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娛樂圈]_第4章
書迷正在閱讀:銀戒指金年華、御者、一個都不準跑 (NP)、一覺醒來,媳婦墮天了[希伯來]、黃漫作者掉馬后(NPH)、[聊齋]蘭若寺、穿越之農家少年 完結+番外、噬精蟲(NP)、快穿之有心、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
梁易安究竟為何與家里人鬧掰溫彤并不知道,她有過猜測,梁易安現(xiàn)在說的這個也是在她看來最合理的猜測之一,但溫彤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么簡單。 “我想自己待會兒?!绷阂装补虉?zhí)的重復了一遍:“讓我自己待會兒好嗎?” 看著她如此堅持的模樣,溫彤也知道這人固執(zhí)起來誰也勸不住,只能順著她:“那你先睡會兒,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知道嗎?” 梁易安點了點頭,朝溫彤伸出了手:“手機給我吧。”溫彤握緊了手里的手機,有些猶豫,皺著眉頭看向梁易安,她如此明顯的把自己支出去,想必是有別的人要聯(lián)系,很重要的卻已經從她的生活里消失的人。 算了,如果能聯(lián)系上,早就聯(lián)系上了,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溫彤帶著不經意的笑,將手機重新還給了梁易安,低頭揉亂了她的發(fā):“少玩會兒,傷眼睛。”她認識的梁易安從來都不是脆弱的人,溫彤相信她能走出這道坎兒,說到底她只是梁易安的經紀人而已,并不能去干涉她的選擇,有些東西,她只能自己去面對。 跟在梁易安身邊五年,溫彤當然知道有那么一個人的存在,一個被易安追逐尋找的人,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原來那個人遠比她以為的,要出現(xiàn)的早的多,留下的痕跡也比她想的要重的多,那是一道死結,如果之前的梁易安解不開,那不如就交給現(xiàn)在的梁易安吧。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機械的女生重復著機械的回答,梁易安舉著手機,不甘心的又打了一遍,依舊是機械的女聲,她皺著眉頭掛斷,然后再次撥了出去,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發(fā)燙,灼熱了掌心,她才默默的放了下來。 那是她熟記于心的號碼,她們約定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讓對方聯(lián)系不上彼此,可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梁易安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以為、以為斯諾還在她身邊,以為不管發(fā)生了多少事,斯諾總歸還是會在的。 可現(xiàn)在,她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斯諾,那人好像就只存在于她所謂的記憶里,她現(xiàn)在的生活里根本就沒有一絲絲關于斯諾的痕跡,好像那樣一個人是她自己虛構出來的,可梁易安清楚的知道,是事實,這就是事實,在這個事實里,她沒有斯諾也沒有家人,什么都沒有。 她不敢去想從過去到現(xiàn)在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斯諾,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從無聲的落淚,到小聲的抽噎最后不能自抑的放聲大哭,心口處的一陣陣抽痛,如果這就是事實,那未免有些殘酷了。 病房外,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溫彤放在幾次伸手想推開門,又幾次放下。除了在天橋上初見的時候,溫彤從未見過梁易安如此外放的情緒,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她自己塵封在不見人的角落里,只是偶爾會拿出來放到戲里的人物上,描摹著精致妝容的她,永遠帶著溫和無害的笑,永遠都在壓抑著自己。 