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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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煥亮望進賀非凡的眼睛,一開始,他們是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然后大概算姘頭?再然后,像兄弟,有時候也像冤家,不知道怎么的,就變了,同甘苦共患難,成了親人,幾次大起大落,他們從沒分開過,自認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對彼此,卻恥于背叛。 這他媽就是孽緣。 “怕嗎?”賀非凡輕聲問,走出這個房間,可能就是刑場。 丁煥亮想說“怕”,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怕的,可張開嘴,那個字卻說不出來。 “我一點都不怕,”賀非凡笑,“可能是跟你待久了,總他媽覺得能翻盤。” 丁煥亮向他靠過去,倚著他頭邊的白墻,現(xiàn)在那上頭全是黑血:“兩個人一起,死,也好像走上一條新的路,前頭還大有作為?!?/br> 賀非凡握住他的手:“寶貝兒,親我一口?!?/br> “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丁煥亮冷冰冰的,“臨死了還不正經(jīng)?!?/br> “你不懂,”賀非凡夾了夾他的手指,“這樣招人喜歡。” “是嗎?”丁煥亮抿著嘴笑,“我怎么不覺得。” 賀非凡看著他:“你不喜歡嗎?” 丁煥亮徐徐眨了眨眼,心里像有只拍翅的蝴蝶,飛了很久,累了,終于找到了停落的枝頭:“喜歡?!?/br> 他湊上去,嘴唇貼住賀非凡的嘴角,濃烈的血腥味,卻比蜜甜。 審訊室沒有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夜,或許一天,有人來領(lǐng)他們,是朱儉,再次帶到九樓會議室,看窗外的天,是傍晚。 湯澤坐在社長席上,一身好西裝,四大分社還是那樣,每一尊佛都巋然不動,只有他們倆,從人上人淪為了階下囚。 這就是貪婪的代價。 “宣布兩件事,”湯澤敲了敲面前的黑曜石大桌,“第一,經(jīng)高層會一致同意,決定招安伽藍堂?!?/br> 既然是“一致”,那司杰也投了贊成票。 “老關(guān),”湯澤命令,“伽藍堂還在你們西方分社的地面兒,這件事你去辦?!?/br> “得嘞?!标P(guān)鐵強遵命。 “第二件事,”湯澤回頭,“賀非凡、丁煥亮。” 他們倆從門口的臨時座位上起身,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你們倆犯的事兒,該死?!睖珴啥ㄐ粤?。 賀非凡耷拉著腦袋,攥住丁煥亮的手。 “但你們收復太涂有功,”湯澤話鋒一轉(zhuǎn),“參考北方分社的意見,”他看向司杰,“留你們兩條命?!?/br> 賀非凡沒想到,他以為今時今日就是死期了。 “從今天起,從秘書室除名,一生不得擔任高級干部,禁止著正裝。” 這是斷了他們的出頭路,至少在染社,他們是跌到塵埃里了。 “收復太涂前,你們向我要過三件東西,”湯澤勾起嘴角,一個輕蔑的笑,“兩件都是從檔案室調(diào)出來的,你們和檔案有緣,就去當個書記吧?!?/br> 這是嘲弄,嘲弄他們的英雄末路。 朱儉推著他們離開,臨出門,賀非凡回頭看了一眼司杰,那個人自始至終沒抬過頭。 那天他來家里,在放著水的浴室,賀非凡請求他,萬一東窗事發(fā),希望他能救自己和丁煥亮一命。 他真的救了。 二人被朱儉趕著上車,身邊都是西方分社的人,看路線是回家,丁煥亮怕這小子有后手,恭敬地說:“家頭,不老您費心,我們自己回去?!?/br> “回去?”朱儉大笑,心情很好,“屁都不是了,還想住江景別墅?” 搖晃的押送車里,賀非凡滿身刺鼻的血味兒,煞氣騰騰盯著他。 “眼神兒不錯,”朱儉興致勃勃地和他對視,撩開西裝,借著拿煙讓他看腰間的槍,“今時不同往日了,賀書記?!?/br> 他們只有忍,以后受辱的日子還長著呢。