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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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怔。 “我離開!”賈西貝不假思索,然后問,“我……我怎么離開?” 張小易抬頭看向岑琢:“你們所有人,離開太涂,賈西貝留下?!?/br> 岑琢還算冷靜:“你真會放我們走?”他故作輕松地笑,“截殺我們,是有人給你命令了吧,你不怕沒法交差?” “呵,”張小易也笑,盡管那笑聽起來干巴巴的,“在太涂的地面兒上,北方分社只能求我,沒資格命令我?!?/br> 居然是北方分社直接下的追殺令,岑琢和逐夜涼對視一眼。 “我要是怕北方分社,就不會一個人出堯關(guān)去找你們玩了。”張小易用的是“玩”這個詞,他自大、傲慢,有生猛的孩子氣。 元貞開始缺氧,轉(zhuǎn)生火耷拉著腦袋,無力地滑坐在球形場里,賈西貝急切地向空中伸著小手:“小易,快點,快點!” 如意珠立起手掌,將能量場推高,然后猛地一握,看不見的場壁碎裂,轉(zhuǎn)生火失重掉下來,摔在地上。 “交易達成,”張小易揚手,“你們走吧。” 轉(zhuǎn)生火的艙門打開,元貞氣兒還沒喘勻,手腳并用著往前爬:“不行……咳咳,賈西貝不能留下!” “剛饒你一命,就變卦了,”張小易惡狠狠地說,“很難看啊!” 他張開兩臂,寬大的銀白色胸廓前能看到待激發(fā)的粒子云形成的不穩(wěn)定電場。 “元貞!”岑琢喊他。 “岑哥!”元貞攥起拳頭,鐵了心,“賈西貝他……還那么小,他保護不了自己,我得陪著他……要走你們走,我不走!” 岑琢無奈地看著他,恨鐵不成鋼地說:“誰說我們要走了?” “啊?”元貞呆住。 如意珠則亮起全身的照明燈,因為憤怒。 “我們不會走的,”岑琢坦言,有些不要臉的流氓氣,“你就是把我們幾個都拿球兒弄起來,搖色子似地?fù)u成灰,我們也不走?!?/br> 如意珠的目鏡燈長亮,這是攻擊的前兆。 “因為,”岑琢和它針鋒相對,“賈西貝是我們的伙伴。” 伙伴?張小易第一次在戰(zhàn)場上聽到這個詞,愣了。 “伙伴,是在前進路上互相扶持的,不是一有危險就拿來丟棄的,”岑琢目光堅定,有要和他死磕的架勢,“我岑琢,不會放棄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張小易審視他,賈西貝說的沒錯,如果是這個人,真的可能把電拿出來分給老百姓,如果不是這樣的人,像賈西貝那樣的愛哭鬼,也不可能進入核心團隊,這樣一個老大,張小易不禁好奇,也欽佩。 “放棄一個‘伙伴’,和全軍覆沒,”如意珠再次張開手臂,能量場在胸前聚積,“你很愚蠢地選擇了后者,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這個世道!” 岑琢怕,他當(dāng)然怕,但迎著能量不后退:“你沒有感情,別以為我們也沒有!” 這話,把張小易激怒了。 “你說誰沒感情!”他收起能量,雙手握拳重重?fù)粼诘厣?,“我十歲,爸媽就在堯關(guān)上給獅子堂盡忠了!十歲,你明白嗎,我還沒有自己的骨骼,一個敗軍之子,你們誰能體會我的感情!” 岑琢從極近處瞪視他,第一次見面,他說父母是獅子堂太涂舵的管事人,居然不是謊話。 “那年我父親二十五歲,就穿著這件如意珠,在堯關(guān)上,在和染社大軍的激戰(zhàn)中,神經(jīng)元失活?!?/br> 神經(jīng)元在戰(zhàn)場上失去活性,岑琢瞠目,那意味著御者和骨骼的連接完全中斷,等于是一個普通人套在一個巨大的鋼鐵棺材里,任人宰割。 “對,我現(xiàn)在穿的就是我爸的棺材,”張小易很平靜,“他是被許多骨骼用各種利器,活活攢死在御者艙里的,而我的母親……” 他沒有說下去,似乎不堪說。 伽藍堂沒人發(fā)出聲音。 “但就連這具棺材,”張小易的聲音出現(xiàn)了波動,“都是我?guī)е簧頋€的傷口,用命,從叔叔們手里搶回來的!” 他忽然發(fā)笑。 “爸媽在的時候,他們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我,染社來了,都搖身一變戴上了蓮花徽章,‘伙伴’?”他俯視岑琢,“可笑!” “既然是獅子堂,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