哭出來也好,受了委屈,總是要發(fā)泄出來的。 溫彤在墻上靠了一會兒,聽著里面的動靜變小,想她是哭累了,才稍稍放心,轉身下樓準備去帶杯熱牛奶給梁易安解解乏。 一樓大廳里,談斯諾腳步匆匆,舉著電話偶爾的應上一兩句,路過咨詢臺的時候,里面的兩個小護士正在聊著八卦,夜幕下的大廳并沒有什么人,幾句耳語匆匆的飄進了談斯諾的耳中,不經意的皺起了眉頭。 “聽說19層住了個大人物呀,是院長親自去會診的,好像是什么娛樂公司的董事長,厲害的不行呢,怪不得這兩天老見有人遮遮掩掩的過來探病。你說會不會有我男神,哎呀要是能親眼見到男神就好了,求合影求簽名?!?/br> “不過最近咱們院好像是跟明星沾上了一樣,哎你知道嗎?聽說15層住的那個也是個明星的,就車禍那個。” “不能吧?我怎么不眼熟她?現(xiàn)在這年頭,隨便什么人都敢說自己是個明星,臉可真大。” “她你不眼熟,那個一直陪著的人你肯定知道,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金手指溫彤,看樣子是溫彤手里的藝人,要紅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br> “那人竟然是溫彤?!我天吶,她不常露面,我還真是不認識?!?/br> …… 談斯諾皺著眉頭走到電梯口,一個沒留神就被電梯里出來的人撞了一下,那人像是也沒料到,忙道了歉,談斯諾隨口說了句沒關系就進了電梯。 而電梯外的溫彤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總覺得剛才那人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她自詡自己好記憶,凡是見過接觸過的人都會有印象,可剛才那個人卻無端的讓她覺得眼熟,搜索記憶無果之后,搖了搖頭,大概是最近這兩天太忙了,沒有好好休息,有些混亂了。 手指點在19層,談斯諾抱著胳膊看著字數(shù)一層一層的往上跳,終于“?!钡囊宦?,電梯門打開,高級病房里充斥著淡淡的花香,談斯諾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相比較起來,她還是更愿意在醫(yī)院里聞見消毒水味兒,而不是這種各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不過,有人很喜歡就是了。 高跟鞋踩在蓬松的地毯上,寂靜無聲,談斯諾挑眉,她昨天來時地毯還是不是這個,看來今天又來了不少大人物,到底是圈子里的人,慣會察言觀色討人歡心,她媽也不過是順嘴提了一句病房里的腳步聲有些吵而已,有人為了往上爬也真是煞費苦心。 推門進去,就見談月披著一件茶灰色的羊毛披肩里面搭著舒適的居家服,正在擺弄她跟前的花。談月今年五十出頭的年紀,一身華貴的氣度,舉手投足間盡是風華,再加上平時保養(yǎng)得宜,說是有談斯諾這么大的女兒壓根就不會有人信。 “又看花兒呢?”談斯諾挨過去,笑著說:“jiejie,您這院住的,可真是愜意,每天養(yǎng)養(yǎng)花喝喝茶,什么工作都扔給我做,不心虛嗎?” 談月放下了手上忙活的花兒,抬手佯裝要打,嗔怒著說道:“沒大沒小的,mama生病,辛苦你兩天怎么了?你這一走好幾年,還不能回來幫mama做點事呀?” “能能能?!闭勊怪Z摟著談月的肩膀,把人推到沙發(fā)上坐著,自己靠過去:“不過,媽,你這見天來來往往的都是圈里人,就是再低調,那也都是明星,對人家醫(yī)院的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嫌mama煩了?”談月素來高調慣了,這回住院,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有人孝敬她當然是開心的。不過她這唯一的女兒跟她脾氣卻不太一樣,斯諾不好這些,行事也盡量低調簡單,看她這人來人往的,估計是早就有意見了,能忍到今天才說,也是一片孝心。 “不是,這畢竟是醫(yī)院,救死扶傷的地方?!闭勊怪Z環(huán)顧一周,看著高級病房硬生生被她媽折騰成自家后花園的樣子,眉頭跳了跳:“咱這樣,不合適?!?/br> “行了,媽還不知道你?”談月點著談斯諾的額頭:“媽這也沒什么事兒,這兩天你抽空辦個出院,咱回家,不打擾人家醫(yī)院總行了吧?不過,媽有個條件,你搬回來一起住。” 