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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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和你貞哥睡,你生病的時候都是他摟著你?!?/br> 賈西貝擔(dān)心他,不肯走:“就讓我跟你睡吧,”他揪著高修的褲腰,撒嬌地扯了扯,“你問貞哥,我從來不亂動,可乖了。” 高修看著他,心里很想今晚懷里有個人,可還是問那邊:“元貞?” 元貞不愿意,但不出聲。 “貞哥,你說話呀,”賈西貝還火上澆油,“我是不是特別好睡,還暖和,摟著我就像摟著個小爐子……” “不知道,別問我,”元貞發(fā)脾氣了,“你愛睡哪兒睡哪兒!” 賈西貝發(fā)懵,垮著臉,高修趕忙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推著他上床:“好了,睡覺?!?/br> 他們隔壁,是岑琢和逐夜涼的房間,二人在周圍巡邏了一圈,確定沒有埋伏和防守死角,才一前一后回屋。 逐夜涼點燈,岑琢關(guān)門,門一關(guān)上,他就靠著門板,耷拉著肩膀,有眼淚從長長的睫毛上滴下來。 一滴、兩滴,沒落在地上,而是打在逐夜涼寬大的金屬手心里,岑琢詫異抬頭,看到那家伙水晶般澄澈的目鏡,為了接住他的眼淚,他幾乎單膝跪下。 岑琢煩躁,推開他想過去,逐夜涼站起來,輕之又輕地拉扯他,岑琢上來那股勁兒,非跟他拗,兩個人在門口這一塊方寸之地糾纏,越顫越熱,越顫越緊,岑琢喘息著停下,別過臉不看他。 他們幾乎是抱在一起,岑琢的胸口貼著逐夜涼的手臂,逐夜涼驚訝,那顆心跳得那樣快,一刻不停,像要從胸膛里撞出來。 如果讓CPU分析,這么劇烈的感情波動很可能會被歸類為……心動,逐夜涼難以置信地看著懷里的人,這個膽大包天、品位糟糕、總是和他斗嘴的小子,會對自己這樣一具骨骼有那種細膩的情感嗎? “喂,你的心跳得有點快?!彼⌒闹?jǐn)慎的,試探。 岑琢馬上否認(rèn):“你聽錯了。” 逐夜涼便放開他,任他擦過自己,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 “我們錯就錯在,”岑琢說,“小看了獅子堂?!?/br> 他對逐夜涼是有模糊的感情,但此時,支配他的是金水的死、高修的傷,和對攪海觀音的憎恨:“我們自以為獅子堂和染社為敵,會幫我們,但事實證明,有共同敵人的不一定是朋友。” 逐夜涼贊賞地看著他,他在反思,痛定思痛。 “從今往后,”岑琢裸著上身瞥過來,身上的牡丹花血一樣艷,“要像小心染社那樣,小心獅子堂?!?/br> “強弩之末,”逐夜涼說,“獅子堂不足為懼。” “他們的手段比染社更毒,”岑琢脫掉褲子,“這是一個社團的風(fēng)氣,看得出來,白濡爾和牡丹獅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逐夜涼的目鏡燈驟然閃了一下:“你說什么?” “我說,”岑琢上床,“白濡爾和牡丹獅子不是好東西?!?/br> 逐夜涼沒說話,久久,吐出一句:“我去把攪海觀音和火缽的腦袋給你拿來。” 岑琢愕然,蹙眉看著他。 “我可以殺光烏蘭洽的人,屠城,只要能平息你的怒氣?!?/br> “葉子,”岑琢下床,“你怎么了?” 逐夜涼的目鏡燈暗下去:“沒什么,只是……”他很少情緒失控,“你不高興的話,我去蕩平烏蘭洽,送給你?!?/br> 打持國天王號前,他也說過類似的話,當(dāng)時岑琢沒在意,現(xiàn)在想想,這種口氣活像個殺人機器:“葉子,我們的目的不是殺人,你也不是殺人用的?!?/br> 不是殺人用的,逐夜涼凝視他:“那我是干什么的,還有比我更好用的殺人機器嗎?” 他自己說了那個詞,這讓岑琢憤怒:“你在說什么,你是人!” 不,他不是人,是一具骨骼,“你不用考慮一個機器的感受,”逐夜涼低語,“我愿意為你殺人?!?/br> “我不愿意!”岑琢瞪著他,“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個人,活生生的?!?/br> 以至于對他產(chǎn)生了對人才有的感情。 陡然,岑琢意識到這一點,喉結(jié)上下滾動,慌了,心跳得太快,他背過身,背后是那個丑陋的彈孔。 逐夜涼用指尖碰了碰,岑琢躲開他,背上一陣戰(zhàn)栗。 這不是漏電,他懂了,是期待,是悸動,是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