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叁章蜂團(tuán)蝶陣亂紛紛
書迷正在閱讀:癮情、重生之這輩子好好爽、[西游]取經(jīng)路上,我和情敵搞了個基、淺微(小虐,np)、[重生]寵我咋的,不服憋著!、縱欲承歡、無涯之妄、被倒吊在餐桌上的人魚、后來我們會怎樣(H)、【古言】將萋(年下)
太后勾起一抹笑,悠然自得地說道,“可你要知道的是,這宮里的女子,剛進(jìn)來時都對自己的宮廷生活還抱有著玫瑰色的幻想??蓵r間久了,她們就都會是披著人皮的艷鬼。哪怕她們不想去爭,也會被背后的家族逼上走向最高點(diǎn)的那條路。然后在最尊貴的鳳座上,面對著天下所有權(quán)貴的算計?!?/br> 她接著說,“這是一條不歸路,但你也要心甘情愿地走上去。不爭,就只能死。” 如錦越聽越是心驚,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美人,太后何故對自己說這么一通直白赤裸的話,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為她效力嗎?自己又沒有什么顯赫的母家可以利用,唯一值得利用的恐怕就是自己的一條命了。 不,自己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皇上對自己的寵愛,但看太后的語氣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和皇上的關(guān)系親密到了什么地步。這或許可以給自己留下一個斡旋的余地。 如錦猛地跪了下來,頭伏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臣妾得皇上垂憐,有幸入宮。本就是小戶出身,萬不敢和宮里其他jiejie相比,更不敢與jiejie們爭寵。只愿討得皇上歡心報其恩情便可了殘此身。” 佛堂里安靜了下來,接著就是太后下座的聲音,一雙金絲玉蘭花攢靴就橫在了如錦身前。哪怕不用抬頭,如錦也能感覺到一道恍若實(shí)質(zh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著,如錦只覺得渾身上下仿佛要被她看穿了一樣,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裙擺,嬌軀細(xì)微地顫抖著。 如錦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歷朝歷代的太后穿著都是典雅高貴,極其符合皇家身份的。但眼下的太后卻穿了一雙有些俏皮的鞋子,上面繡著的蘭花在極高超的手藝下顯得嬌艷欲滴,看起來就好像——就好像是剛及笄的女兒家穿的。一來不符合她的太后身份,二來也與她年紀(jì)不配。 正當(dāng)如錦胡思亂想著,就感覺一只手已托住自己的手臂,還有一只手輕柔地?fù)崦约旱谋臣?,順著自己的腰窩扶搖而上,再到兩片精致的蝴蝶谷上摩挲。鬢角的碎發(fā)被輕輕地挑開,微微地?zé)釟饪苛松蟻?,耳邊是太后溫柔的聲音,“哀家信你便是?!?/br> 太后這是在做...做什么?怎么可以對自己如此親近。我可是陛下的妃嬪啊。 如錦咬著唇,身子抖得很厲害,細(xì)密的睫毛也隨著輕輕顫動。和魏乾帝肌膚相親時都沒讓她這么動容過。因他是天子,自己是他的嬪妃,伺候他行人倫之事乃是自己的本分??商蟾叱鑫呵垡粋€輩分,從名義上看自己也得尊她一聲母親。她怎能—— 太后鳳眸瞇起,就看到身下女子的面容慢慢變紅,從鼓起的腮邊蔓延到修長白皙的玉頸上,然后深入到被里衣層層迭迭包裹住的肌膚里。害怕而又壓抑著的聲音細(xì)細(xì)的,軟軟的,像是根羽毛輕輕地在太后的心上撓著。 女孩的身子還是僵著的,摸上去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而光滑。蝴蝶骨的形狀精致而可愛,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觸感非常好。真是個美麗的女子。太后忍不住在心里舒服得哼了一聲,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如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頭昏腦漲地回了座,再看向太后時,她已是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好像剛才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臆想。但還guntang的臉龐,嘈亂的喘息,變快的心跳都在提醒她,太后真的對自己做出了一些親密之舉。 “太后您——”如錦猛地抬頭問道,太后笑著微微搖頭,伸出一截手指仿佛隔空點(diǎn)在了如錦的唇上。如錦一抿唇,把想說的話憋回肚子里,就聽到太后溫煦的話,“哀家聽說你是花家之人?” “是。臣妾乃是蘇州富商花氏之女。”如錦低下頭,輕聲道。如錦心里忽然泛起一陣難過。自己的出身是宮里最差的,太后是看不起我才把我當(dāng)做妓子一樣玩弄嗎? “緣何入宮啊,哀家記得商賈之女是不可入宮的?!?/br> 太后的語氣很柔和,如錦聽著像是根針刺進(jìn)了心里,她忍著痛把自己的過往一五一十地吐了出來,當(dāng)然教坊司的那些調(diào)教都被她略過了,只說了自己曾經(jīng)進(jìn)過教坊司,然后無意間被皇上中意帶回宮中。 太后眉頭一蹙,指節(jié)在桌上輕輕敲打著,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如錦沒敢去打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心里默數(shù)著指節(jié)敲擊的次數(shù)。 長久的默數(shù)后,敲擊聲戛然而止。如錦抬起頭,就看到太后已換上了宮廷禮儀中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她慢慢走過來,從袖口拿出一個玉鐲戴在了如錦手上。 玉鐲戴在手上還有些冰涼,表面是晶瑩玉潤。仔細(xì)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上面浮動著一層薄薄的云霧,在燭光的跳動下仿佛可以隨著燭火而在鐲子里自由地流動。想來是上好的羊脂玉了。 “太后,這玉太貴重了,臣妾不能收?!比珏\有些慌亂,連忙想要推脫,對上太后那雙鳳眸后,心緒又驀然平靜下來,鐲子重新回到手腕處乖乖呆好。 這般折騰下去,如錦也少了些對太后的敬畏和懼怕。拋開太后的身份不談,太后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若是放在民間這般年紀(jì)還未出嫁的女子也是有的。這樣在心里想著,太后也不想之前自己所設(shè)想的是吃人的洪水猛獸了。 兩人在佛堂里像是相識很久的妯娌一樣熱切地說了一些客氣話,直到天色將晚太后才一臉倦容地請如錦回宮。 任月一面扶著如錦出壽康宮,一面低聲說道,“小主日后有空可常來壽康宮坐一坐。太后對小主可是很喜歡呢?!?/br> 如錦還有些摸不透太后對自己的意思,不敢胡亂說話,只是從善如流,說著好話應(yīng)付。身后的雨寒見狀,從懷里掏出個大紅封塞到任月手里。 任月一愣,這位小主可真會做事,怪不得太后娘娘喜歡她呢。她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收回袖子里,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她沒說什么,默默地退了下去。 出了壽康宮,雨寒有些不快,抱怨道,“小主,這任月姑姑可真不知禮數(shù)。奴婢給她包了那么多銀子,她吞下肚后一句好聽的話也不說?!?/br> 如錦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十分好笑,捏了捏她的圓臉,笑罵道,“你這婢子懂什么。送禮的回報不是眼前的,而是長久的、潛移默化的。要是她接了紅封立馬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本宮還覺著這錢白送了呢。你且瞧著吧,日后本宮在太后這準(zhǔn)能吃著好?!?/br> 雨寒也是笑,“奴婢自然不及小主聰慧。小主高興,奴婢也就高興。日后小主一定能在宮里過的好好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如錦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連雨寒的笑聲也只能聽個大概。自己當(dāng)真能在宮里過的好好的嗎?她的思緒飄飛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停留在宮燈里擺動的燭火上。在那里,如錦似乎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