作者有話要說: 梁易安:你走! 溫彤:不就撞你對象了嗎?我道歉了! 梁易安:我原諒你了嗎? 溫彤:……人可不承認自己是你對象,能不能別給自己加戲? 梁易安:你走! 第5章 談話妥協(xié) 談斯諾接到談月住院的消息匆忙回國,一直都住在自己外面的小公寓里,并沒有回談家的大宅,這會兒聽談月說起,臉上的笑有些淡,伸手撥弄了一下手邊的花,才佯裝不在意的說道:“媽,我自己在外面住慣了,自在。再說,也住不了兩天,等您好了,我就回去,不必這么麻煩。” “回去?”談月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氣息不穩(wěn)的竭力問道:“回哪兒去?斯諾,這才是你的家,你說你在外面上學忙事業(yè),媽不管你,可你總歸是得回家的吧?媽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你這一走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連你媽都不要了?!” 談斯諾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倉促的笑:“媽,不是您讓我出國的嗎?我這、都習慣外面的生活了,我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忙,總不能一直幫您看著那些明星吧?那畢竟不是我的事業(yè)?!闭勊怪Z隨手拿了水果刀刻著一只蘋果,不大會兒的功夫,蘋果里就雕出了一朵精致的小花:“再說,您也知道,我學的金融,專業(yè)也不對口不是?” “專業(yè)不對口怎么了?你在外面倒騰那個小公司,能跟嘉影比?”談月皺著眉頭,把水果刀奪走,扔在一邊:“嘉影是你媽這么多年的心血,媽只有你一個女兒,不交給你,難道讓外人拿走?你看這些天來的公司董事,哪一個不想多分一杯羹?看著一個個臉上帶著笑的,可保不準哪個就等著你媽倒下,然后背地里捅我刀子!斯諾,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你是媽唯一的女兒,我不指望你,我指望誰?” 將手中的蘋果遞到談月手中,談斯諾笑著攔著談月的肩膀,帶著哄勸的口氣說道:“我的媽呀,嘉影在您手上好好的,您干嘛給拉著我不放?我那公司雖然小,可也是我的心血,都是心血,怎么我的就不能跟您的比呢?當初可是您非一死二活的攆著我出國的,當時您是怎么說的?說話怎么還不算話呢?” “我那是、我那是讓你出去學東西的。”談月眼神有些飄忽:“既然學完了,該回來當然要回來的?!?/br> 談斯諾皺著眉頭還想再說什么,就見談月皺著眉頭捂住了胸口,神色一斂,忙急聲問道:“怎么了媽?是不是心臟又不舒服了?我去叫醫(yī)生?!?/br> “不用。”談月伸手按住了談斯諾的手,捂著胸口停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些發(fā)悶,不礙事的,你給媽倒杯水來,歇會兒就好了?!?/br> 玻璃杯端在手里,談月一手拉住談斯諾,低頭看著水杯,好大會兒才繼續(xù)說道:“斯諾,你是知道你媽的,我這輩子就不服輸,我自己把你拉扯大,把嘉影拉扯到現(xiàn)在的地位,不管經歷了多少的風雨災禍,我都能頂?shù)米?,絕不會輕易低頭妥協(xié)。你看,媽現(xiàn)在跟你低頭呢,不是因為我扛不住頂不住了,斯諾呀,媽頂?shù)米∫部傅米?,可這身體它不行了呀?!?/br> 談斯諾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輕微的顫抖,緊接著手背上酒滴下了溫熱的淚滴,談斯諾一臉的震驚,她從小到大就沒有見她媽掉過一滴淚,她永遠都是那個精致的女強人,披荊斬棘無所畏懼,可現(xiàn)在,她竟然哭了。 “媽?!闭勊怪Z喊了一聲,心里有些歉疚,她選擇逃避,答應出國一走這么多年,甚至動過再也不回來的念頭,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她媽心臟突然出了問題進了醫(yī)院,她也不會這么匆忙的回國。 老實話,談斯諾還沒有做好準備,哪怕她無數(shù)次的告訴自己應該放下過去,那人說不定早就嫁人生子過著她相夫教子的生活,說不定早就把她忘了,可她依舊會害怕某天在街角無意的遇見。 有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