帶上了?” “陳御醫(yī)說其中幾味藥不能保存太長時間,就只帶上了幾副,都是路上藥店能抓到的藥材,不會耽誤了皇上的病情?!?/br> 小林子甩手拉開幔簾:“如此最好?!?/br> 簾垂,風動。 墨子卿一揮僵繩,汗血寶馬的蹄子一蹬,已然躥出了好幾步。 這一路風平浪靜,其間遇上過一次打劫的山賊,被護衛(wèi)們趕跑散伙,只耽誤了少許時間。墨子卿沉默寡言,司秦朝歌也沒主動找他,兩人之間仿佛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那日司秦朝歌的夜訴,恍若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如此平常。 墨子卿不知道年輕的帝王怎會突然找上自己,他并未排出后者夜里飲酒的可能。 正想得出神,在池邊打水的小林子走了回來,拍了拍他的肩。 “皇上說,倒沒想到你御馬之術(shù)如此精通,從未想過,你這般體格……嘖嘖,你練過這個?” “從未?!蹦忧淠槻患t心不跳地說著謊話。 小林子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子,擺手:“算了,也有些人生來就對這些上手快……你也許就是這種人吧。這池里的水挺甘甜,你若是渴了,不妨去飲些,累垮了身子,老奴這不會駕車的,可傷不起皇上?!?/br> 他們沿途聽見水聲,就停下打水。泉水的確清澈得很,墨子卿想了想,翻身下馬,舀了一瓢水。 正待放在口邊,突然聽見車內(nèi)尖銳的叫喊聲。 “皇上!你怎么了?您可別嚇老奴啊皇上!” 出事了? 墨子卿心驚,手中水瓢無意潑翻,泉水滴落在路邊雜草上。 他一張眼。 碰上澄凈的泉水,本就漸顯枯黃的草葉竟被穿了個窟窿,冒著絲絲紫煙。 有毒! 墨子卿迅速扯下頭上藏著的銀色發(fā)簪,插入還未潑光的水瓢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上!” 掀開簾幔,帝王無力的身體倒在小林子的肩上,看樣子是昏死了過去,小林子大聲地呼喊,就是喚不醒帝王的意識。 墨子卿奪過他懷中的人,替他把脈。 “如何?”小林子急切地湊上前。 脈相比之上一次檢查時紊亂了許多,看來毒素侵入了體內(nèi),被內(nèi)力阻攔,兩股力量相互碰撞,才使得怎樣也喚不醒司秦朝歌。只是這毒素過于霸道,司秦朝歌身為帝王,帝王之術(shù)的研讀自然重于習武練功,他的功力只算一般,用來防身。 毒素一旦侵入心臟,就再無可救。 “是'一念斷魂'?!蹦忧浣忉尩?,“這種藥的稀有毒比之離情也不遑多讓了,中毒者,除去高深內(nèi)功者,大約只有一個時辰可活。不過這毒并不難解,解藥中的配料也都是常見的品種。” “那皇上……” 墨子卿搖搖頭:“他的內(nèi)功只算一般,您應(yīng)當清楚。” “若是渡氣呢?能保住多久?”小林子追問道,“最近的城也在數(shù)里開外,這荒郊野嶺,去哪里找藥材?” “渡氣……”墨子卿皺著眉想了想,“恐怕也多活不了多久,不是自身內(nèi)息,必須有外力控制,否則,只會使他體內(nèi)的狀況更為糟糕。” 也不知是誰下的毒,墨子卿回頭看了眼簾外的泉水。 “林公公,您也喝了……” “這點,說來也奇怪,我從小百毒不侵,大概是體制特殊。” 墨子卿會意地頷首,他所練的功法,也能御毒,對于毒藥,他倒不懼。 可如今中毒的人,是這里的“主事者”——司秦朝歌。 小林子急得跺腳,墨子卿依舊垂下眼簾,使人看不清表情。 “哎呀墨醫(yī)師,老奴畢竟不是醫(yī)生,這種事……哎呀這可怎么辦才好!” 墨子卿本以為這只是個坐威坐福的佞臣,卻未料他是真為了司秦朝歌急到了心坎里,為臣,倒也是衷心耿耿了。 現(xiàn)在,還不能讓司秦朝歌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